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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晨摔在地上,疼的他扭头一看,害他摔倒那人似乎比他摔得还重,疼的直咧嘴呢。
“谭总?你怎么……怎么来了?”郝晨奇怪道。
“恩,没事儿,就来看看。”谭宗明也反应过来,好像郝晨刚才不是想不开,暗骂自己太紧张,连忙解释道。
“……”
“怎么样?在这里习惯么?”谭宗明见郝晨低头不语,又问道,对方的头低垂着,露出细长的脖颈,看在谭宗明的眼里。
“嗯!”郝晨点点头。
……谭宗明看郝晨这样,有些气滞,反倒有些怀念起最开始认识的那个有点贪念,有点俗气的郝晨来了,现在的郝晨,了无生趣,像一捧枯草,安静的熬日子罢了。
“去我那里吧。”谭宗明道,“你在这里也不方便,荣石一霖他们也不会放心。”他见郝晨沉默不语,复又凑过去对郝晨温存低语,好说了一阵子,才换了郝晨一个点头,但他也不恼,扶郝晨起来收拾东西了。
“你还真能忽悠,把郝晨给忽悠到你的别墅去了。”荣石坐在红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北京的冬天,终于能让他如愿以偿,把那件貂皮领子的大衣穿上了。“你把人家哥哥带走了,一霖就不能常守着郝晨了”。
“你还有脸说我?”谭宗明拿着一杯茶,吹了吹热气,“你那房子在几楼?”
“二……22层。”荣石有点心虚。
“22层!”谭宗明又强调了一下,“郝晨受的什么刺激你不知道啊?还安排那么高的楼给他住着,住也就罢了,也不安排个人看着。”
“不是……哥,我……”
“我那别墅,两层,还有家政人员看着,安全。”谭宗明气定神闲道,“也正好让你和许一霖休息休息,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得了吧,我看是你要图谋不轨。”荣石笑骂道。谭宗明也不理他,喝了茶就要走,急的荣石又喊了两声,“哥,你可要把人看好了,不然……”
“我知道,不然你哥的命恐怕也要折进去……”
“啥?”荣石没听明白。谭宗明也不说破,毕竟只是一个梦,说出来只怕这个表弟当即就会笑话自己,到时候,许一霖他们必定会将郝晨接走。
“住的还习惯么?”谭宗明看着躺在身边的郝晨低声问道,郝晨来的没几天,就又被他拐到床上了,谭总的习惯仍旧如此,睡过才安心。
郝晨蜷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嗯了一声,也不多言,谭宗明并不因为对方的寡言而生气,郝晨的病情在他们的悉心照料下好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外出工作,重新开始做舞台设计了,但是谭宗明仍旧盯着他,不让他接太多的工作,生怕出意外。
“我吵着你了。”郝晨看了看时钟,才早晨五点钟。
“你又忘了?明天周末。”谭宗明的手从郝晨的脚部一直摸到大腿根。郝晨也不抗拒,把腿干脆搭在了对方身上。
“嗯……啊……”郝晨一声惊呼,低下头去,却看到谭宗明正舔他那小兄弟呢。“谭总……”
“喊什么谭总,让你喊什么你忘了?”谭宗明一巴掌拍在郝晨腰上,让郝晨又轻哼了一声。
“哥……”谭宗明吞吐到最快的时候,郝晨嘴里溢出了这个词,跟着溢出的,是喷薄而出的精水。谭宗明见对方泄了身,擦擦嘴角的浊液,得意的笑了笑。又凑到了郝晨跟前。
“都说吃了啥,这东西就是什么味儿的。”谭宗明拿手沾了些郝晨的精水,伸到郝晨嘴边,郝晨也乖乖的含了。“我看倒有股子药味儿。”
“我……”郝晨有点不好意思。
“大夫说你要坚持吃,就必须要吃。”谭宗明说的话容不得郝晨拒绝,“你别不好意思,动那种停药的念头,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大夫说你这要是真好了,咱可以不吃,可你要是擅自做主……”啪,谭宗明又一巴掌打在郝晨屁股上。
郝晨没动声音,谭宗明就去吻他的嘴,又拉他的手附在自己的分身上,郝晨哼哼唧唧得,用自己的手给对方撸了一管。
郝晨的乖巧并没有让谭宗明开心,以谭宗明的地位,找几个人看住了郝晨,让他一辈子不愁吃穿,好好活着,自己也省心省事,是没有问题的。但看着郝晨这个样子,低眉顺眼的,却犹如一滩静水,波澜不起,看着让他心里难受。总不能一直这样子,谭宗明心里想着办法。
“谭总……”郝晨从保姆车里睡醒过来,看着窗外,车正停在他在桃县的家门口,“这……怎么到这来了。”
“最近可算忙完了,回桃县散散心。”谭宗明把儿子抱下车,顺便看着助手门把东西搬进郝晨的家,打扫着屋子。他的心情最近不止是大好,是非常大好,天真的变了,海市市长下台,代替他的人正好是张书记,东边这块商圈又重新被他掌握了起来,北京也打通了关系,晟煊的规模比五年前还大了一倍,好容易忙完了这些,自然是想要休息休息了,顺便也想办法让郝晨好起来。
“可是……这地方……”郝晨看了看谭纪业,有看了看自己的家,有些为难。
“你这家不错啊。”谭宗明笑了,“放心,心心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坯子,我更不可能,带他来也算体验一下,正好乐乐不也在这上学,你也可以多陪陪他。”
说到儿子,郝晨这才有了点大的反应,重重点了点头,跟着谭宗明进了屋。只见谭宗明把鞋子一脱,抱着儿子就躺在炕上,却不禁笑了出来,谭宗明见了,也冲他笑笑,又逗儿子去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在桃县的生活的这段时间,彻底治愈了郝晨的抑郁,白天郝晨去夏禾的戏班子里帮忙,而谭宗明则到桃县他旗下的企业去转一圈,接听一些海市和北京打过来的电话会议,到了傍晚,两人就一起回去,动手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再说些有的没的,几个月下来,郝晨的眼睛里也有了光,谭宗明的体重好像又涨了几斤。
这日,郝晨坐在公园长椅上,看看孩子们在不远处的小广场上玩闹,又看看手里的图纸,时不时的给图纸上的舞台添上几笔,却听到后面有人喊他。
“左婴宁?”郝晨惊奇道。
“是呀,是我。”喊郝晨的正是左婴宁,挺了个大肚子,笑嘻嘻的,也不矫情,走过来就坐在了郝晨的旁边。“都好久没见到你了。”
“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郝晨笑着对左婴宁说。
“漂亮啥啊。”左婴宁挺了挺大肚子,撇撇嘴。郝晨给逗乐了。
“孩子父亲呢?”
“去给我买吃的去了。”左婴宁道,说完她又转向郝晨,“郝晨,我突然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郝晨道,又自嘲了一句,“不是大明星了,感觉接地气了吧。”
“也有吧,不过……”左婴宁转转眼睛,想了想道,“感觉你放松了很多,比以前自然多了。”
“我以前也很自然好吧!”郝晨抢白了她一句。
“哎呀,反正就是你现在这个状态很好,让人觉得很舒服。”左婴宁微笑点头道。
“是是是,我的大记者。”郝晨点头笑道。
“你知道啊!”左婴宁有点害羞。
“知道啊,转到时政版块了,你的文章我经常看到。”郝晨认真道。
“哎呀,你这么说的我还挺不好意思的。”左婴宁低头笑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左小姐担当得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谭总。”“谭先生!”郝晨和左婴宁同时喊了出来,谭宗明正站在他们身后。
谭宗明笑眯眯地和左婴宁寒暄了几句,正巧左婴宁的老公过来了,四人就此分开,谭宗明看看郝晨,此时的郝晨穿着圆领毛衣,露出修长的脖颈,整个人的气场是温柔而平和的,他想到左婴宁以前和郝晨毕竟有过一段,往左婴宁走的地方看了一眼,没再吱声。
“啊……恩……”郝晨被弄到射了出来,而罪魁祸首也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白天又喊我谭总了,嗯?”谭宗明的手扶着郝晨的腰,免得坐在他怀里的人往后躺。
“毕竟……毕竟让外人知道了不好……”郝晨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断断续续的说着。
“知道?”谭宗明笑了一声,“全海市的人,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我谭宗明跟你好的如胶似漆的,你还怕左婴宁知道?”
“她毕竟是时政板块的……”郝晨清醒过来,说道。
“时政板块?时政板块会写我的个人私事?”谭宗明在郝晨颈部一边轻吻,一边说道,“左婴宁不是那样的人,我也放心,我么,倒是不放心你,免得你再生旧情……”
“我怎么会!”郝晨突然推了谭宗明一下,急道。看着郝晨有点说不上来着急的样子,谭宗明有些开心。
“那你得证明给我看看。”谭宗明的吻从脖颈转移到了郝晨的胸前。
“啊?”郝晨不明白的哼了一声,转而感受到埋在他体内的那根东西突然又大了起来,吃惊地看着谭宗明。
“郝晨啊!”谭宗明把郝晨摁倒在床上,在准备再次剧烈运动之前,他说道:“剩下的半辈子,就咱俩厮混着好好过吧。”
完
对于郝晨的决定,众人都有些惊讶,不声不响的,突然就说要去北京,一时间许一霖和夏禾都不知道怎么应对。
郝晨的理由倒是很充分,他做舞台设计也做出了些成绩,想去外面再发展发展,给儿子多挣点钱,正好北京那边的娱乐公司对他有邀请,自然而然就答应了,连工作邀请都拿出来给许一霖他们看了一下。郝晨的家人倒也没多想,夏禾谢棠反而对郝晨能找到称心的工作而高兴,毕竟德庆班栓了郝晨好多年,先前二人总觉得郝晨蹲在桃县有些可惜。唯一觉得有问题的,反倒是荣石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跑去问了谭宗明几次,得知北京那边的邀请确实没错,也只能作罢,他也知道表哥的性子,要是情儿要走,只要不是给他戴绿帽子坑他,从来都是好聚好散不强求,可这一次,谭宗明和郝晨发生的弯弯绕绕,却是他们不知道的。
自海市换了新市长以来,谭宗明虽说没被整下去,可生意终究不如以前那么好做了,有的时候,竹木,常绿林,再加上这位卖国的新市长一起给谭宗明下绊子,谭宗明近来在商界走的是格外小心。人在某些方面憋屈,在其他地方就要找补回来,这一日谭宗明应酬完,喝的醉醺醺的回了郝晨那里,看见郝晨又是坐在那儿发愣,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把郝晨推到了地上。
“你就知道装傻充愣!”谭宗明吼道,酒气熏天,郝晨吓了一跳,抬头看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妈的,少在这里装蒜!”谭宗明把桌子上的摆件拿起摔到地上,“你说你有什么?恩?”一边戳着郝晨,郝晨喊了声谭总,便不吭声了,谭宗明看了更气,道:“一个个的,都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不是说怎么都行么,妈的,老子现在就办了你。”谭宗明说完,就把郝晨摁在了地上,什么前戏也没有,提枪就上,而郝晨一声也没吭,把头埋在地上,配合着谭宗明。
次日郝晨醒来的时候,谭宗明也躺在他身边,把郝晨吓了一跳,可回过神来后,郝晨发现事情有些不好,谭宗明发烧了。
许是昨晚喝多了酒吹了凉风,谭宗明烧的不省人事,郝晨连忙给他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大夫来给检查一番,也没什么大事,给挂了水,打了针,留下药便走了,留下郝晨看顾着谭宗明。
郝晨看着躺在床上难受的谭宗明,给他拧了个毛巾盖在头上,心里突然闪过些念头,没想到打个喷嚏就能让上海经济感冒的谭宗明,现在生病了,也是如此脆弱,他心里叹了口气,去厨房熬粥去了。
谭宗明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他醒来的时候,郝晨正好端了一碗粥,一叠咸菜放在他的床头柜上,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相对无言,过了好一阵子,谭宗明搓了搓脸,手却没放下,道:“你走吧!”
郝晨愣了一下,谭宗明又道:“我知道你心不在这里,那就走吧,在这儿杵着我看了心烦,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了。”
郝晨过了一会儿应了一声,慢慢的挪出了谭宗明家,谭宗明又躺回了床上,一只手揉着额头,小米粥的热气慢慢上升,直至不见。
郝晨走的时候,荣石倒是在机场请他吃了一顿饭算是践行,吃到最后,荣石是意犹未尽,而郝晨则是平平淡淡不冷不热。
“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一霖。”荣石严肃起来,表着决心。
郝晨笑了笑,“一霖比我强,比他这哥哥懂事,我倒还真没什么不放心的。”
“不管怎么样,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你这次去北京,有什么不顺心顺意的,尽管和我说,我一定竭尽全力满足,来,我荣石先干为敬了。”荣石拿起酒,一口干了。郝晨也应景的抿了口,随后就进了安检。
荣石正想起来,却有人坐到了他对面,他皱眉想说话,却又被憋了回去,坐在他对面冷冷看着他的,不是谢棠又是哪个。
谢棠冷着脸看着荣石,拿起郝晨的酒杯一口干了,荣石小心翼翼道:“姐夫,您这嗓子……”
“谁是你姐夫,给我满上!”谢棠阴沉道,荣石连忙端起酒瓶,给谢棠又倒了一杯酒。
“姐夫,我……”
“谁是你姐夫?”
“……”荣石有些憋屈,以他当年在海市的傲气,早就掀桌子和谢棠干一场了,可偏这人是许一霖的姐夫,还必须要忍着。
“你想和一霖好,是不是?”谢棠抬眼看了看荣石,“行啊,先跟我来吧。”荣石一听,想也没想,就跟谢棠走了,哪想后果会是怎样。
……
荣石有些后悔,甚至有些感激夏禾,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很多次谢棠要和他动手的时候,夏禾要拦着谢棠了,不是怕自己发怒让众人找谢棠的麻烦,夏禾是真怕谢棠把自己打死。他荣石是当过兵的,拳脚功夫也是了得的,可在谢棠这里,就只有挨揍的份儿了,他也不明白,一个唱花旦的,怎么就那么能打,怎么和许一霖有些不一样呢?
谢棠看着蹲在地上抱着头的荣石,把手里的木棍给扔到了一边,“孩子是你从一霖那里抢走的,刀子也是你害一霖被捅的,现在又死乞白赖的贴着一霖,还过来乱我们家晨子,你……”谢棠看荣石放下抱头的手,看向自己,眼神很是坚决,便叹了口气,“一霖是出来了,晨子又折进去了。”
荣石没听明白,谢棠找了个地儿坐下,和他说些话,荣石这才知道,当初许一霖摔下来的时候,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郝晨面前。
“姐夫……”荣石见谢棠瞪他一眼,又哽住了,谢棠道:“别喊我姐夫,我受不起,八字没一撇的东西,也不嫌骚的慌。”说完,便走了。
荣石晃悠悠的回去,回到家门口,许一霖迎面走来,荣石见了,连忙拿手遮了脸,却不想被许一霖拿开了。
“是姐夫打的吧!”许一霖把荣石拉进屋,给荣石上药。
“是,不,不是!”荣石肯定又否定,许一霖笑笑,也不说什么,荣石看了,又问道:“恢复的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大夫说一次唱个两三场不是问题,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就是我姐矫情,非要我再养一阵子。”许一霖给荣石的头上上着药水儿,离荣石近的很,荣石看着这样的许一霖,有些愣神。
“一霖……”许一霖应了一声,荣石还是喊道“一霖……”
“怎么了,被我姐夫打傻了?”许一霖笑了,放下手,却被荣石把手攥在自己手里。
“一霖……我……”荣石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许一霖咯咯笑着,抽回手,坐在荣石对面,眨眨眼睛,看着他。荣石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坐在那儿什么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坐到许一霖旁边,两人说了什么,谁也没有听到……
今天是夏禾女儿入学的日子,她一手领着闺女,一手拉着侄子去学校,郝晨去北京已经两年了,经常是做完几次舞台设计,就回来看看儿子,再给家里一些费用,谢棠因为给钱的事儿和郝晨说过好多次,谢棠觉得乐乐不过是个孩子,又吃不了多少饭,哪里还能要郝晨的钱,可他终究说不过郝晨,除此之外,郝晨给乐乐办了一张卡,放在夏禾那里,时不时的存上些钱。
荣石家的企业又被他发展起来了,算是重新在南方站稳了脚跟,只是海市还是新市长把持着,他家的企业进驻海市的时候就低调了不少。谭宗明在海市也是收敛了许多,又赶上全球经济下滑,生意也不如以前了,不过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晟煊仍旧能够支撑的光鲜亮丽。
“咳咳!”谭宗明推门而入的时候,荣石正搂着许一霖“采蜜”呢,听见有人进来,连忙松开了彼此,两人嘴上水光闪闪,谭宗明尽量不去注意这些。
许一霖见倒也不尴尬,冲谭宗明笑笑就出了屋,倒是荣石有些不好意思,对着谭宗明的时候,就有些心虚了。“行啦,别跟个小媳妇似得,你看人家许一霖,都没你这么扭捏。”谭宗明没好气的说了荣石一句,就和他谈起正事来了。
原来这几年晟煊和荣氏产业在外人眼里,是在海市低调下来了,甚至快不行了,但谭宗明他们也不是完全等死的,两人几年前就在帝都活动已久,有往北发展的打算了,这几年在新市长的打压下,两人往北发展的脚步更是加快了,此次谭宗明便是亲自要去帝都疏通关系,海市这里就由荣石坐镇。
“你这次去,别忘了帮我们看看一霖他哥过的怎么样。”商量完正事,荣石多了一句嘴,谭宗明冷看他一眼,没搭腔。
“我说,人家被你赶到帝都……”荣石不怕死的说着。
“你说话注意点,什么是被我赶过去的?”谭宗明冷言道。
“行行行,你没错。”荣石道,“那你这两年,也没见你再找什么情儿,两年了,据我所知,你这两年找的露水,十个指头都能数过来,怎么,要当孤家寡人啊!”
“你有这功夫,多操心操心生意吧,与你有什么相干?”谭宗明道。
“我这不是关心表哥么。”荣石微笑道。
“关心?”谭宗明冷笑,“你是想讨许一霖的欢心吧,把他哥弄回海市,兄弟团聚,听听,说出去多好听。”
“不是,表哥……”
“郝晨的人,不是我赶到帝都的,我也从来没说过不让他回来的话,回不回来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谭宗明说完就走了,荣石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心里郁郁。
谭宗明帝都之行颇多阻碍,但也有些成果,事情办完了,自然是要放纵一下的,那种大老板挑情儿的方法他也腻歪了,当晚就和几个老哥们去酒吧玩新鲜去。
“我说晨子,你前几天咋坏了慧儿的好事儿呢?”谭宗明在酒吧听到这句话,突然一个激灵,走到暗处,观察起说话的人,果不其然,那群人里,就有郝晨。
“什么好事?人家慧儿不是不乐意么?”郝晨笑道。
“跟着大老板,有啥不好的?”最先说话的男人辩解道,“再说了,人竹木先生有钱有权的,跟着他还能去日本呢。”
郝晨笑了笑不吱声,那男的继续道:“晨子,也就你死心眼,你看你这两年累死累活赚的那些钱,是,也不算少,我怎么那天看你帮晟煊的艺人做设计,价格也压的那么低?晟煊都快倒了你知道不?你给他们做也不能把你的名气给往上拉拉。”原来郝晨这几年做的舞台设计小有名气,在帝都也是拉起了不少人。
“我倒觉得晟煊不会完。”郝晨仍旧笑着,低声道,低头摸索着手里啤酒的标签。
“怎么不会,他家股票都跌成什么样了,据说上海的王市长就要弄死他们了。”
“恩。”郝晨没应那人,把话题岔开了,谭宗明却在他身后听到郝晨低声的那一句,“有谭宗明在,晟煊就不会倒……”
郝晨一伙儿人很快就喝完散场了,就在他要离场的时候,背后有人喊住了他,那声音他很熟悉。
“郝晨!”喊他的人自然是谭宗明,郝晨慢慢转过来,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谭宗明却笑得温柔,“真没想到能够在帝都再碰到你,缘分这东西……”
“谭总,我……”郝晨有些无言,谭宗明见了,连忙道:“我来帝都办点事,今天也是和朋友过来放松一下,晨儿,你在北京这两年过的好么?”
“挺好的!”郝晨微笑道,谭宗明叹了口气,刚要开口说些别的,他的朋友却在喊他了。
和谭宗明来酒吧的人,有几个是他需要走关系的,他便不能玩的太随心所欲,只能打住话题,临走前也匆匆对郝晨道:“明天上午十点,东方饭店对面,你来找我……一霖他们都挂挂着你。”
当晚谭宗明和郝晨两人各怀心事,均是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谭宗明早早起床,却接到了荣石的电话。荣石和谭宗明说的是海市的一些政要被双规,查处的事情,其中便有好几个和荣石有往来的人,谭宗明与荣石聊了好一会儿,确定了张书记并没有被牵连其中,而被查处的官员,早些年也已撇清关系后,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次和海市变天不一样,整个天朝的天都要变了,人员要经历一次大的洗牌,现任海市市长是呆不长久了,进去是迟早的事儿。海市的天还是要变回来了。谭宗明心情大好,抬头看了看挂钟,心里暗叫坏了,都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和郝晨约的时间早就过了。
走出酒店的大门,荣石看到马路对面,有一群人围着,他皱皱眉头,走过马路,想绕过人群,却在人群里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
郝晨就蹲在人群边上,他在这里等了很久,正好咖啡厅的电视里在直播查处腐败官员的新闻,他看了两眼,却发现有好些个贪官都是以前和荣石有来往的,一下子心就揪起来了。左等右等又等不到,便走到街上,哪想离他不远处正好有个人跳楼了,郝晨往旁边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自杀那人血肉模糊的,可穿的衣服却和昨天谭宗明穿的一模一样,郝晨一下子僵住了,不知不觉中,他的两条腿没了力气,慢慢地蹲了下去,他就那么愣愣地蹲在那里,身边的人一个个走过他,去围观那跳楼的人,而郝晨却一直蹲在原地。
谭宗明想要取笑郝晨,怎么蹲在这里,眼睛不留神从人群缝隙里看到了那个死者,他是聪明人,看到那人的衣服的时候,心里便大约明白了,心中痛骂了好几声晦气,却又对郝晨的举止有些感动,上前去拉郝晨,一下却没拉动。
“郝晨?”谭宗明唤道,又轻轻去碰郝晨,对方躲了躲,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又大声喊了几声,顺便去拉对方,郝晨躲闪着抬头,谭宗明心里头暗叫“不妙……”原来郝晨的眼睛里,全是惊慌失措。
谭宗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把郝晨弄上车的,那过程还真像歹徒拉扯妇女,郝晨一直在挣扎,一个大男人的劲儿更是不小,过程中,谭宗明估计自己身上青紫了好几块,但好在是把人带上车了,司机是自家人,也不会提出异议。
“开车,去医院!”谭宗明咬咬牙道,他看着郝晨这愣愣疯疯的样子,心里着急的很,上车后他咬牙给了郝晨一巴掌,可算是让对方清醒了点,可也只是一点,心病还需心药医,看来不去看心理医生是不行的了。
医院里,心理医生正在为郝晨做着心理辅导,许一霖、荣石、夏禾一家和谭宗明在医院对面等着,夏禾一家和许一霖是暂住在荣石在帝都的房子里。
“大夫说,经过这一个月来的配合治疗加服药,郝晨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只是还需要持续的心理疏通。”荣石对许一霖说道,这一个月来,可是把许一霖和夏禾给吓坏了,连忙从海市赶到帝都照顾郝晨,而表现最好的,反而是荣石,鞍前马后的做后勤,把自己在谢棠和夏禾心里的分数大大提高了一截。
“这次大夫有没有沟通出晨子的病因?”谢棠有些急。
“说了,郝晨刚出道的时候,好像有个关系不错的同事,也是唱歌的艺人,叫阿蓉的。”荣石向郝晨的家人解释着郝晨的病情,“那时候,他们几个农村出来的兄弟姐妹到帝都海市做北漂,心思也单纯,和姓陈的他们签约后,他们也没想那么多,可慢慢的,就开始让他们去陪酒,男的还好说,女的这不是首当其冲被逼着就范么,那个阿蓉和郝晨关系最好,谈没谈过恋爱我不知道,可后来听说被逼着陪睡,因为不从,从楼上摔下来摔死了,正好是让郝晨看到了。”
“啊?这……”谢棠目瞪口呆,“晨子从来都没和我们说过……”何止没和你们说过,连我都不知道,谭宗明腹诽。
“是呀,要不是李医生再三沟通,郝晨也不会把埋藏心底的事情挖出来。”荣石皱眉道,他对郝晨的看法也改观了不少,“阿蓉出意外后,这事儿就被抹了,对郝晨的刺激确实很大,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个,郝晨才想尽了方法要出名,可能就是不想步同伴的后尘吧。唉,我也查到,阿蓉去世后,郝晨一直有给她老家寄钱,一直照顾到她妹妹能工作照顾老人了才作罢。”荣石 见众人不语,继续说道:“后来他和一霖相认,再到和陈总解约,一霖被竹木那个人渣逼着从三层楼上摔下来,不也被郝晨看到了么,这又是一个刺激,再到前一阵子,那个跳楼自杀的,好么,好死不死和我哥穿一样的衣服,那天还正好播了那些新闻,就被郝晨误以为我哥出意外了,这不……刺激大发了,这几年压抑的情绪都爆发了,目前就是抑郁症。”
“……”许一霖叹了一阵子气,“能找到病因就好,阿蓉的事情无法挽回,但是我和荣石已经打听到她妹妹的消息了,她的家人现在过得都挺好,挺感激哥的,听说了哥的事儿以后,也很着急,想来看看哥,应该能解开哥的心结,至于其他的……”他看看荣石,“我现在好好的活着,这阵子就好好陪着我哥,谭总……”
“你放心,我也会多陪陪郝晨,毕竟如果不是我约他见面,也不会出这种事。”谭宗明有些气闷。他说完,众人又交流了一番,这才散去,许一霖仍旧留在医院,等着哥哥出院。
谭宗明这一个月来也不是没有好好开导郝晨,但抑郁症患者,尤其是郝晨这种压抑了好多年的抑郁症患者,哪里是一次两次能开导好的。谭宗明不是没见过得抑郁症的同僚,也清楚抑郁症患者家人的痛苦,他对郝晨很有好感,甚至是很喜欢,但是对于陪伴这样的郝晨,他真的没有很大的勇气和信心,也没有精力。而政界的洗牌,也给他带来了翻身甚至一步登天的好机会,所以他慢慢的精力就不放在了郝晨这里,横竖有郝晨的家人陪着,能出什么事儿呢。谭宗明这么想着,转头便投入到了工作中。
……
谭宗明再听到郝晨的消息,已经是郝晨去世的消息了,这让谭宗明惆怅了一阵子,但很快,郝晨就让他忘在了脑后,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谭宗明很得意,而就在他一步步走到高处的时候,政界的再次变动,让他跌了下来,这次他跌的很惨,一无所有,甚至是负债累累,绝望之下,谭宗明走到了高处,他看到郝晨坐在天台上看着他,谭宗明看看脚下,行人犹如蚂蚁,再看看对面,那是东方饭店的招牌,他往前跨了一步,急速落下,而就在落地之前,他似乎又看到了郝晨,站在街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啊呀!”谭宗明喊了出来,从沙发上突然起身,原来是个噩梦,喘着粗气的谭宗明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拿起茶几上的水咕咚咕咚一口喝下,这才平复了些许。
“这个梦太真实了!”谭宗明喃喃道,他走到书桌旁,打了几通电话,开始找人调查当初在东方饭店对面坠楼者的身份和消息。
当地位提升到谭宗明,荣石这种程度,人多多少少是会有些迷信的,梦境的真实感让谭宗明不寒而栗,他不清楚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所以索性,先让人查个清楚。
消息很快就查出来了,当初的坠楼者也是个集团的总裁,多少还有些红色背景,能力很强,但人品就有限,或者说叫人渣也不过分,怂恿兄弟杀妻,诱奸未成年者而逃避处罚,所以自杀身亡对这种人来说,也算是死有余辜。谭宗明听到消息后,心里平复了很多,这种事儿,他向来不耻,自然也就一了百了,可当调查所把照片拿给他后,他心里又有些微微的堵,那人渣虽说不是他,但脸型和身形却有些微微似他。
“郝晨最近怎么样了?”谭宗明问安迪,他已经有三个月没看到郝晨了。
“好多了,自从见了阿蓉的家人,就慢慢的停药了,整个人也慢慢精神起来,他比其他抑郁症患者幸运多了,至少心结能解开,这就是痊愈的信号。”安迪笑道。
“他弟弟和姐姐还陪着他?”谭宗明又道。
“最近不用人陪了,他暂时住在荣总那边,最近白天荣总上班,许一霖和夏禾姐他们在帝都的戏园子里演出。”
“荣石那边……”谭宗明突然抬头,“荣石哪栋房子?”
“西边那套公寓……”安迪话还没说完,谭宗明就冲出去了,她从来没见老板这么身手敏捷过。
荣石城西的公寓有22层,偏荣石那房子还在顶层,谭宗明心里把荣石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手里也不是没有房子,明知郝晨有病,还给安置这么一个地方,真是嫌麻烦不够多。
而此时的郝晨,正坐在床边,有些出神,他往窗外看了一会儿,又抬抬头看看天,想要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却被一个大力拉开了窗台,与拉他那人一同摔到了地上。
谭宗明和郝晨的谈话,医院这边并不知晓。谢棠、夏禾两口子和郝晨轮流换班,而荣石却是一直守在许一霖的病房里,困了就窝在小床上睡那么一会儿,大多时间还是鞍前马后的伺候许一霖,喂饭喂水不说,连尿盆都是他去端的。
荣石如此表现,谢棠心里再多火气,也没法冲他发,渐渐也就平息下去了,说真的,荣石倒是不担心谢棠的阻碍,对方吃软不吃硬,只要你诚心以待,日子久了,定不会再翻出风浪。可郝晨和夏禾他就吃不准了,这二人软硬不吃,态度也不温不火,偏许一霖又最听他二人的话,荣石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折腾了几日,荣石打算让表哥谭宗明去走郝晨的路子,而夏禾这里,必须自己直面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还没做好准备,夏禾倒找上他了。
这一天是夏禾陪床,许一霖因为被捅了一刀,本来就有些虚弱的身子骨现下元气大伤,没精神的时候居多,而睡眠又有助于补血,所以许一霖睡的自然比平日都要多,中午是必须要休息的。
见许一霖睡熟了,夏禾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荣石,荣石心领神会,跟着夏禾出了病房,走到了医院楼下。
“一霖看着挺文文弱弱的,但其实心里认准的事情,谁也说不动他。”夏禾也不在意旁边的荣石,自顾自的说着,“一霖被师父领来戏班的时候只有四岁,以前领养他的那户人家对他虽然不坏,但也不是很好,一看他身体弱就不要他了,他刚来德庆班那会儿,缩手缩脚的,躲在师母后面,谁上前逗弄他,他都会害怕。”
夏禾坐在了凉亭的石墩上,荣石也跟着坐在旁边,认真听着夏禾说话,“德庆班的孩子多,师父和师母不能都照看过来,就喊我和谢棠照顾他,也许是血缘天性,一霖那时候也愿意亲近我,德庆班那么多弟弟妹妹,我偏偏愿意去照顾他。可是谁想到后来,一霖的一颗痴心倒放错了地方。”夏禾叹气道,微微低头,荣石也不说话,只是等她再开口,“师父觉得一霖性子绵软,能够服管,所以有意撮合我和一霖,可我当时心里明白,对一霖不过是姐弟之情,所以就和谢棠一起据理力争,惹恼了师父,差点就要被赶出德庆班了,一霖这孩子啊。”夏禾笑了,笑里却仅是苦涩,“居然想到了跳河来为我们解围。”荣石没想到还有这件事,当即一愣。夏禾也不理他,继续说下去。
“一霖跳河前倒是留了遗书,生怕班里的人责备我和谢棠,真的是把我和谢棠吓坏了,我俩当时约定好了,若是一霖救不回来了,我俩就一块儿下去陪他,幸好一霖当时被路人看到救了上来,才没酿成大错,谁料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霖检查身体的时候被查出天阉,在戏班里传的沸沸扬扬,倒弄得他没法呆下去了。”
“于是他就来了我那里。”荣石接到。
“是呀,于是他就去了你那儿。”夏禾长出了一口气,“那段时间,一霖的心情好了很多,一来没了德庆班压抑的环境,二来你那里没人知道他的隐私,三来,你那戏园子因为他去了以后生意好了不少,给他找回了不少自信,再加上他和晨子兄弟相认,我和他,和郝晨的关系也都明了了,一霖反倒是眉眼里舒展了些,所以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了,谁想到……谁想到晨子那里偏偏又出了事。”
“是解约的事?”
“可不是么。”夏禾的表情又阴郁了起来,“郝晨妈妈以为是欠了三百万,其实是五百万,晨子那几年看起来是风光,其实赚的钱大多是交给公司的,手头的钱加把房子卖了,也就三百万,还差着两百万呢。”荣石心里一紧,多看了夏禾几眼,可夏禾倒没什么在意,继续说着。
“一霖心里急啊,他好容易找到了家人,就想着帮晨子把这漏洞给堵上,情急之下搭上了那个X桂娟,让她给介绍票友。”夏禾咬牙切齿,“一霖哪里知道X桂娟是什么样的人,都说一霖是自己失误从楼上跌下来的,可明眼人都知道,他那是抵死不从没办法了才从楼上跳下来的。”夏禾的手攥紧了衣角,“为了一霖,我和谢棠把方子买了,换了一百五十万,五十万给一霖治了病,剩下100万帮郝晨还钱,还差100万是师父师母把自己在海市的房子卖了帮着还的。”
“姐……”荣石没头没尾的喊了一声,倒忘了自己其实比夏禾还大。
“摔了那么一次,一霖倒把前尘往事都忘了,忘了好啊,忘了一霖倒比以前更加从容了。”夏禾的眉眼舒展了开来,“旁人都说一霖换了一个人似的,其实我明白的很,一霖还是那个一霖,善良,坚持,果敢,一样没少,只是没了那些压着他的事情,整个人都神气了不少,所以我们当时就瞒住了他,什么也没告诉他……”夏禾说到这儿,就停住了,也不往下说了,静静得看着亭子外的光景。
“我不会辜负一霖。”荣石沉思了好一阵子道。
“一霖说要跟着你了么?”夏禾看向荣石,嘴角的笑,似乎有些嘲讽。
“这……”
“他先前救你,他这次为了救你而受伤,是为了跟着你才救你的?”夏禾又问道,“是为了图你的东西,图你的钱,图你的人,图你的心才救你的?”夏禾紧接着又道“他受伤只是为了救你,不是为了贪图什么,荣老板,你要说弥补一霖什么,那就是你看错人了,我们一霖不需要你弥补什么,我这个做姐姐的,今天就可以在这里替他说这话,做这个决定。”
“我……”听夏禾这么一说,荣石突然急了,“没有,没有那个意思,我……”
“荣老板,我说过了。”夏禾又笑了,反倒和蔼了许多,“一霖心里有他的坚持,他心里要是没你,你把金山搬来,他都不看一下,他心里要是有你,我和谢棠怎么反对,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跟你走,可能不能走到他心里去,那就看你的本事了,真心未必换来真心,可没有真心就一定换不出来。”夏禾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斩钉截铁。
“这……”荣石愣了一下,连忙应道,“我明白,我明白,我对一霖是真心实意的,我……”
“你们俩的事情呢,我们不掺和,全看一霖,感情的事儿总有坎坷,谁对谁错不好说,我们不会护犊子干涉,也不会乱撮合,可原则上的事情,你要是对不起他,我和谢棠是拼了命也要帮他讨回来的。”
荣石动容了,看着夏禾,真挚的说:“我承认以前是慢待一霖了,真真是狗眼看人低,等到落难之时才知道谁是金子,谁是铁,一霖别看以戏曲作为本行,可对生意对事理也清楚的很,大姐,爱情暂且先不论,我们混黑道的,讲究有恩必报,若是恩将仇报,辜负了恩人,我还怎么做这个大哥,更何况我是真喜欢一霖啊,我孩子也有了,也不是那老封建,非要儿子什么的,妞妞就很好,我看她将来能抵上十个儿子那么好,我自然也不用考虑老婆问题,现在的世道,黑社会也做不大了,自然还是要走白道,我就想和一霖一起,我陪着他走一辈子,他也陪我走一辈子。”
“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能不能行,能不能一块儿走到头,你俩要走上去才知道。”夏禾站起来,也不看荣石那感激的样儿,“一霖估计该醒了,我看咱俩还是赶紧回去吧。”说完,两人就上了楼。
夏禾松口了,荣石心里的石头就有一大半落地了,愈发的尽心照顾许一霖,他也盘算着让谭宗明去探探郝晨的口风,侧面说服一下,可每每和谭宗明提这件事,对方都不咸不淡地把他打发了,荣石也只当表哥是不愿意掺和进来,便不再多言,却不知郝晨和谭宗明之间出的那些幺蛾子。
许一霖一天天的康复起来,随着汤汤水水的滋补,倒比受伤前胖了两圈,而郝晨却瘦了许多,众人都以为他是照顾许一霖累瘦的,哪里知道,他与谭宗明之间却变得晦涩难耐。
自从郝晨放话之后,谭宗明好似换了个人,或者说又回到了三年前的状态,和郝晨相处的时候,也不多说话,就只是“办事儿”。每每去郝晨那里,就是为了做而已,有的时候在床上,有的时候在沙发上,地上,桌子上,离哪儿近就在哪儿,方式简单粗暴,过程沉默寡言。
郝晨心里是有些懊悔的,自知那天晚上自己说的话没有分寸,对谭宗明确实是冒犯了,导致现在连个补救的机会都没有,谭宗明虽然来见他的次数不多,可两人之间那种压抑的氛围却让他倍感压力,这种情绪他无法和家人诉说,只能一层层的缠绕在心底了。
许一霖的伤因为肺部受伤,直接影响了他唱戏的工作,每每有长时间的唱段,都让他有些提不起气来,哪怕强行撑着唱完,胸部还是会隐隐作痛,许一霖嘴上不说,可荣石却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就在许一霖出院两周后,便联系了北京的专家过来给许一霖会诊,专家请来了,可是郝晨却做了决定,要去北京发展。
荣石敲开谭宗明的房门时,谭宗明很是不爽。而荣石也是错愕不已。
“你这是?”荣石上下打量着谭宗明,对方只是穿了个睡裤,上半身裸着,站在他面前,“天还没黑……”突然荣石窜进了里屋。
“你找死……”谭宗明气道,追了进去。
荣石跑到里屋门口便不再进了,看出来谭宗明动了怒,他也不是真要闯表哥的卧室,从半掩的门口他看到卧室床上躺了一个人,腰上盖了条薄被,那身形背影,不是郝晨又是哪个。
“我找你是说正事的。”荣石一个箭步,又窜到楼上去了。谭宗明瞪他两眼,进屋拿了件衣服披上,郝晨见了,正要起身,却被他摁下,谭宗明又温存了几句,让郝晨继续休息,这才关了房门,轻声上楼。
“说吧,怎么了?”谭宗明不耐烦道。
荣石来的路上,十分的火气已经消了三分,他小心看看门外,确认郝晨不在,这才关了书房的门,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原委和谭宗明说了之后,火气又消了两分。
“行啊你!”谭宗明哭笑不得,似笑非笑的对荣石道,“白日宣淫,意图不轨。”
“你就不是?”荣石狠狠瞪了谭宗明一眼,“一脸纵欲的样子,一看就是刚玩儿完。”
“我们你情我愿啊。”谭宗明的手摸了摸后颈,“不像你,说白了,就是迷奸未遂。”
“你……”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我说的对不对你心里明白。”谭宗明坐回了书桌后面,“许一霖当初怎么从摔失忆的你又忘了是吧?”
谭宗明这一句话不仅将荣石的火气全部浇灭,还让荣石有些慌了神了。“哥……你……你别吓我!”
“我吓你做什么?”谭宗明一脸不可思议,“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过来找我撒气,而是回去找许一霖说清楚。”
“说什么?”荣石懵了。
“该说什么说什么。”谭宗明气笑了,“老实承认错误,然后的事情如果还要我教,那你也别和许一霖谈了,哎!这就走了?。”荣石听他说完,转身就走,立马上车,又回桃县去了
荣石再回桃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许一霖家里的灯还亮着,荣石脚下发虚,咬咬牙,硬着头皮,开门进去了。
荣石推门进屋,却发现许一霖坐在炕边儿发愣,索性也不说话,走上前去,扑通一声给许一霖跪下了。
荣石这一跪把许一霖吓了一大跳,“你……”荣石不等许一霖说话,先哐哐给自己扇了俩耳光子,啪啪作响,脸立马肿了老高。
“你这是做什么?”许一霖急道。
“一霖,是我不好,动了邪念。”荣石说的干脆,却也是真心话,从桃县到海市,再回到桃县,这一来一回,把他的火气磨没了,心也整的透亮,反而明白过来自己有多混了,能自己领悟过来,于世间的其他人而言,已经算很好了,“我心里喜欢你,真心实意的,可又没尊重你,轻薄了你,我……我实在是……”
“你何苦呢,来,起来再说。”许一霖将荣石拉了起来,看荣石在炕沿儿上坐了,又道:“中午那会儿,你完事儿以后,我心头便没来由的窜上火来,或者说也不是火,就是心里有那么一股子恨也不是,憎也不是情绪,那情绪不是对你,是对这件事的厌恶,你走了以后,我就在琢磨,我这情绪到底是因何而起,可想想就开始头疼,大概是和我摔了那次有关吧。”说到这里,许一霖叹了口气,又开始道:“我姐只知道,我是失足跌下去的,她和我姐夫感到的时候,我已经被我哥送到医院了,可我问我哥,我哥又不告诉我,我又不忍心追问我哥,只觉得……”许一霖抿了嘴,不想说了,他心里乱糟糟的,索性上了炕躺下。
“我知道!”荣石沉声道,许一霖一听,动了一下,起了身,转过脸惊讶的看着荣石。
“我派人去查过,所以我知道。”荣石缓缓道,“可我……我……”荣石犹豫了一阵子,一咬牙道:“罢了,我都告诉你罢。”
荣石将他知道的慢慢的道与许一霖,原来三年前许一霖为了帮郝晨还钱,去找了荣石,许一霖以前看过荣石为身边的宠儿花钱一两百万也不带心疼的,所以想的也不够多,只当荣石不在乎,开口就求借200万,立个字据按照银行利息慢慢还,实在不行卖身给荣石也干的,却被荣石好一个奚落羞辱给赶出去了,没借成钱不说,堂会上唱戏的工作也没了,许一霖被荣石那一阵言语羞辱,表面看不出来,心里却是入了魔障,觉得自己自甘堕落,不知羞耻,怨恨自己,连带那男男之事也恶心上了,正好X桂娟那个老鸨介绍许一霖去给竹木纯一唱戏,许一霖只当是日本人有钱开的价码高,唱一场多给个几千块,哪想到是竹木等几个人渣有特殊嗜好,那X桂娟介绍许一霖去,其实是让许一霖卖身的。许一霖不明所以,穿戴好了准备开唱,却被那几人摁了要用强,一番挣扎之下,从窗上掉了下来,好在是楼层不高再加上有护栏等阻碍了下落速度,这才捡了一条命,据说当时郝晨知道消息去找许一霖,却不想,许一霖就落在他跟前。
荣石一五一十的说了,许一霖沉默不语,半响才说:“这事儿……不能怨你,我当时也是傻,200万,谁也不能说给就给啊。”
“一霖,我……”荣石还要说什么,却被许一霖堵了回去,“你不必担心的,我不怨你。”
不怨是不怨了,然后呢?荣石有的时候办事虽然没有章法,可也不是傻子,许一霖的意思他自觉还是看明白了,对方不说怨,可也没说喜欢,转念间,突然觉得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只有自己在看不清楚的折腾,突然心里凉了半截,晃晃悠悠的下了炕,出了屋,再出了院子走到街上,恍惚之中却听到了什么,复又被撞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到撞他的却是许一霖,然而胸口却插了一把刀……
荣石看到被人捅了一刀的许一霖,全身突然紧绷起来,呼吸都不会了,可他毕竟军人出身,对于紧急状况能够做到第一时间处理,来人是来杀他的,却被许一霖给挡下了,那人见一下未果,街上其他的住户听到声音都出来了,便知道再次也不能得手了,自然是赶紧跑了,留下荣石在原地,一边撕心裂肺的喊着许一霖的名字,一边实行着急救,求身边的人拨打120。
许一霖的家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许一霖伤了肺部,好在送医及时,帮忙会诊做手术的,也是桃县数一数二的外科大夫,自然是救了回来,可因为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之中,荣石坐在病床边上,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许一霖,一动也不动。
“姓荣的!”谢棠看看仍在昏迷的许一霖,泪都快出来了,再看看荣石,恨得是咬牙切齿,一个大步上前,抓起了荣石的衣领,“要不是你,一霖哪会遭这个罪,老子今天替一霖修理你!”
“谢棠!”夏禾上前拉住了谢棠,“好歹是医院病床边,你这样,影响一霖的伤势。”
谢棠听了将荣石往后一推,顺势放了荣石,做到了病床另一边,守着许一霖,夏禾嘴皮子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拧了一条毛巾,给许一霖擦着脸。
“晨子!”谢棠突然站了起来。
原来是得到消息的郝晨从海市赶了回来,郝晨一进病房,就直接冲到了床头,他想摸摸许一霖,手却有些抖,伸出去的手半道又收了回来,他干搓了一把脸,愣愣地看向谢棠,谢棠低了头,又看向夏禾,夏禾把脸扭过去了,再往往荣石,荣石一动不动地盯着许一霖,屋里的三人没有一个能给他答复,倒是谭宗明见了,又把他拉出了病房。
“就是那常绿林找大少爷的麻烦。”过道里,索杰向谭宗明说着前因后果,“买凶杀人,那杀手通过吴友德摸清楚了大少爷和许一霖的底,就埋伏在吴家,找准时机想动手,没想到大少爷被许一霖救了下来。”索杰叹了口气,又道:“谭总,郝兄弟,你们放心,这是我们这些人的失误,到时候一定给大少爷和许兄弟一个交代!”说完,索杰就离开了医院,道上的事儿,自然用道上的方法解决,他要赶在警察行动之前抓住凶手。
索杰的话,郝晨听了个七七八八,此刻的他没有心思去在意凶手是谁做什么,谭宗明在他旁边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在意,只是找了个凳子,做到弟弟床头,看着输液管,看着正在昏迷的许一霖。
许一霖昏迷了两天,这两天,荣石和郝晨好像是较劲一样的,不吃不喝也不闭眼,就那么看着许一霖,旁人劝也不听,直到许一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两人才开始活动说话。
“一霖,你醒了。”“一霖,哥在这儿。”荣石和郝晨同时开口。许一霖冲着他俩弯了弯嘴角,然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痛!
“一霖,别怕,大夫说,你这伤慢慢养就好了。”郝晨安慰道。荣石此刻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也只能跟在后面附和郝晨,紧跟着忙前忙后伺候着。
当天晚上,荣石仍旧陪床,而郝晨却在许一霖的规劝下,被谭宗明拉走了。
“好好休息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谭宗明道,原本郝晨要回自己家,也就是许一霖住的地方,却被他拉到了桃县的别墅,他说完转身就要回屋,却不想被郝晨的话,绊住了。
“谭总。”郝晨开口了,但说的很艰难,“我……我……”
“怎么了?”谭宗明微笑道。
郝晨攥紧了拳头,缓慢说道,“谭总,我知道荣总……荣总对一霖的意思,可……”
“郝晨啊,荣石对许一霖,那是认真的,你用不着太操心,我也管不了他,再说了,一霖也是大人了,你还能给他操一辈子心?”谭宗明笑着摆了摆手,不当一回事儿。
“谭总,一霖和我不一样!”郝晨急了,突然说道。
“怎么不一样?”谭宗明觉得有些烦,皱眉道。
“一霖,一霖……”郝晨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头说道,“谭总,我也就这样了,随便怎么样都行了,可是一霖不能这样,真的,我……我没什么文化,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怎么样都可以,可不想让一霖这样,真的不能。”郝晨翻来覆去的说着这几句话。
谭宗明盯着郝晨看了好一会儿,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了,脸上也挂上了笑,他道:“郝晨,你放心,荣石和许一霖的事儿,我会盯着的。”
郝晨听了这句话,突然没来由的安了心,道了声谢,就要往里屋走,却突然被谭宗明拉住了手腕。
“我这几天也躁的慌,两天没做了,怎么着,今天要松快松快。”谭宗明就像说平常事一样,郝晨却是一愣。
“我看就现在,就在这儿吧!”也不管郝晨什么反应,说完,谭宗明就把郝晨摁在了书桌上……
荣石觉得自己应该感谢吴友德,自从吴友德闹了那一次后,许一霖跟自己亲近了不少,他荣石也是混过情场的人,看得出来,许一霖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可也就是有那么一点,自己想再往前凑凑的时候,人家两三句话,又把界限给你画出来了,这要不是查过许一霖以前的底,荣石倒觉得对方像情场老手了。
“你说……我怎么才能往前再走一步?”荣石突然蹲下了,旁边的表哥跟看到了精神病一样一看他。
“上次你还让我和郝晨散了,这次又过来问我?”谭宗明打了一杆球,上车准备往击球的方向去,荣石紧跟着也上车了。
“我那也就是说说。”荣石连忙解释道。
“可惜啊,我当真了,你这也就是因为许一霖救了你,你才看上人家的,要是你没遇着他,人在你心里还是个戏子呢,人家哥哥在你眼里……不,根本不会入你的眼!”谭宗明看也不看荣石,嘲笑道。
“我当时要是没被许一霖救下来,我就是个死人!”荣石斩钉截铁。
“呸呸呸!”谭宗明觉得晦气。
“老哥你也知道,我对许一霖的感情是正经八百的,我这人……”荣石有些急。
“行行行,别在这里对我表忠心,你找错对象了,要找也去找许一霖。”谭宗明摆摆手,“你和许一霖啊,我帮不上忙,你也别指望郝晨帮你,你要弄人弟弟,还指望郝晨帮你搞?我实话实说吧,郝晨再怎么着,夏禾,许一霖,郝乐乐,这三人是他的眼珠子,心窝子,你啊,别找他。”
“这怎么能叫搞?我就是想和许一霖正经的谈!”荣石有些气,“我也没打算找郝晨帮我啊,就是想从他那里探探许一霖的口风。”
“那也不行,你敢去找郝晨,你就试试。”谭宗明笑眯眯道,可荣石知道,他表哥一般不说狠话,可要是说了,就谁也不能反对。
“那成!”荣石赌气道,突然灵机一动,“那你和郝晨两个人,平日是怎么相处的?”
“我跟郝晨?”谭宗明诧异,“我们俩是欲望支配一切,不是像你看的那样么,各取所需。”
“这对我和一霖好,有什么用啊!”荣石苦笑道。
“废话!”
荣石最终还是等到了机会,德庆班巡演结束,女儿妞妞被夏禾带回去和表姐玩儿去了,大中午的,借着庆祝的由头,荣石开了一瓶好酒,和许一霖对饮了起来。
“按理说,你们嗓子要紧,不能喝酒,不过这酒度数不大,也不刺激,喝多点不要紧。”就是后劲大,这句话,荣石给藏了。许一霖笑了笑,他并不知荣石的那些花花肠子,那酒也确实对他胃口,倒没多想,一时贪杯,痛饮了不少。
“一霖?许一霖?”荣石轻轻拍了拍许一霖的脸。
“嗯?”许一霖喝的有些多,懵懵的,站都站不稳,荣石连忙将他扶上了炕。
看着许一霖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儿,荣石拿手摸了摸,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怕许一霖呼吸不畅,便给他解了一个扣儿,想想,又解了第二个,却不敢再解了。
“一霖……你醉了。”荣石小声试探道,许一霖笑笑,点点头,荣石见许一霖头一点一点的,生怕对方早早睡了,赶紧的拿话来说。
“一霖,你看看,在你面前的是谁?”荣石问道。
“还能是谁,荣石呗。”许一霖不耐烦的糊了荣石一巴掌,却被荣石抓在手里。
“那一霖……”荣石斟酌着怎么用词,对面许一霖就唠叨上了,“荣石啊,是个好人……”
“就……只是个好人?”荣石一听,赶紧追问,“没别的?”
许一霖点点头,靠在荣石身上,有些困了,荣石心里叹了口气,不自觉地嘴上也在叹气,“唉,一霖啊,你是不知道……”
“知道。”许一霖道,虽说醉醺醺的,可还是有点基本的意识,“荣石的心思,我知道啊。”他的手也拍了拍荣石的脸。
荣石愣住了,呆了几秒钟,急忙问道:“那你对他?”许一霖笑了笑,没搭腔,荣石捏着他的手,呼吸有些急促,成不成也就今天的事儿了。
“一霖,那些个人,说你扮女人,不是个男人,你就不生气?”荣石探问道。
“都是女人生的,扮女人有什么丢人的。”许一霖迷糊应道。
“那他们说你是天阉?”荣石又深入问道,许一霖抿嘴不语,荣石知道,自己这是问到痛处了。
“一霖,男人那东西,就是用来痛快的,你知道么。”荣石引诱道。
“痛快……”许一霖嘴中喃喃,眼神有点愣,不知在想什么。
“你知道男人爽了那种滋味儿么?”荣石继续追问。
“什……什么滋味?”许一霖有些迷茫。
“你就不想尝尝?”
“……想。”许一霖沉默了一会儿道。
“我帮你。”荣石在许一霖耳边轻轻道,他见 有戏,自然是来了劲儿的。
荣石让许一霖平躺下,在许一霖脸上亲了两下,见许一霖没反抗,心里是爽翻了天,这又去解了对方的扣子,衣服,裤子一件件的,给许一霖脱了下来。
等“坦诚相见”了,他才第一次看到许一霖的那物什,尺寸也不小,就是软趴趴的耷拉着头,没甚精神。
荣石上手,给许一霖搓弄了一阵子,,也不见那小兄弟抬头,许一霖仰躺着,轻声道:“没……用……啊!”此时的他也已经醉困到不清醒了。
“不会,到我这里,它保准精神。”荣石道,复又抬眼看看许一霖,说道:“一霖,你听我的,放心啊!”
荣石那手指头,在许一霖后门儿那摩挲了一会儿,咬了牙往里探了探,见许一霖没大反应,这才敢深入了进去,他也不敢胡来,早就备了润滑剂用着。
“嗯嗯……”许一霖难耐的哼了两声,伸了伸腿,却也没拒绝,荣石见样,加快了进程,手指一个劲儿的往里送。
“啊!”许一霖突然喊了一声,打了一个哆嗦,荣石知道是戳着那儿了。
“一霖,怎么样啊?”荣石舔着脸问道,此时的许一霖也不知该怎么回他,荣石更是来了劲,见许一霖的分身抬头,也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不对,低下头,给他含住了。
“啊啊!”许一霖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想蹬腿,却被荣石的一只手给钳住了。只能扭动身体,来表达自己难以言喻的感受。
荣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口并用,卖力戳动,眼见着许一霖那小兄弟有迸发之势头,他松了口,另一只手在许一霖的分身上戳了两下,下面那只又使劲儿戳弄了两下,伴着许一霖一叠声的尖叫,那东西第一次射出了精水。
荣石心中得意,看着许一霖起起伏伏的胸膛,打趣道:“你看,这不就出来了?这感觉怎么样?”
荣石见许一霖没甚反应,起身上前,压到了许一霖身上,对着他又道:“要不,再来一次,保管让你更……”
“滚……”汗从额头上落下来,许一霖轻声道。
“什么?”荣石有些懵。
“滚!”许一霖硬声说。
“不,不是,一霖啊!”荣石不知所措了。
“滚啊!”许一霖向荣石吼道,还一脚踹了过去,将荣石踹了下床。
荣石本就不是善男信女,他知道这次自己是心急了,冲着许一霖不能无赖,可心里还是起了十分火气,拿起外衣,一脚将门踹开,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