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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走进方逸飞的房间,对方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想来是在午睡,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陈登打算顺一样东西再走,他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边看边摇头否定,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方逸飞枕边的扇子上,打定了主意,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才刚刚伸手,就被方逸飞给扣住了。
“原,原来你没休息啊!”陈登又挂上了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我是想睡觉来着,可是有人不省心,睡不踏实。”方逸飞玩味笑道,“你瞧,这不就扣住了一个贼。”
“你误会我了,我啊,我就是来看看你。”陈登挑眉笑说,“你方少爷现如今住进了大宅里,有人伺候,过的很滋润嘛。”土匪被彻底清剿以后,方逸飞,陈登,马刀并韦明辉就成了镇子上的英雄,易宅的三个少爷要出远门,将东院托付给关玉楼和关小楼兄弟二人,玉楼与方逸飞素来交好,又觉得自己和小楼住东院太冷清,索性邀请了方逸飞同住。
“你还说,之前也让你住这里,你却不乐意。”方逸飞盯着陈登道,手却没松劲,“非要回你那个破地方去。”
“我是个贼,怎么好住这么好的地方。”陈登说着,看了看被扣住的手,调笑道,“我说大少爷,你可松开吧,不然旁人看到了,还以为你对我有啥意思呢,哎……”刚说着,他就被方逸飞拉到了床上。
“我对你就是有意思,我也不怕让别人看见。”方逸飞斩钉截铁,“怎么,你怕了?”
“你个堂堂的少爷都不怕,我怕什么?”陈登逞强道,方逸飞听了嘴角微扬,反手就脱了陈登的衣服,又用衣服将陈登的双手绑在了床头,“我说方少爷,你谈情归谈情,绑我做什么?”
“你可是赫赫有名的飞贼,我怕你一个不乐意,再跑了。”方逸飞笑道,又去解陈登亵衣的盘扣,陈登也只是嘴上讨便宜,身子却并不挣扎,待亵衣敞开,方逸飞没了笑脸,“你的枪伤还没好利索?”
“我说大少爷,枪伤哪儿那么容易好,我可是挨了三枪,多亏了这宅子的主人,不然哪里有命活下来,现在倒好了,你住人家的地方,还在这里,嗯……唔嗯……”方逸飞不耐烦听陈登聒噪,只去舔弄陈登那几处枪伤。
“我说大少爷,这床可比三娘子店里的桌面子舒服多了,你,你也不嫌弃我弄脏你的床了?”陈登被方逸飞舔弄得舒服,半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方逸飞将陈登的身子吻了一个遍,又吻至对方颈间,轻轻啃咬着,“所以我用舌头给你洗洗身子。”正说着,手也没闲着,只往陈登脐下三寸而去。
“看来你的伤是大好了,不然不会这么精神,嗯啊……”陈登那话儿被方逸飞伺候着,舒服地哼哼唧唧。
“还好,刀伤总比枪伤好的快,不像你,伤还没好利索,就到处乱跑。”方逸飞用空闲的那只手将陈登脱了个精光。
“啊啊……”三两下,陈登就交代在了方逸飞手里,他喘着粗气,余光瞥见方逸飞那话儿挺得高高的,调笑道,“我说大少爷,你要是不把我解开,我怎么让你快活啊?你这不就亏了么?”
“快活的方法,多着呢。”方逸飞显然不想放开陈登,沾了脂膏的手指,戳进了陈登的后穴。
“别别别,我的大少爷,我伤还没好利索,你,你要是想尽兴,我,我用嘴也行……啊呀……你……”那处被戳中,陈登的音调都变了几变。
“你既然能跑过来偷东西,我看也没什么大碍了。”陈登专注于开拓,又捻弄了一些在自己的那话儿上,前端顶着穴口,跃跃欲试。
“你……啊……慢点,太大了!”陈登紧咬嘴唇,忍耐着痛楚,也享受着快感,“你这么说就没,没良心了,我中枪,还不是因为,因为你……啊……别,别顶那儿!”
“所以我死过一次后每天都在想着你!”方逸飞在陈登的脖子上亲吻噬咬。
“你,你就是这么想我的?”陈登和方逸飞你来我往地亲吻着,因着对方的亲吻,他将头歪向一边,瞧见了床头的盒子,突然爆了粗口,“妈的,是不是江南浪子教你的,我就是知道他要报复哦我,啊啊啊……你慢点。”
“怎么突然扯起了浪子?”方逸飞顺着陈登的目光也看着那盒子,突然想起来,陈登中枪的时候说过,做贼的看到那种事是要倒霉的,心下彻底明白了过来,加快了顶弄的速度,“好啊你,原来你是偷窥了人杰和浪子,那关老板和小关老板呢?铁虎孟刚呢?。”
“不是,……啊啊……我的,我的好少爷……”陈登被顶的精神涣散,话也说不利索了,“不,方,方逸飞……”
方逸飞看着陈登,那欲仙欲死的表情,口中溢出的话语,都让他痴迷,他要他,留他一辈子在身边,方逸飞开始对着那处猛然顶弄,看着陈登在他身下呻吟,直到和对方一起攀到了顶点。
“我的少爷,你还没要够啊?”陈登瘫软在方逸飞怀里,手却被方逸飞引着套弄对方那话儿,待弄得硬了,方逸飞又一个挺身,进入了陈登的身体。
“这辈子都要不够呢。”方逸飞喘息道。
“你,轻点……”嘴上虽然这么说,陈登却仍然尽力去应和方逸飞,待快要释放的一刹,分身却被方逸飞掐住了,“你,你放开……”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和我一起住在这院子里。”方逸飞一边加快顶弄,一边说道。
“啊……你,我……啊”陈登还想拒绝,却抵不过阵阵涌上来的快感,“方,方逸飞,我……我答应了,放手……”
陈登……方逸飞在陈登耳边小声呢喃着他的名字,松开了手,再次把陈登送上了顶端。
三娘子拎着食盒走进这座宅子,马刀提了两个重重的食盒,他的衣服是新做的,不但是因为过年了,他刚刚成亲,现在已经是三娘子的丈夫了。马刀和三娘子并肩走着,他的仍然不怎么说话,但是脸上洋溢着笑容。
“三娘子,马刀,过年好啊!”关玉楼和小楼出门迎接,“大过年的,还劳烦你们亲自做了年菜送过来。”
“就是过年了,才要做些好吃的给你们送过来!”三娘子爽快笑到,她看了看院子,只看到了挂着笑容懒洋洋过来的浪子和跟在他后面的唐人杰,于是疑惑问道,“怎么不见其他人?昨晚铁虎孟刚在村口放炮仗放到后半夜呢。”
“他俩是要等到日上三竿才肯出来了。”玉楼笑道说,“昨晚单单放炮仗就闹腾的不轻。”
“那方逸飞和陈登呢?”三娘子四下张望,“他俩前几天还说呢,想我陪他们做年菜吃。”
“他俩啊!”浪子笑了,“陈登前几日手痒又偷东西了,昨晚被方逸飞知道,好好教训了他一顿,估计还要等会儿才能出来。”关玉楼听了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
“对了浪子,陈登前儿还在店里说你呢,他以前是惹着你了?”三娘子好奇道。
“哦,以前在上海遇到过,有些误会。”浪子笑容不变,想起陈登对他说的话,“原来你的小情儿每天是压着你睡觉啊!”他摸了摸后腰又看了方逸飞的房间一眼。
三娘子不再多说,笑盈盈地和小楼人杰一起去张罗饭菜去了,马刀自然是陪着她一起的。玉楼和浪子走在后面,浪子突然对玉楼开口道,“关老板,之前你给铁虎的香膏方子,也抄一份给我吧。”
玉楼玩味地笑了,“那方子怕不是你自己要用的吧。”浪子也笑了,和玉楼快步上前,追上了前面的人杰与小楼。
“哟,怎么这次副本时间跨度又改成四十五年的时间限制了?还能这么随意啊?”
“45年又怎么样?把我们屏蔽在内地之外了。”
“啊,烦躁,还要兑换个偷国语言包。”
“这都不是问题,你们没发现关键问题吗?”
“发现了,53年十月份的汉城,主角他们,应该是被咱们志愿军爆锤过后的幸存者。”
“呵呵,我前几天刚看的《跨过鸭绿江》,对偷国很烦躁。”
冯侠金义一行四人地看着眼前的三个女人,他们四个,刚刚被对方从霍克以及韩国宪兵手里救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冯侠警惕道,
“中国人。”易天越简单回了他三个字。
“我看你们不像是韩国这边的华人,倒像是人民政府的人,怎么,是俘虏?女俘虏啊!对,那边是有女兵,可也不像啊?”金义抄起手,调笑道。
李琚听了,也笑了,说道,“我刚刚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像是俘……啊!”金义被对方狠狠一巴掌,肚子上又被猛踹了一脚,他恼羞成怒,“你,混蛋!”李琚已经拿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李维诗也被打在地上不能动弹,冯侠和高英寒也被另外二人指上了手枪。
“第一,我们算是人民政府的人,但不是志愿军,谈不上俘虏,你再侮辱人,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第二,有人麻烦我们过来救人,我们才出手的,不然我们也不想来偷国……南朝鲜。”苏晚卓的枪指在冯侠脑袋上,懒洋洋地说着,“你们确定要和我们打吗?我觉得再打也还是这样的结果,不要找事,不要贫嘴,大家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
“那你们是特务?哎,你轻点。”李琚的枪往前指了指,金义不满道,“谁让你们救我们的?”
“不知道,大概那人为了完成日行一善的任务吧。”苏晚卓道,她说完,李琚和阿越都偷偷笑了。
“那,我们已经脱险了,几位女士还有什么事么?”高英寒赔笑道,“既然要好好谈谈,就把枪放下行么,啊?”
阿越收了枪道,“两个选择,要么你们继续留在这里,要么去香港,那边都是中国人。”
“香港现在可是英国的领地。”冯侠疑惑道。
“迟早会回归的。”苏晚卓不耐烦了,“我数十个数,你们要是不回答,我们就不管了,十……”
“回归,你们什么意思?”
“五!”
“八九七六呢?”
“二!”
“我们去香港。”
“行啊,现在去,还能赶上过年。”
铁虎次日清晨在院里见到了关玉楼,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有些害羞地想要走,倒是玉楼笑着找他搭话,“怎么样?东西还好?”
“啊?嗯嗯,好呢。”铁虎打了个哈哈,他对那事儿不是很懂,昨晚第一次就用去了小半盒,他又比别人精力旺盛许多,直把孟刚折腾的死去活来。
“这是我照着方子找师傅调的,你要是用完了我再给你就是。”玉楼和蔼道,又想起了什么,“昨晚没见你要热水,你可得好好给孟刚清理了,不然可要发热的。”
“啊!这?”铁虎听了,又急急地要去厨房找热水,好在东院的下人给他送了一些过来。
“这个,接着。”浪子出来向铁虎扔了一个白瓶儿,“先给他吃一粒,能好一些。”铁虎慌乱接了瓶儿,想起以前对浪子的不满,颇有些不好意思,慌张道了谢就回去了。
“怎么回事啊?哎!!哎!!你怎么又来?”孟刚抬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睁开眼睛朦胧说道,察觉到铁虎的手又凑到了他的后穴,让他惊恐不已。
“孟刚,你忍忍,关老板说要给你洗干净,不然会发热。”铁虎给他细细清理着,白色的浊液慢慢流出,铁虎的手一碰那儿孟刚就疼的呻吟,弄得铁虎的动作只能一轻再轻。
“妈的,平日里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孟刚骂道,“居然给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算我看走眼了,哎呦,你再轻点,可疼死我了。”
“好咧好咧,我再轻点。”铁虎说道,手中力道又轻了几分,“孟刚,你放心,以后要是咱俩打架,我都让着你,只要你每天让我睡一遭……”
“你说什么?你他妈要不要脸?”孟刚怒道,“怎么不是你让我睡啊?哎呀,别,别!”铁虎手中的力道重了三分,还专冲着那敏感点戳。
“别,别戳了。”孟刚实在承受不起,服了软,“只,只能五天一次!”
“两天。”
“四天。”
“三天!”
“行吧行吧,三天就三天,可说好了,以后打架你得由着我打。”孟刚说道。
“那当然,不过你可不能打我的子孙根,不然我该怎么睡你?”铁虎给孟刚清理后,又拿毛巾给他里里外外擦了遍。
“哎呀,知道知道。”孟刚答应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好像是被铁虎这个铁憨憨给绕进了去,可已经答应的事,不好反悔,只能独自生闷气。
“把这个吃了。”铁虎翻出来一粒药递给孟刚。
“这是什么?”孟刚皱眉,他对铁虎递过来的东西有点警觉,“不会又是关老板给你的吧?”
“是浪子给我的,他说吃了不会发烧。”铁虎说道,却不想孟刚本就憋着一股气,这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江南浪子?他能有好心?昨天不知道他听了多少笑话去,我这身子板能发热?笑话,不吃不吃!”
铁虎拗不过孟刚,兼之对男男之事知之甚少,索性把药放到一边,不去理会,哪想到半夜孟刚真的发起热来,烧的人直说胡话,这可把铁虎吓坏了,要知道他俩认识近十年来。就没见过孟刚生过这么重的病,急得他直接跑去敲东院的门,大晚上的,把东西两院的人都吵了起来。
易天越三个人一开始听说孟刚发高烧了,也急急过来看望,待弄明白是究竟怎么一回事儿,三人的脸都黑了下来,不过也还是忍着性子给孟刚开了些药,又给孟刚打了一针,等孟刚烧退了才回去。
“你有什么事么?”李琚三人见江南浪子跟着她们一起到了东院,好奇问道,在镇子上的这几个月,东院西院对外说是亲戚朋友,其实无事甚少来往。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浪子开门见山,“那针青霉素可不便宜,你们就这么给孟刚用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苏晚卓摊摊手,“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咯!”
“那你们救我是为了什么?”浪子继续追问。
“日行一善咯。”苏晚卓继续道。
“你们耍我……”浪子紧皱眉头。
“信不信由你,要是觉得住的不耐烦,或者怕我们有什么阴谋,你就搬出去住。”李琚烦躁道,大晚上的,她起床气还没消。
“……”对上李公子,浪子总是没来由的处于下风,他与唐人杰终于隐居下来,这镇子人又淳朴,若真让他搬,他还颇有些舍不得。
“你们……应该不会是赤匪吧?”浪子试探道,“你们前阵子弄得枪和钱,都流到了赤匪那里。”
“你怎么隐个居也这么不安分,操这么多心。”阿越揉揉太阳穴,就因为她们把钱和枪支援出去了,系统判定为有大幅度改变历史的出格倾向,只能被动窝在这小镇子上,虽说钱和枪不愁,但终究憋屈,“我们现在还不是共……赤匪,人家赤匪会管你们那堆破事?”
浪子想想也是,轻笑道,“也是,那是一群不切实际的狂人,和你们不太一样。”此话一出,浪子就看到对面三人,都冷冷地看着他。
“不切实际,狂人,呵!”李琚冷笑道,“浪子,你以后少抽烟,还能多活几年。”
“什么意思?”浪子不明所以。
“意思是,你多活几年,最好活个一百岁,好好看看历史的发展!”阿越接话道。
浪子听了阿越的话,对三人的来历闪过一个念头,但是因为太过于惊世骇俗便立刻否决了,他回去的时候,唐人杰在两院的门口等他,见他出来,给他递了一件衣服,“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么?”
“没有。”浪子看着东院,思索着,“但是她们应该没有恶意。”
“大哥,你为什么把那盒香膏给铁虎了?”关小楼和关玉楼回了房间,小楼脱了外衣,搭在衣架上。
“铁虎和孟刚这对儿活宝,精神头太旺盛了,偏这地方他们没处使,就是和方逸飞他们天天切磋也使不完,在镇子上老是惹事。”玉楼给鸟儿加着食水道,“苏太太她们让我管管,我拿什么去管,又怎么好管呢?”他转过身来笑道,“干脆让他俩尝尝这里面的好处,把过剩的精力给用掉。”
“那盒膏子可不便宜,只怕他们尝到滋味,回头还找你要呢。”小楼翘翘嘴角笑道
“到时候我把方子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找人配好了,随便哪个胭脂铺都能配。”玉楼走到小楼背后,解开了小楼的腰带,“小楼,你是舍不得钱,还是想那香膏的好处了。”
“我……”小楼被玉楼抚弄得身子一软,靠近了玉楼的怀里,后半夜,玉楼手里的香膏自有用途。
没几天,镇上就闹起了土匪。
“易少爷,镇长怎么说?”玉楼先开口道,西院目前的六个人,铁虎孟刚太闹,唐人杰年轻,浪子慵懒,小楼不愿意多事,所以东院的三位凡事都爱交代给关玉楼去分配处理。
“他不想咱们插手,大概意思是土匪在这边办完事就走了。”易天越冷哼一声,“他怕赶走这一波再惹来更厉害的一波,带来更大的麻烦。”
“这是什么道理!”唐人杰皱眉,“不给这伙土匪点教训,他们只会越来越猖狂。”
“谁说不是呢,可镇长只想息事宁人。”苏晚卓打了个哈欠,“我们也没办法,那群土匪机灵,知道咱们惹不起就不来,不然他们过来闹事,正好找借口端了他们。”
“这事就这么算了?那我媳妇的伤怎么办?”铁虎冲过来道,孟刚在后面嚷嚷着“谁是你媳妇!”然而并没有人在意。
“我知道你想去给孟刚找回来,但是我们已经答应镇长了,镇子上的人不想打,光靠着咱们,终究不能长远。”李琚叹了一口气,“暂且忍忍吧!
铁虎一言不发,沉下脸转身就走,孟刚紧跟追上,他见铁虎就要走出院子了,连忙喊住,“铁虎,你想干什么?”
铁虎停住,却没有回头,孟刚追到他面前,“你想去找那些土匪?”
“我去给你出气!”铁虎恨恨道。
“你别去,他们狡猾的狠,你一个人对付不来!”孟刚是先和土匪打了个照面,一时大意,肩膀上挂了彩,他劝慰铁虎道。
“那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媳妇,白白受人欺负!”铁虎咬牙道。
“我觉得易少爷她们肯定有后招,你先等等。”孟刚说道,突然话锋一转,“等等谁是你媳妇?”
“你啊?”铁虎顺着他的话说道,“咱俩天天一块,你又陪我睡觉,不是我媳妇是什么?”
“呸,你几时见过一个大男人给人当媳妇的!”孟刚啐道。
“那我喊你什么?”铁虎问道,他没在纠结于为孟刚报仇的事。
“我不管,反正不能喊我媳妇。”孟刚用没受伤的手拉着铁虎回了屋。
“你的肩膀怎么样了?”铁虎前脚进门,后脚就解开了孟刚的衣扣。
“皮外伤,不碍事,以前打架的时候,哪次不受伤,嘶……”绷带取下,伤药更换,孟刚抽了一口凉气,他一扭头,却见铁虎咬着嘴唇盯着他的伤口,满心满眼都是心疼和后怕,他开口道,“铁虎,铁虎!”
“啊?哦!”铁虎回过神来,又为孟刚缠好绷带,坐在一边闷闷不说话。
“铁虎,我真的没事了。”孟刚挨着铁虎坐下,宽慰铁虎道,“你可千万别一时冲动去找那些土匪的麻烦啊!”
“我知道了,我就是心疼你!”铁虎闷闷道。
“嘿!”孟刚心中温暖,面上却不显,只说道,“你放心,肯定有机会收拾他们!”两人说着说着,只余下啧啧亲嘴的声音了。
机会很快就来了。
或许是镇子上的人太老实让土匪产生了错觉,两个喝醉的土匪大晚上的直接闯到了三位少爷的大宅里,西院的宅门倒也没关,好像就在等他们进来一般。
刀光一闪,第一个迈进来的土匪捂着脖子,在地上无力地抽搐着。
“唐人杰,你动作也太快了吧,就是这个土匪伤了我媳……孟刚的,你怎么不把他留给我呢?”铁虎看清楚来人道。
“那不还有一个么?”玉楼道。
另一个土匪清醒了过来,转身要跑,去路却被小楼封住,西院六个男人慢慢围了上来,那人见状,两腿抖得如筛糠一般,突然寻着一个地方,没命的跑了出去。
“唉!唉!你别往东院跑啊!”孟刚在后面着急喊他,土匪哪里会听,直冲到东院去,再没了动静。
片刻,几个下人从东院过来,“几位,我们过来清理清理。”玉楼只点头示意,由着下人们把尸体抬走,血水擦掉。
“唉,良言难劝好死的鬼。”孟刚摇摇头,“你说,在咱们这边,他还能落个好死,到了那边,惨咯!”小楼他们听了,也不多说,各自回屋了事。
少了两个土匪,小头目大概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但是那大宅太过邪性,他们实在不敢上前挑事,只能把火气撒在村民身上,可他们正以方逸飞和韦明辉性命做要挟,强迫三娘子就范的晚上,又出事了。
“啊!!!鬼啊!!!!”一个土匪凄厉的叫声响起,剩下的几个再也不敢进屋。待天明村民进去,却见三娘手里拿着个女人用的珠钗发愣,地上倒着两个土匪,显然已经冰冷僵硬了。
“三娘子!”几个胆大的上前推了推三娘子,三娘子回过神来。小头目并剩下的土匪在后面驻足观望。
“怎,怎么回事。”三娘看到地上的尸体尖叫起来。
“三娘,你冷静一下!”村长上前关心道,“昨晚,昨晚怎么回事啊?”
“昨晚?”三娘愣了一会儿,才细细说道,“昨晚我到这边,他们刚要动手,就听有人在敲窗户,他俩打开窗户,我看到有三个女人在外面站着,对我们笑,这两个土匪问她们进来不进来,那三个女人就说好啊,然后……然后就飘进来了!”三娘子说到这里,打了一个寒战,抱紧了自己,似乎受了不少惊吓。“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俩就晕过去了,我以为女鬼也要杀我,结果她们就问我,会不会梳头,我说会,她们就让我给她们上妆梳头,弄完了,她们说我梳的不错,还给了我一个珠钗做报酬,说以后还找我,喏,就是这个。”三娘举了举手里的首饰,眼尖的人突然喊了一声,“这,这是纸扎的!”三娘听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珠钗,又喊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三娘怎么样了?”关玉楼和关小楼过来送还食盒的时候问道,关家两兄弟生的好,镇子上的姑娘都爱和他们说话,想给他俩做媒的人一个接一个,直到兄弟俩透露出以前成过亲她们才作罢。
“受了惊吓,刚醒过来!”过来照顾的吴嫂子道,“人没事,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没事就好。”玉楼和颜悦色道,“苏少爷那边有个安神的方子,我要了来,你们可以照着这个抓药。”
“哎,好嘞!”吴嫂子接过方子收好。
“那群土匪没再来找麻烦吧?”关小楼开口。
“没有没有!”吴嫂子摆手,又指了指外面,压低声音,“他们也怕鬼……”
关家兄弟点点头,起身要走,来到院里,看到方逸飞正坐在那儿发愣,玉楼上前又给了方逸飞一盒药,“方少爷,这个治外伤很好。”
“哦,多谢!”方逸飞接过药道谢,“正好我也拿一些给小韦。”眼角瞥到门口,又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的人是陈登,他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就嬉皮笑脸道,“我来看看三娘!”
“你是来偷东西的吧,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东西给你偷的!”方逸飞冷笑道,“三娘子好的很,再说了有马刀在,也不用你操心,你可以走了!”
陈登自讨没趣,却也没恼,看了看方逸飞手中的药和院子里的人就嘻嘻哈哈地走了。众人也停留了片刻告辞而去。
“大哥,后面有人跟着咱们。”关小楼瞥见缀在后面的陈登。
“咱们走咱们的,不用理会。”玉楼和小楼回了西院,在门口的地方,玉楼回头看看笑了一声,整整衣服迈进了院子。
当晚,陈登就跳进了易宅西边的院子里,只听到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陈三,好久不见了。”
陈登急忙转身,只见浪子坐在回廊下,摇着扇子笑着看他,“江南浪子?”
“是我。”浪子收了扇子,突然把手放在嘴边作咳嗽状,陈登心中一凛,出手防卫,没成想,浪子又笑着把手放了下来,“哎,肺病治好了,没法咳嗽,也就没人遭殃了。”
“你这痨病鬼的咳嗽还能治好?”陈登有些怀疑,“你怎么到这镇子上了?”他向窗内张望,“怎么,还带着小情儿来的。”
“被人救了命,欠了人情,就只能过来了,这里风水又好,正好过来养老。”浪子点了一只烟点点东边,抽了起来,“你呢,大名鼎鼎的飞贼陈三,怎么也跑到这小镇子上来了?放着好东西不偷,偏偏去偷鸡,是不是也是有你舍不得的人在这里?”
“你能来养老,我凭什么不能?”陈登笑到,“我看你迟早还要再抽成痨病鬼。”
浪子嘴角微翘,并不接话。陈登追问道,“你们到底为什么来这里,前一阵子失踪的土匪和昨天被吓死的两个,是不是你们干的?”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们只是来养老的,你瞧,这年头说真话反而没人信。”浪子掂着烟杆道,“失踪的土匪只能怪他们好死不死走错了地方,至于被吓死的那两个……”他指了指东院,“东院的少爷们干的。”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陈登问道。
“为什么?”浪子轻笑一声,戏谑道,“为了日行一善。”
……陈登显然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但是他也没有做过多的纠结,换了一个话题继续追问,“东院的三个人什么来头?”
“东院的三个人?”浪子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们不是坏人,不过你可别招惹她们。”他说了一半,看着东院,目光深邃,“阎王爷见了她们,也得避让三分。”
陈登还要再问,却被浪子下了逐客令,只能悻悻而归。
三娘子自从受了惊吓,精神状态时好时坏,因着三娘子在村子里的人缘不错,时常有姑娘,媳妇和婆子过来探望,这一日,三娘子在窗下与人说话,若让人看到了,必然会觉得不得了,因为和三娘子说话的是东院的一个少爷。
“他们没再找你麻烦吧?”易天越道,
“没有,我按照你们说的,装疯卖傻了好些日子,他们以为我被女鬼缠上了,就再不敢找我麻烦了。”
“没事就好。”阿越起身要走。
“姑娘,你们……”三娘子犹疑说道,“你们既然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帮帮这镇上的人呢?”
“我们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阿越叹息,“现在是土匪。以后只怕还会来比土匪更凶残的人,你们不想办法自己反抗,那谁也救不了你们。”
三娘子还要再说,阿越抬手制止,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阿越嘴角慢慢翘起,“你听,只要靠着你们自己,土匪也没什么可怕的。”
江南水乡,自然是不缺水的,傍晚时分,练了一天刀的唐人杰痛痛快快地冲了个凉,拿着衣服,光着膀子晃回了自己的房间。江南浪子正斜倚在床头,手中夹着一支白玉烟杆,末端的长烟刚刚点燃,他的头发湿湿地,显然也是刚刚洗过澡。
“你的肺病刚治好不久就抽烟,不太好吧?”唐人杰微微皱眉。
“好久没抽了,先过过瘾。”浪子吸了一口烟,冲着唐人杰的方向吐了出来,他很享受这口烟,烟雾袅绕之中,眼神亦迷离。
唐人杰并不满意他的这个说辞,但也无可奈何,随手将衣服搭在了椅子上,人则坐到了浪子旁边。浪子见了含着笑将手中的烟杆送到唐人杰嘴边,“你也来一口,这段时间因着我,你也一直没抽。”唐人杰眼睛盯着浪子,嘴唇含上烟嘴,狠吸了一口就将浪子拉入怀里,口中的烟以吻渡过去。浪子并不挣扎,只是由着唐人杰在他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
“嗯……”枕边的盒子里,香膏已经去了一半,盒盖半扣着,一看便是经常使用,唐人杰已经进入了一指,只轻轻点点,身下人便娇喘吁吁了。
浪子在唐人杰的刺激下泄了一回身子,烟杆上的香烟,已经烧的余了长长的烟灰,灰烬洒落在人杰的臂膀上,激得他触动了一下,浪子得意地笑了,却在下一刻变了脸色:唐人杰真正的进入了他的身体。
“呃……啊……”唐人杰顶弄地不遗余力,浪子的烟早已落在地上,双手攀着对方地后背,划下一道道红痕,随着身上人的节奏,或高或低地呢喃呻吟着。
浪子的目光落在唐人杰胸前,蝴蝶的纹身随着人杰和女方的分手已经洗掉,蝴蝶,好像是被李公子送哪儿读书去了,前几天小茂来信说的,李公子,和东院的另外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浪子走了神,心思转了几转,想到李公子说的那江南百景图,嘴角又微微翘了翘,若是真心相爱,必然刻骨铭心,何须刺在皮肤上。“啊……你,人杰……”唐人杰觉察出了浪子的走神,不满地加快了速度和力道,浪子承受不住,呼喊起恋人的名字,他抓住了人杰的胳膊,回应他的,是人杰温柔的吻。
浪子最终与人杰一起攀到了顶峰,两人躺在床上重重地喘息着,仇恨散不去,爱意却愈来愈深,死里逃生以后,他们之间的话很少,因为爱恨纠缠之下,再多的语言也是枉然。浪子将头靠在人杰胸前,有一搭无一搭地亲吻着,他的笑在人杰眼中,比上海滩最红的舞女更妩媚,他终于再度撩起了唐人杰的欲火,在浪子的轻笑中,浪子开始了第二轮的耕耘。
“他妈的,三天两头的叫,比母猫发春还频繁!”陈登从床上跳起来,把帽子摔在地上,“偏偏这个镇子连个暗门子也没有,不然我找个姐儿回来,也吵吵他们!”
“你说这唐人杰,练了一天的刀,怎么晚上还有精力!”铁虎想捶桌子,但是想想刚来的时候因为打坏了家具被东院的三人拎到小树林狠狠教训的事,只能一拳捶在自己腿上,“这镇子别说窑子了,连个赌钱的地方都没有!”
“要不是看在唐人杰人还不错的份上,我早他妈找这个浪子麻烦了。”陈登恨恨道,“真没起错名字,隔三差五地浪叫!”
“你说这干屁股有什么爽的?!”铁虎困惑道,“能叫成这样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还是关老板两兄弟好,人家做事听不到半点动静。”孟刚道。
“就是!”
关玉楼的鸟儿,正在笼子里叽叽喳喳地叫着。
玉楼是先住进这院子里的,他选的这屋子,虽然不如唐人杰与浪子的房间冬暖夏凉,也不如铁虎孟刚的房间宽敞,但胜在房子亮堂,最重要的是,这间屋子如果关上门,屋内的声音,外面听不明白;屋外的声音,也扰不到屋内。正如现在,他的师弟关小楼被捆缚在太师椅上,口中的呻吟,被重重的房门锁在了房间里。
“大哥……”小楼的膝盖折到胸前,捆在两边,唱戏的人,身段总比常人柔软,这个姿势对他倒也没有什么,而让他抓狂的,是玉楼正在进出他身体的手指。
“小楼,我和你说过,今日,只能靠着这后面过瘾。”玉楼说着,手里却没停了动作,他与小楼一起长大,小楼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每每刺戳那点,临近顶端,却又故意避开。
“大哥……求你……”小楼已落下泪来,玉楼这么折腾,他根本得不到真正的解脱。
“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玉楼和颜悦色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里的动作却恶劣的很,鸟儿啾啾叫了两声,见无人搭理,索性埋头吃米。
“想要……想要大哥……”小楼说出口来,满面通红,双眼也紧紧闭上,玉楼见了,上前吻住小楼,手指对着那点猛戳了两下,小楼的腰从椅子上弹起,因着被绑在椅子上,只能再次落回去,下身一股一股地喷射而出,腰身软缩在太师椅内,只喘着粗气。
玉楼笑了笑,拿着丝帕擦了擦手,然后解开了绳索,小楼的腿瘫软垂下,被玉楼打横抱起,“小楼,你还记得若是练功偷懒的话,要怎么玩儿么?”小楼的瞳孔缩了缩,有些害怕,只能强迫自己点了点头,他不能忤逆自己的大哥。
分身被特制的银环束缚,双手反剪背后,小楼在玉楼身上撑起落下,后穴吞吐着大哥的分身,他的欲望仍旧得不到释放。
“啊……大哥……”小楼呢喃求饶着,他的分身已肿胀不堪,玉楼微微笑道,“小楼,还没到时候呢。”小楼听了也只能紧咬嘴唇继续承受。
过了不知多久,玉楼见小楼浑身颤抖,知道他已濒临极限,开口问道,“小楼,知道自己错了么?”小楼痛苦开口,“大哥……再,再给小楼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的……不!”
玉楼听了,面目变得狠厉起来,双手掐住小楼的纤腰,向上举起再重重掼下,小楼挣扎告饶,他也不为所动。那啪啪的动静似乎惊着了笼中之鸟,扑腾扑腾地上蹿下跳。
“大哥……大哥……小楼不,不行了……”关小楼挣扎道,玉楼已释放在小楼身体里,索性取下小楼分身上的银环,小楼忍耐不住,白浊汩汩喷洒在二人胸前——玉楼松手的一瞬,他便再支撑不住,瘫在了玉楼身上。
“你不知道,苏太太说你进了医院,九死一生,当时大哥恨不能替了你去。”玉楼抱住了小楼,在他耳边说道,“小楼,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
“大哥……”小楼在玉楼怀中喃喃道,“我怎么可能不为你报仇,哪怕你再罚我,再来一次,我也还会这么做。”
“大哥怎么舍得再让你难受,以后不会这样了。”玉楼心疼道,与小楼亲吻起来。
易宅分两个大院,东院住着易,苏,李三位少爷并几个下人,而西院留给了关玉楼他们住,对外只说是三位少爷的远房表亲,吃饭自有人送,打水洗衣就要自理了。正巧第二天早晨,玉楼在井边遇到了铁虎,看着铁虎胳膊上和胸前的伤痕,玉楼疑惑问道,“铁虎。你的伤……”
“怎么了?”铁虎看了看胳膊,“孟刚给弄得呗。”
“你俩……”玉楼有些拿不准。
“哦,我俩啊,以前整天打架。”铁虎从兜里拿出一根牙签叼在嘴里,“我这人有的时候手痒,就是想找东西练练,以前是拿家伙什练,现在嘛……”铁虎对着东院示意了一下,“隔壁易长……易少爷不让,就只能找孟刚了。”
“就只练拳脚?”玉楼笑着问道,“那不是和隔壁的方少爷一样么?”
“就练练拳啊。”铁虎有些不明所以,颇有微词地抱怨,“我爱赌钱,孟刚爱嫖,可这镇子,一没赌场,二没妓院,又不能拿房子家具下手,就只能和孟刚打了。”
“那你可以找个媳妇,就能出去过,不用受苏少爷她们的管了,想练拳脚就练拳脚,想去赌场,就去赌场。”玉楼试探道。
“我觉得还是和孟刚一起比较痛快,女人太麻烦了。”铁虎想了想皱眉道。
“哦,那孟刚呢?他不是喜欢嫖么?怎么也没见着他去找女人?”玉楼继续追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被易少爷救回来以后,他有好些日子没去找女人了,又不是没有钱,这个镇子没有,可以去隔壁镇子找嘛。”铁虎又挠挠脑袋,想不明白。
关玉楼笑了笑。低头想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圆盒子递给铁虎。
“这是什么?”铁虎打开看看,却是白色的香膏,“这是女人用的?涂脸的?”
“这可不是用在脸上的。”玉楼笑了,“男人睡觉用的,用在后面。”他戏谑地笑了笑,拍了拍铁虎的胳膊,取了水便走了。铁虎看着手里的盒子,切了一声,想要扔掉,但又觉得不太好,随手揣进兜里,回头就忘了这茬。回廊下的浪子看着这一切,扬眉笑着回了屋。
打架对于孟刚和铁虎二人是家常便饭,但今天与往日不同,铁虎与孟刚似乎是动了真格。
“你……你!”铁虎捂着自己的小兄弟,恼羞成怒,“孟刚,咱俩打架归打架,怎么能打,打那个地方呢!”
“那地方怎么了?打架么,自然……自然是怎么赢怎么来!”孟刚虽然自知理亏,却仍旧嘴硬。
“好啊你!”铁虎气极,便什么也不管了,孟刚倒也不怕,和他纠缠游走起来。两人打着打着,铁虎兜里掉出来一个锦盒,孟刚打开一看,也勃然大怒,“好你个铁虎,原来去找女人了,有这种好事,怎么不和我说?”
“这不是给女人用的,是给男人用的,你都不去找女人,我去哪儿找?”铁虎气气解释。
“男人用的?”孟刚冷笑,“多稀奇,这种细腻的香膏是给男人用的?你用一个给我看看?”
“用就用!”铁虎气红了眼,冲着孟刚扑去,他体力终究是比孟刚多些,力气也大些,没多久就扑倒了孟刚。
“哎?哎?铁虎你脱我裤子做什么?”孟刚被铁虎摁在地上,裤子被脱了半拉,“唔嗯……铁虎!!你疯了!!”
铁虎食指沾了香膏,戳进了孟刚后穴,一边转动手指,还一边振振有词,“你不是说让我用一个给你看吗?我这就用着呢!”
“你,你把手拿出去!”孟刚的屁股被铁虎掌握手中,急急道。
“拿出去就拿出去!”铁虎也只是和孟刚置气,现在只当便宜沾了,气也就消了,他抽回手指,退了两步。
“这是关老板给我的,他说……。”铁虎见孟刚背对着他提裤子,对他又解释了一遍,“哎呀!”他哪儿想到,孟刚一转身,就冲他面门来了一拳,“孟刚,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铁虎再次扑了上去,压住孟刚,挥拳要打,却发现孟刚有些异样。
“关,关老板给你的这是什么东西?”孟刚面色潮红,浑身燥热,急急地扯了扯衣服,露出纤细白嫩的胸膛,“我怎么,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关老板说,这是男人睡觉的时候用的!”铁虎摸摸后脑勺,有些疑惑。
“你,你!”孟刚气结,又是一拳挥出,却已没了力气,被铁虎捉住了手。
“好啊你,你还不服!”铁虎下定决心要给孟刚一个教训,可见孟刚如此,也不好意思再打,犹豫之间,看到扔在地上的香膏,打定主意,拾起盒子,扛起孟刚,走到卧房,将孟刚扔在了床上。
“铁,铁虎。你干什么?”孟刚大惊失色。
“让你以后和我打架再耍赖,再耍心眼!”铁虎的手指再次沾满香膏,在孟刚后穴搅弄着,“我这次就好好给你长长记性!”
“别,别弄了!”孟刚急道,“这,这东西不对劲!”他身上的皮肤也渐渐红了起来。
“能有什么不对劲!”铁虎没停了动作,手指也增了两根,直到戳中一点。
“啊啊……呜嗯……”孟刚打了一个哆嗦,分身开始抬头,铁虎哪里见过这个,好奇之余,继续冲着那处扣挖起来。
“别……不啊……”孟刚受不了了,求饶着,突然腰身一软,射出一股子精水来,他感觉燥热似乎缓解了一些,刚松了一口气,却不想,情潮再次涌动,竟然比刚才来的更凶猛。
“嗯嗯……”铁虎看孟刚趴伏在床上,身体来回蹭着床单,手指紧抓着枕头,有些目瞪口呆,乖乖,这是怎么回事,铁虎心里道,他虽不解风情,也不像孟刚通晓情爱之事,可毕竟这几个月和唐人杰浪子,两个关老板住在一个院里,对龙阳之事也是知道了一二,且看孟刚面颊绯红,双目噙泪,铁虎那小兄弟也特特地抬头,蓄势待发了。
“铁,铁虎,铁大哥,你别……啊呀……”因着香膏的润滑,铁虎的分身没费多少力气就进入了孟刚的后穴,进入的一瞬,铁虎猛地提气,怪不得这世上不少男人乐意找小倌,孟刚的后穴实在让他舒服的紧,他只觉得分身被那后穴吸住,抽送时那些软肉又紧紧吸吮贴紧他那话儿,爽快地铁虎恨不能一直伏在孟刚身上。
“不……不行了……铁,铁虎,你……你慢点啊……”铁虎急急地抽送着,孟刚只觉快感一阵接着一阵从尾椎骨涌到头顶,再忍耐不住,又泄了一次,而随着孟刚后穴一阵收缩,铁虎攒了二十多年的童男精华,也一并交代给了孟刚。
“行,行了,快出去吧。”孟刚有气无力地催促道,微微回头,却见铁虎红着一双眼睛,直愣愣瞪着他,在他脸上和两人交接之处,来回地游移目光,孟刚心中暗叫不好,微微抬腿,要踢开铁虎,可他连着丢了两次身子,哪有什么力气,腿被铁虎捉住,又在一瞬之际被铁虎以插入的姿势翻了个身。
“你,你怎么还来啊?哎呀……啊……”铁虎的分身在孟刚体内又变得硬挺起来,顶弄也从新开始,孟刚的腿被铁虎折在胸前,铁虎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孟,孟刚,你再,再让我痛快一回。”
“铁虎,不,铁大哥,你……你饶了我吧。”孟刚艰难求饶,“我,我以后再不胡来了,和你打架也不耍心眼了,哎呀妈呀……你……求你了……别,别顶了……”
铁虎哪里肯听,只一味索取顶弄,空暇之余,倒也不忘附身去亲吻孟刚,孟刚被铁虎吻得七荤八素,又泄了一次,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得呜呜咽咽地呻吟。
铁虎交代了一次后,仍不尽兴,毕竟孟刚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铁虎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自然是怎么爽快怎么来,他拉起孟刚,将他抱坐在怀里,孟刚此时已有些神志不清明了,只由得铁虎摆弄,待铁虎第三次尽兴,孟刚已不知射过几回,只昏睡在铁虎怀中。
铁虎将孟刚放回床上,孟刚梦中嘟哝着,铁虎不知怎的,俯下身亲了亲孟刚的额角,与他一道睡着了。
“你看看你!”鲍廷天气急败坏,他指着边蝠,“你……你……”满面通红,是气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
“我不就是去试试轻功恢复了没有嘛!”边蝠虽然心虚,却又不服气,“然后一不留心……”
“你管从树上摔下来叫一不留心!”鲍廷天拍了一下桌子,边蝠哆嗦了一下,“你还偷喝了小乙哥给武二哥带的酒!李姑娘都说过,腿好之前,你滴酒也不能沾!”
“你,你之前说过不冲我发火,也不打我!”边蝠有点害怕。
“你……我……唉!”鲍廷天听了,当场梗住,说不出来,只坐在床边叹气。
“鲍大哥,你别气了!”边蝠自知理亏,服软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以后,不这样了。”
“当时我若不及时赶到,你从树上掉下来没人接着怎么办?”鲍廷天看着边蝠的双腿,后怕道,“小蝠子,我知道你闷得很,可横竖再忍一个月,腿好了,我由着你去玩!”
边蝠看着鲍廷天那带着五分懊悔,三分后怕,两分温柔的眼神,心里有些愧疚,“鲍大哥,我知道你为了我,也只能闷在这六和寺里,都不长出去的,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养伤,到时候你就可以放心去办你的事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鲍廷天愣了,心里一阵难受。
“我,我也是为了你好!”边蝠见鲍廷天难过,不明所以,连忙解释道,“我不能出去也就罢了,还连累你……”
“分明是我害你这样的,怎么反成你连累我了?”鲍廷天柔声道,“小蝠子,只要你开心,我在这里陪你一辈子也心甘情愿的!”
“真的?”边蝠有些开心,近日里,他也在烦恼,若是鲍廷天等他痊愈后要走怎么办,虽说燕青和武松在寺里可以陪他说话,可终究不如鲍廷天陪着他开心。
“这还能有假!”鲍廷天拍胸脯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鲍大哥,你不生气了?”边蝠凑上前去,右手从后面搭上鲍廷天的左肩,左手抚至对方胸口赔笑道。
“你,你这是做什么?”鲍廷天看着凑近的边蝠,对方的脸就在自己眼前,只觉得身上的血都要涌到头顶去了。
“每次武二哥生气的时候,小乙哥都这样。”边蝠笑道,他脸也红了,与鲍廷天不一样,边蝠是渐渐上了酒劲,“我见他每每这样,武二哥气就消了。”
“你,你可知道他俩的关系,真是胡来。”鲍廷天挪开眼,又忍不住再扭头看边蝠一眼。
“我怎么不知道,嘻嘻!”边蝠嬉笑道,“他俩啊,好着呢!”待话说完,边蝠又往后一仰,靠坐在床头,“消气了吧?”
“若我说没有呢?”鲍廷天偷偷观察着边蝠道,“小蝠子,你可知道小乙哥后来怎么让武二哥消气的?”
“你还没消气?我哪里知道?”边蝠皱眉,叫嚷道,“先说好了,你可不能打我骂我!”他已有些醉了,燕青的酒,初饮不觉,后劲可足着呢,与武松当年喝的三碗不过岗有的一拼。
“你可曾见过武二哥打骂小乙哥?”鲍廷天说着,突然向前抱住了边蝠,他咽了一口唾沫,“小蝠子,你生的真心好看。”
“嗯?”边蝠没听明白,还欲再问的时候,鲍廷天的吻已落了下来,“唔……”他哪里懂这些,又因着酒醉,由着鲍廷天胡来,迷茫间,两人已衣衫尽落于榻下。
“小蝠子,只怕你清醒过来,会恨我咧。”鲍廷天这么说着,却依旧在边蝠身上来回吻着,哪怕边蝠会恨他,他也不会停下来。
“我,我不会恨你的。”边蝠尚有一丝清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鲍廷天要做什么,却又不太明白。
鲍廷天一时间没找到趁手的东西,索性捻了些边蝠治腿的药膏子在手上,食指慢慢探入边蝠后穴,轻轻深入刺戳着,动作很小心,他性子纵然再急躁,也不想再伤害边蝠了。
“嗯……”边蝠微微皱眉,虽有些不适应,却也并不难受,故而没有制止鲍廷天,待对方突然摁中一点,他才惊呼起来,“别……那里别……”
鲍廷天心下了然,增了一根手指,却专对着那点刺戳,只听得边蝠呻吟连连,不一会儿便交代了出来。
“小蝠子,或许有些疼,且忍耐些。”鲍廷天待做完扩张,抽出手指,早已挺立的阳物顶在边蝠穴口,边蝠虽然醉的厉害,却直觉得有些不安,身子扭动起来,鲍廷天扣住边蝠,腰身一挺,顶入了边蝠的身体里。
“不……痛啊……”阳物之大,岂是手指能比拟的,边蝠那后穴未经人事,自然难以承受,他那原本被鲍廷天弄的再次抬头的那话儿,也有些萎靡了,鲍廷天见了,连忙俯身,又是亲吻,又是抚慰,待边蝠适应了,才开始慢慢顶弄起来。
“啊……嗯……”边蝠只觉身体被鲍廷天那粗胀的阳物慢慢顶开,这种感觉,有些痛楚,又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让人沉迷其中,因着酒醉,边蝠索性不去深思,只放开身体,依着身体的欲望来做,鲍廷天吻他,他亦伸出舌来回应,一时间,下身冲撞之声,相吻品啧之音,与边蝠口中溢出的呻吟混在一起,整个屋子愈加淫靡不堪。
“啊……那儿……”鲍廷天渐渐不满足于这样的速度,对着边蝠那处猛冲起来,边蝠有些吃不住,却又摆脱不了他,只能哭喊告饶,“鲍,鲍大哥,太……太快了。”
“啊啊……”“小蝠子!”边蝠忍耐不住,再次泄了出来,鲍廷天也随着他后穴收紧,射了出来。
次日一早,鲍廷天出门,却见燕青就坐在院中,不由得有些脸红,燕青却坦然笑道,“小蝠子可有发热?”
“暂时没有。”鲍廷天见燕青知晓,更是有些无地自容,“小乙哥,我……”
“昨天晚上,你特特地去弄热水,我就知道了。”燕青仍笑道。
鲍廷天点点头,他却不知,是边蝠偷喝了燕青弄得酒,对方来寻,正好在院中听到二人行事,好在燕青亦是此道中人,并不怪罪他俩。
燕青扔给鲍廷天一白瓷瓶道,“里面的丸药,若是小蝠子发热,就吃一剂。”转身要走,突然眼珠转转,又转过来给了鲍廷天一个瓶儿,坏笑道,“小琚姐的药膏子珍贵的很,下次还是用这个木樨油吧。”只看得鲍廷天的脸红了紫,紫了红,方咯咯笑着走了。
鲍廷天在院子里只站了片刻就急急地去别处了,待再回来,只见边蝠已经起身,他连忙走到床前,摸了摸边蝠的额头问道,“可还是不舒服?”
“嗯,头有些疼。”边蝠皱着脸道,“腰也酸呢。”鲍廷天给他端了一碗蜂蜜水,他也不推辞,仰脖喝了下去。
“头疼应该是宿醉的缘故。”鲍廷天说着,手却伸到边蝠后腰给他揉着,却又不敢去看对方。
“小乙哥……和武二哥,他俩……是这种关系的么?”边蝠疑惑道。
“啊?嗯嗯。”鲍廷天听了,顿了一下,点头如捣蒜。
“那他就这样让武二哥消气?”边蝠有些不可思议,“你亲眼见的?”
“我,我哪有见过!”鲍廷天急忙道,又自觉失言,找补道,“但或许也会这样吧,即便不是为了武二哥消气,平素里,也会做些这种事情。”
“哦……”边蝠宿醉未解,也由着对方照料,他涉世未深,初出江湖便遇着了鲍廷天,几番波折下来,鲍廷天与他已剥离不开,故而鲍廷天担心的,边蝠反而不甚在意,又或许,边蝠还并未彻底明白情爱究竟为何。
“小蝠子,你不生我气了?”鲍廷天小心试探道。
“我生你气?”边蝠想想道,“确实有些疼咧!”
“你且放心,我以后再仔细着些……”
“还有以后?”
“那小乙哥和武二哥也不是只做一次……”
两人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屋外要是有人路过,可再难听的清楚了……
绍兴十二年,杭州六和寺,边蝠和鲍廷天见到了传言中的义军统领,她是个高挑的女人,许是常年领兵打仗的缘故,肤色如麦,目光如炬。而江湖神医苏晚卓,金国郡主李琚亦站在她身后。
除了惊讶于义军统领是个女人以外,更让鲍廷天边蝠两人惊讶的是十几年过去,对面三人的相貌仍旧是二十几岁并未衰老,而燕青武松二人看起来却并不吃惊。
“易帅相救,岳某不胜感激,只是岳某与易帅非亲非故,如此大费周章,不知君所为何?”易天越对面坐着的男人看上去四十左右,一脸憔悴,他身后亦站了两个男子,也是一脸饱受摧残的样子。
“岳帅之冤,世人皆知,我既然有能力相救,又岂能袖手旁观,况如今抗金主力不过你我二人,你若遭难,我在北方,必然独木难支,易某不过略施手段,将三个死刑犯换了你们出来。”阿越淡然道。
“岳帅,你是岳飞?”边蝠先明白了过来,鲍廷天听后,眼前一亮,亦有些激动。
阿越待鲍边二人平静下来,再开口道,“不知岳帅接下来有何打算?”
“岳某现在别无他想,只想归隐。”岳飞思索道。
“以岳帅领军治兵之才,归隐实在太可惜了。”阿越道,“我们三人此次来,是想向你托付义军。”
“托付?你们要走?”燕青皱眉。
“是要走了。”阿越点头。
“去哪里?”鲍廷天急道。
“去该去的地方。”阿越笑道。
“那是什么地方。”鲍廷天又问,众人没搭理他,阿越又对岳飞道,“我知岳帅心灰意冷,可我们三人若走,义军群龙无首,只怕很快就被金人击溃,唯有岳帅能统领大局,难道岳帅你忍心看着山东,河南,河北等地得百姓再沦落为两脚羊么?”
两脚羊这词一出,众人颇为触动,岳飞思忖良久,才重重点了点头。
“我就说那三人绝非普通人,没想到居然不是凡人。”燕青笑道,“当年咱们在她们手里吃亏,倒也不冤。”武松仍旧冷着脸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倒是边蝠和鲍廷天一脸震惊,显然是被阿越她们的离开方式给惊吓着了。
半响,鲍廷天回过神来,对边蝠道,“小蝠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么?”原来岳飞的“莫须有”之冤后,天下百姓无不怨恨秦桧,边蝠的罪名也被苏晚卓等人借此机会洗刷的一干二净,他也再不必呆在六和寺里了。
“我想去岳帅那里。”边蝠转过身,对鲍廷天道,“我在寺里呆了十几年,皆是金人和秦桧那个奸人所害,如今能出去了,自然要去义军那里杀几个金人出出气!”
鲍廷天听了大喜,“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鲍大哥,这十几年你一直在寺里陪着我,我知道,你其实一直想去义军那里为国效力,而今咱俩终于能一起去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人,我自然……”鲍廷天看到旁边的武松燕青,刹住话题,与边蝠一起回了屋。
燕青笑笑,伸手扯了扯武松右边空荡荡的衣袖,武松脸上亦绽放出笑容,自归隐以来,武松便只对燕青一人笑了。
双侠完。
“副本的年代和我们的真实年代距离越近,限制就越多,要想想应该兑换点什么才能通关。”
“很正常,系统再强,也怕封杀。”
“是啊,近现代绝对不允许干扰历史发展。”
系统慢慢浮现一行字:本系列副本专注于美好的男男爱情,请三位玩家不要不务正业。整日沉迷于种田,创业,争霸等,应当积极的与主角互动!
“呵,美好的男男爱情……”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当恶毒女配……给狗男男制造无限危机!”
“让他们吵架,分手,和好,再吵架,再分手,再和好。”
“我有一百种拆散他们,再让他们和好的方法。”
系统听着三人的讨论,慢慢憋出几个字:还是请你们继续不务正业吧……
江南重镇,一个人身着戎装,正在照着镜子,她身后的军官进门行礼,“易长官,你说的人,我们已经盯紧了!”
“有什么动静?”那人并不回头,正在整理着衣领。
“他们居然想要去偷姓金的那三千支步枪!”那军官一脸瞧不起的表情,“两个地痞无赖,我看只有白送命的份。”
“盯紧他们,等他们得手,咱们再来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那长官冷冷道,“记得到时候留他们一条活路,人我留着有用。”
“是!”军人再次行礼,出了房门,易长官转过身来,桌子上放着两份加密电报,一封署名为苏,一封为李。
上海,十里洋场。
“苏太太,苏太太。”戏院老板追着一辆黄包车谄媚道,“你最近怎么不到我们这边听戏了?”
“关老板不在,听的没意思。”黄包车上的苏太太穿看着自己做的指甲说道,身上的旗袍和手上的戒指一看就价值不菲。
“关玉楼的弟弟关小楼回来了,他唱的也好。”戏院老板不死心。
“哦?”苏太太似乎来了兴致,“那他长得有他哥哥好看么?”
“好看,好看!和他哥哥比,别有一番风情。”戏院老板拍胸脯保证。
“行啊,那改明儿我去看看!”苏太太眼角瞥了路边一眼,拍了拍车边,让车夫继续赶路。
“你是说,我哥哥死的时候,这个姓苏的女人也在?”路边角落里,关小楼盯着那苏太太的车说道。
“没错,没错,我亲眼见着她进了茶楼。”金志全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生怕关小楼翻脸不认账。
而另一边,江南浪子从席间走出,看到唐人杰正在和蝴蝶说体己话,正要上前,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哟,在这里调情呢?”来人是一个女人,却剪着短发,一身男装。
“李公子!”唐人杰和蝴蝶起身,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谁?”江南浪子好奇道。
“她啊,她是道上顶顶有名的李公子。”阿秀一脸羡慕地看着那李公子,“你可别因为她是女人就小瞧了她,兵器洋枪她都使得好,听说背后还有个大帅给她撑腰。”
“大帅,军阀?”江南浪子皱眉小声嘀咕。
李公子看到了回廊下的浪子和阿秀,“这位是?”
“哦,他是我义父的客人,叫江南浪子。”唐人杰笑着介绍道。
浪子心里十分警觉,总觉得以前自己在这个李公子手里吃过亏,似乎被暴打过几顿,可他又十分笃定自己从未见过这女人。李公子却不在意,只看了他一眼,就又对唐人杰打趣道,“你爱人叫蝴蝶,就纹了蝴蝶在身上,若是爱人叫江南浪子,是不是要纹个江南百景图?”众人一时都被逗乐了。
江南小镇,方逸飞进了一家大院,那是镇子里数一数二的大宅。
“我听说……你以前是个武生?”方逸飞看着眼前的人,对方正在擦一个空鸟笼子,“身手应该不错吧?”
“你是方少爷吧?”对方转过来,方逸飞心中暗叹,不亏是唱戏的人,生的真好,“我眼睛刚刚治好,不方便出屋,待可以了,就和你切磋切磋。”
“真的?”方逸飞大喜,又好奇问道,“你和这宅子主人……”关玉楼刚来的时候,人们都说这他是宅子主人养的小戏子,后来反倒不这么说了。
“哦,我和苏太……苏少爷是远方表亲,他去上海办事的时候知道我眼睛不好,没法唱戏,就收留我了。”关玉楼按照事先对好的词说着。
“哦。”方逸飞点点头,“你放心,镇子上的人心肠都好,不会乱说话的。”
关玉楼点点头,并不在意,只看着窗外,不自觉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小楼现在怎么样了!”
“小楼?”
“哦,他是我师弟,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和亲兄弟一般。”关玉楼解释道,正说着,屋外一阵嘈杂。
“哼,准是那陈登又偷鸡了。”方逸飞冷笑道。
边蝠惊愕转头,喊他的不是鲍廷天又是哪个,他心中甚是惊慌,难不成鲍廷天知道他在六和寺,又要来寻仇,惊恐之际,只见鲍廷天走到他跟前,也与他一般跪下,对他道:“小蝠子,我错怪你了。”
“小蝠子,是我不好,我错怪你了。”鲍廷天见边蝠愣愣看着他没什么反应,又重复说了一句,边蝠明白过来,心中百感交集,眼眶酸楚,只将脸撇向一边,并不去看鲍廷天,鲍廷天见了,又道,“小蝠子,你这是要出家么?”
边蝠点点头,紧紧抿着双唇,仍不看他,鲍廷天见了,挪到那边,边蝠又转过头去,鲍廷天心急,又道:“小蝠子,你为何要出家啊?”边蝠仍沉默不语,主持见了,却开口道:“边蝠,你尘缘未了,今日剃度一事暂且作罢,改日再说吧。”
“尘缘?我哪有什么尘缘?”边蝠听了,急地开口,“弟子没有什么尘缘,我愿意一辈子青灯古佛,常伴佛祖左右。”
“多谢主持!”鲍廷天听了却是大喜,对主持双手合十行礼,主持也不多说,笑着摇摇头便走了。
“你……”边蝠这才转头狠狠瞪了鲍廷天一眼,起身便要走,却双膝一痛,又要跪倒在地,却被一双大手紧紧扶住,再抬头,正对上鲍廷天关心的眼睛,边蝠又只能将头再次撇开。
“小蝠子,你的腿……已经好了?”鲍廷天惊喜道,看向边蝠的双腿,只听明堂内其他和尚道,“边蝠的腿刚好,可李施主说,也要将养几个月才行,不可下地多走动,正好你来了,就带他回去休息吧。”
“我自己能走,不就是回自己的禅房嘛!”边蝠不服气道,挣了两下,却没挣开鲍廷天的双手,下一刻,他便双脚离地,原来是被对方打横抱起了,“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他在鲍廷天胸前狠捶了几拳,鲍廷天吃了痛,却也忍着,又往上抱了抱,说道,“我不能放,那师傅说了你不能多走动,我定要亲自抱你回去。”说完就抱着他出了明堂,边蝠见了,又羞又气,却又怕引来众人,丢人现眼,只能往里缩了一缩,一路低头沉默不语,
“你……你回去吧!”边蝠被鲍廷天抱回床上,侧着身子背对着对对方道。
“小蝠子,我错怪你了。”鲍廷天对边蝠又道。
“你说了三遍了,我知道了。”边蝠闷闷道。
“……”鲍廷天不知应该再说些什么,突然又想到什么,上前掀开了边蝠的下衣。
“你,你要做什么?嘶……”边蝠疼的抽了一口气?
“小蝠子,你的腿……”看着边蝠肿的馒头似的膝盖,鲍廷天愣了半响,方心疼道。
现在说这些,当初还不是你打碎的我的膝盖。边蝠心道,将下衣从鲍廷天手中轻轻抽出,仍旧不去搭理对方。
“小蝠子,是我不好,我做错了事,你怎么怪我都行。”鲍廷天对边蝠说道。
“我也是刚刚在后院听到李姑娘和列天红他们说的话才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鲍廷天见边蝠不理他,仍旧絮絮叨叨地说着。
“小蝠子,你的腿被李姑娘医好了?可是还这么肿着,很疼吧?”
“小蝠子,你究竟因何出家?”
这鲍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边蝠心里奇怪,难道经历过一次生死,就性情大变了?也是,自己不也心灰意冷,想要出家了么?正走神的时候,忽听到鲍廷天说,“小蝠子,我做的错事,你怎么怨我罚我都行,别不搭理我,我……我害得你这样,我也将我的双膝碎了赔给你。”边蝠大惊失色,连忙回头,只见鲍廷天拿着铜斧正向自己膝盖锤去,他失声大喊,“住手!”又顺手拿起床上物什往鲍廷天手腕击去。
咣当一声,鲍廷天铜斧落在地上。“小蝠子,你!”鲍廷天吃惊地看着边蝠,“你为何?”
“你就是双腿废了又有什么用?”边蝠气急败坏,“不过多个残废,还要连累别人,治好腿伤要整整七天,小琚姐三天后就要走了呢。”
“怎么,两人在这打情骂俏还动了兵器了?”燕青进屋,见两人这样,调笑道。
“谁打情骂俏了?”边蝠嚷道,又见后面进来的女子,又展开笑颜,“小琚姐姐!”
“我来你就板着脸,她来你就高兴,那我以后不来了。”燕青打趣道。
“谁让你一进来就开人家玩笑,还开的很不好。”李琚道,又将一个锦盒交于边蝠,“小蝠子,这药膏你先用着,早晚涂一次,我离开之前,再多给你配些存着,就算你的腿好了,这药膏也可治别的跌打损伤。”又对燕青道,“武二哥的断臂涂了这药也是好的,等到阴天下雨也不会再痛痒了。”
“那我先替他谢过小琚姐了。”燕青听了喜笑颜开。
“让我来吧!”鲍廷天接过药,要为边蝠涂抹。
“你……”边蝠见了,皱眉道,“我不要你抹!”身子往内挪了挪,躲闪着鲍廷天,又去拍掉鲍廷天的手。
鲍廷天有些尴尬,不知所措,燕青接过药来,“你让他清净清净再过来吧。”
鲍廷天搓搓双手,站在房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李琚见了,心下了然,道,“你与我来。”便出了禅房,转至后院。
“李姑娘,我……”鲍廷天先开口。
“我曾和你说过。你这暴躁脾气太容易坏事,怎么刚和你说完没多久,你就又做出这种事来?”李琚质问道,“小蝠子的腿,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鲍廷天一脸懊悔,“我……我……”
“我没将边蝠的事告诉你,一来刚开始我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不能随便暴露自己,二来也是因为你身边的那些武林人士来路不明,我怕走漏风声。”李琚叹息,“你伤害他倒也情有可原,误会他投靠金人也是我的不是。”
“姑娘千万不要这么说!”鲍廷天诚恳道,“都是我一个人的过错,我不该那么心急,也不该下那么重的手,我……”
“废他的功夫,可以金针封穴,可以散其内力,你偏偏用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李琚冷笑一声,“我得谢谢你没直接砍了他的双腿,不然就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力。”
鲍廷天垂着头,双手紧握,指甲在手心划出血痕,“我愿意赔他一双腿……”
“你赔他人家要吗?”李琚又问。
“可若不做点什么,我实在心里难安。”鲍廷天抬头急道。
“赔礼道歉原来是为你安心而非弥补伤者?”李琚讥讽了一句,“而且自残这种蠢事,只会给大家添乱,边蝠是半点也不会开心,我看你是治好了暴躁,却丢了脑子。”
“我……我以后不会这样了。”鲍廷天被指责的无法反驳,低头认错,李琚也不再追究,叹气道,“你且用心想想,究竟该做些什么吧!”他点点头,正见燕青从边蝠房里出来,鲍廷天又冲回禅房,余下二人在院里无奈摇头。
鲍廷天进去的时候,边蝠坐在床上,愣着神,见鲍廷天来了只怔了一下,也不说话,鲍廷天亦是欲言又止,双手在腿上磨了磨,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沉默良久,边蝠开口道:“鲍……鲍大哥,其实……我并不怪你,只是有些气罢了!”
“你……你还肯叫我鲍大哥?”鲍廷天听了惊喜。
“啊?哦。”边蝠愣了一下,心里恼道,合着他只听前半句的,又对鲍廷天道,“你们当时也不知情,我所做的确实也是叛徒所为,我又要杀你,事后你们要杀我也是情有可原,也怨不得你们。”
“我倒是宁可你怨我,我没有听你解释,差点错杀了一个朋友,还害得你背上了骂名!”鲍廷天低头道,“小蝠子,你生气不要憋在心里,打我骂我都使得,只要你开心就好。”
“打你骂你,我的腿也不能马上就好……”边蝠低头嘟哝着,鲍廷天没听清楚,探头嗯问了一声,边蝠想了想,抬头看着鲍廷天道,“鲍大哥,我有件事一直弄不明白,想要问问你!”
“你说你说,只要是我所知,我全都告诉你!”鲍廷天急忙道。
“鲍大哥,正如你说的,我的解释你们并不相信,不信也不怪你们,我做的事说出去也确实难以置信,可为何康王也不为我澄清?是不是他做了皇帝人就变了?”边蝠蹙眉,直直看向鲍廷天的眼睛,“鲍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若是错了,究竟错在哪里了?”
鲍廷天没想到边蝠会这般问,当场愣住,边蝠那直愣愣的目光扎进他的心里,懵懵懂懂,毫无过错的人反倒觉得自己错了,这是何等荒唐,鲍廷天心中痛的似有血要涌上来,他明明应该快快回答边蝠,却支支吾吾道,“你……你没有错,是,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不相信你,我们,我们错了。”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地说了一遍又一遍。
鲍廷天的话,边蝠并不满意,他抿抿嘴,又问道,“鲍大哥,若我又错了一次,你们还会信我的解释么?你,你会不会还是要打断我的腿?”
“不会,不会!”鲍廷天听了急急摇手,“小蝠子,我再不会做出这种事了,你,你信我。”
“打断了小琚姐姐倒是会给我医好,但是可疼呢,疼了我整整7天,比打断的时候还疼咧。”边蝠低头摸摸自己的双腿,面色凄然,似是想到了被医治的时候。
鲍廷天看着边蝠,心疼地想去安抚一下,走到床前伸出了手,又生生将手收了回去,他想说,小蝠子,我那时陪着你就好了。却想到边蝠的腿就是自己打断的,实在没有脸再说些什么,愣愣站在床头,想多陪一会儿边蝠,又听的对方道:“鲍大哥,折腾一天我也累了,你回去吧。”他也不知怎的,只木木地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待出了边蝠住的院落,鲍廷天再也忍耐不住,一拳打在树上,失声痛哭起来。他后悔自己当初性子太急,不听边蝠所劝,险些坏了边蝠的计划;后悔自己误解边蝠,将这个没有任何江湖经验的少年当成卖友求荣的小人,在金人大帐里骂他畜生;更后悔自己不听他解释,一意孤行敲碎了边蝠膝盖。若是没有李姑娘和苏大夫呢?他不敢去想。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在此哭哭啼啼?”鲍廷天抬头,看到一个穿僧袍的男人站在他眼前,待分辨清楚,他犹疑道,“你,你是梁山好汉武松?”
“梁山尚存,好汉不在,你可以跟着他们喊我禅师,若是和燕青交好,喊我武二哥也行。”武松冷冷应道。
“武二哥。”鲍廷天抱拳行礼,解释道,“我,是因为错怪了朋友,悔恨不已,而小蝠子似乎也不要我的道歉,我心中难受,才在这边痛哭,”
“既然错怪了朋友,就好好弥补,他可明着对你说,不要你照料,还是说,不想见你?你在此是能哭死金兵,还是说能哭好边蝠的双腿?”武松继续不耐烦地说着,“我看你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好汉,端的是光明磊落,直来直去,怎么作小女儿态,要么早点出寺,去揪出朝中奸细,为国效力,为边蝠出气,要么就好好照顾边蝠,两个办法,你且选其一,不要在此婆妈,看的我心中来气,恨不能打你一顿。”
“多谢二哥指点,你这一骂,我,我似乎明白该做什么了。”鲍廷天道,“若我真的惹你生了气,你现在打我一顿也好。”
“不必了,日后你若惹了我,自有我教训你的时候。”武松冷笑一声,扬长而去。鲍廷天看了一眼边蝠的房间,捏了捏拳,有了主意。
“你也不必每天都来吧?”边蝠抱怨道,“而且,还一来一整天,耽误我参禅呢!”
“你的腿伤不是要早晚敷药嘛,李姑娘走了,小乙哥的心思主要花在武二哥身上,何必劳烦人家呢,我觉得由我来照顾你,再合适不过了。”鲍廷天正细细地给边蝠的双膝涂抹着药膏。
“我的腿已经快好了,你也不必如此自责,还是抗金的事要紧。”边蝠用衣服下摆盖住了双腿。
“那也要等你的腿全好了才行,才过了一个月,这还肿呢,昨天你还偷偷下地跑动,这样好的更慢。”鲍廷天皱眉道。
“一个月只能偶尔走动走动,还不能跑,你还非要抱着背着我出入,憋死我了!”边蝠抢白道,“好在你现在不那么暴躁,要是像以前,定要冲我发脾气,搞不好还要打我咧!”
“我怎么会!我以后绝不会对你发火,更别说动手了!”鲍廷天连忙赌咒发誓,转念又好奇道,“小蝠子,你为何非要参禅出家呢?”
“江湖上仍旧拿我当汉奸呢,我出不了这六和寺,也不知道功夫能不能恢复如初,还不如出家呢,出家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或许还能有个转机。”边蝠低头失落道。
“我……我去给你澄清!”鲍廷天见不得边蝠难过。
“你若去了,拿什么说明白,岂不是要暴露小琚姐姐!”边蝠闷闷道。
“事情总有转机,我会想办法的!”鲍廷天道。
“嗯!”边蝠点点头不再说什么,鲍廷天见了,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今天早上我出门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惠记,他家的卤猪心,猪肚,猪肝做的极好,我正好买了点给你。”
六和寺的素斋虽然好吃,可吃久了,边蝠还是口中寡淡想荤腥吃,自己腿脚不方便,总不能去求寺庙里的和尚为他去买。鲍廷天此举正合他心意,边蝠喜笑颜开,也不多说,接过 那些卤味直接吃了起来。
鲍廷天打趣道,“还参禅呢,你这肉都吃了,等腿好了我给你拿酒你是不是也要喝?那还出什么家!”
“小琚姐姐说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边蝠边嚼边说。
鲍廷天忍俊不禁,又道,“赶明儿,我再去给你买烧鸡和烤羊排,酱牛肉不常见,若是遇到了,也给你买一包回来!”
“嗯嗯!”边蝠头也没抬地应和着,鲍廷天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又一路抚摸到后背拍了几下,他也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