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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仔の私人地带

包养-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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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第九章

荣石看了看表哥送来的貂皮大衣,再看看窗外,摇摇头,桃县再繁荣,也是小城镇,穿这么一身再带着闺女上街,铁定会让人围观,荣石悻悻地将貂皮放回去,拿出件普通的羽绒服穿上,再把孩子包的跟个球儿似得,领着出门溜达了。

荣石明白,他要东山再起,要么从桃县,要么从海市开始,海市人多眼杂,不如先选在桃县再图海市,可如果在桃县发展,张书记是最恨黑社会这一类的,他如果要再起家,就要有一层合法的外衣。荣石领着闺女在桃县里来回转着,看着,问着,荣石问的聪明,又有着许慧思给他打掩护,所以桃县的人对他态度和蔼,对他的问题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父女俩一路走着不自觉的就走到了德庆班,荣石站在德庆班门口停留了一下,还是领着孩子进了门。

班里的小戏和艺人都认得妞妞,亲切的打着招呼,荣石却面无表情,他让妞妞自己进了班主的屋子,自己站在院子的角落里观察着,不得不承认,德庆班的风气确实算是圈里的一股清流,此时的许一霖正在台上练着,也没注意到荣石和孩子来了,荣石就看着他在台上练.

“看了多久了?”谢棠陪一帮小孩子练完功回到后院,看到了许一霖和荣石。

“一个多钟头了。”夏禾拿下了带着的眼镜,给谢棠递过去一杯温水,并不在意窗外的许一霖和荣石。

“这姓荣的,打的是什么主意?”谢棠喝了水,抹抹嘴,“你看他那眼神,邪乎。”

“他再邪乎,一霖也不会让他占了便宜。”夏禾翻了翻收支本子,又合上了,“你别看咱家一霖脾气好,可四五年来谁在他手里占过大便宜?”夏禾把谢棠手里的杯子接过去,又倒了几杯热水凉在那里,准备给后院的许一霖和孩子们练功回来喝,“这要是他出事儿之前,我拼了命也不会让荣石和他住一块儿,可现在不一样啦,没了那些前尘往事的记忆,他反倒自信了。”

“那你不担心……”谢棠张望着外面,满是关心,毕竟许一霖即是他的妻弟,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

“有我坐镇,一霖能让荣石骗了心?他要是真和荣石好了,那说明荣石也是真心实意的,所以啊……我不操心。”夏禾笑笑,戏班出身的人,早些年都是男人唱旦角,见多了假戏真做的事儿,对同性相爱倒也没那么多计较,更何况许一霖的隐疾也不合适娶妻,夏禾笑了以后,又叹了口气,“我现在更担心郝晨。”

“你说晨子?”谢棠回过头来,奇怪道,“晨子有啥好担心的,他在谭老板那里帮忙不是挺好的么。”

“你呀!”夏禾白了丈夫一眼,“你现在担心一霖,倒不如在意在意郝晨和谭老板,亏你每次去海市还整天找郝晨和谭老板。”

“不是,你说啥?”谢棠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他们两个?”他低下头又抬起来,气的一拍桌子就要往外走,“我找他们去!”

“你给我回来!”夏禾拦住了谢棠,把他推了回来,“你现在去找他们要做什么?你以为郝晨是最近才和谭宗明好上的?”

“你什么意思。”谢棠的脖子僵硬的转了几转,“你是说他俩很早以前就……”

“谭宗明认识晨子比咱们早,我估摸着,那时候他俩就有关系。”夏禾叹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脸上满是担忧,“一开始我还没在意,现在是瞧出来了,他俩的关系太复杂,唯一能捋清楚的,就是郝晨和谭老板现在是有关系的。”

“那咱们现在的机会,都是晨子帮咱挣来的,那晨子不……”谢棠也不傻,想明白以后,眼睛瞪得发红,也坐了回去,“早知道我就……”

“早知道也没用。”夏禾道,“我觉得这事儿你也别想的太惨,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么,晨子和谭老板之间的关系,我瞧着太复杂,不是那种简单的关系。”她脸上有些怅然,“你去找晨子,找到他然后呢?让他和谭宗明掰了?还是告诉他你知道了?我并不是说,就对晨子的付出心安理得,但是,他和谭宗明之间,任何人都插不进去,说不清楚。”

“这事儿今天你一说,才真真把我点醒了,可就像你说的,咱们确实没法插手,那也不能让晨子和谭宗明他这么耗着吧。”谢棠叹气道,“这些年来晨子对咱的付出够多了,再让他这么下去,我想想就受不了了。”

“他和谭宗明的事儿,我倒是一点都不操心。”夏禾见谢棠又要说话,摆摆手,让他打住,“他俩都是明白人,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都会干脆利落,所以这事儿咱就别操心了。”说完夏禾把手抵在了下颚上,语气有些低沉,“我担心的是晨子的心,他的精神状况。”

“夏禾,燕儿她妈,你可别吓我啊,这……这怎么又到晨子的精神问题了呢?”谢棠是真急了,“晨子他可不能有事啊,他这一有事,乐乐咋办。”

“你还记不记得一霖出事的时候,那时候,咱们光顾着管一霖去了,其实现在我回头想想,郝晨的情绪在那时候就有些不对头了,或者说很早就有些不对头,可一霖的事儿给他添了把火。”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出来。”谢棠沉思道,“总觉得晨子这些年心里一直压着东西,是越攒越多,我也担心他哪天压不住了,承受不了,所以我一直去找他聊天干活,可……”

“心病还须心药医,关键是咱不知道他这心病的根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夏禾叹道。

“唉,也只能这样了。”谢棠亦是叹气,看向后院,道:“一个弟弟和他们家的有关系了,总不能再有一个吧,一霖是个痴人,当年守着你,心里就只有你和戏,把前尘往事都忘了,就只剩戏了,好容易有个闺女,又被荣石要回去了,师父说民国的时候,德庆班有六七个名角,百来号人,现在也就剩咱仨撑着了,夏禾,师父走的时候,我发过誓,要守好了你,守好了戏班子,护着一霖一辈子不受伤害,到头来,还是让一霖和你……”

“说那些个做什么?”夏禾打断了谢棠,“人都在这,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小豆子他们不是德庆班的?我看将来会好得很呢。”

 

谢棠和夏禾说的,荣石和许一霖并不知道,当晚两人带着女儿回了家,临睡前荣石突然思索道:“我东山再起的话,戏班子是肯定要再开的,你到时候还过来唱戏吧。”

“好啊。”许一霖一边将洗好的衣服晾上,一边应道。

“我是说真的。”荣石正色道,“不是开玩笑。”

“我也没说你是假的啊!”许一霖将水盆里的水倒在院子里的地上,转身回屋,冲站在门口的荣石笑了笑,“我们本来就是唱戏的,自然是希望接的活多些好。”说完他越过荣石,进了屋,突然又停住,“话说我以前好像也在你家的戏园子里唱过啊。”

“嗯?哦哦,是,是!”荣石不知道许一霖为何问起这个,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

“也不知道以前我在你那里唱的是什么样的。”许一霖有些惆怅。

“你……都不记得了?”荣石试探的问道。

“恩。”许一霖指指脑袋,“这里磕过,醒来的时候,连我姐和姐夫都不认识,就记得戏,别的全没有,当时也就觉得她俩亲,所有的人际关系,都是她们告诉我的,以前做过什么,怎么样,脑子里都没有,大夫说记忆应该是找不回来了,电视里演的那种还能再恢复记忆和我这个不一样,虽说对我现在的生活也没什么影响,可有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那你当初是怎么伤着的?”荣石试探的问道,“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从楼上掉下来了,三层楼。”许一霖不甚在意,“我姐说我是唱戏唱痴了,一不留神摔了下来,幸亏命大半空有东西拦着,不然人就去了,可也因此脑袋被碰了好几下。”说道这里,许一霖自己都觉得好笑,跟着咧嘴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看着荣石,“你倒是和我说说,我以前唱的怎么样啊。”

荣石看到许一霖小,却不知道该不该跟着笑,扯扯嘴角,似笑非笑地难看的很,“你呀,还真是个戏痴,在我那里唱的时候也这样,不过唱的好啊,我当时的戏园子好多票友都是被你的戏吸引过来的,你不在那里唱了以后,害的我请了好几个行家才保持住人气。”

“那我还挺对不住你的。”许一霖笑道。

“是……是呀,是啊,是挺对不住的。”戏园子是荣石洗钱的地方,所以他对戏院的经营并不上心,不过许一霖唱的好他是知道的,戏院的经理曾经和他提过,许一霖来唱戏之后,来戏院的人就真多了起来,戏园子也像那么回事儿了;过了一阵子,他设宴请政要吃饭,还喊过许一霖并几个戏子去唱,可惜宴席间有人对许一霖动手动脚,搞得许一霖脸色很不好,席间喝了几杯酒,戏都是那几个真·戏子唱的,那动手的人就是现在海市的新市长,本来荣石和他关系就不好,后来竟成了你死我活的仇人,他心里暗恨许一霖假清高,却没发作;再后来许一霖跑过来求包养,他就旧怨新恨一股脑儿的冲许一霖都发出来了,连带着把他开除了,现在再回想起来,荣石止不住的心虚,可还要强装硬气,“所以……等我戏院子里开起来,你要给我免费唱上三场!”

“行呀。”许一霖咯咯的笑了,笑的声音很低,荣石心里突然有些痒,也跟着笑了起来,看了看在床上拿大顶的妞妞,压低了声音道:“你当初就没想着让妞妞唱戏?”

许一霖摇摇头道:“妞妞就是我心头的一块肉,哪里能没想过让她唱戏,可唱戏练功可苦着呢,我当时怕她亲爹妈过来把她找回去,虽说现在也不是旧社会了,但唱戏终归不好听,就没让她学,这不妞妞就和你相认了么。”许一霖又冲荣石笑了笑。

“她是你心头的一块肉,我当初……”荣石有些动容,“我当初那是剜了你的心头肉啊。”

“没什么。”许一霖摆摆手,“你也别往心里去,你毕竟是妞妞亲爹,哪有把自己孩子放在别人家的道理。”荣石又胡乱扯了个笑脸,找了个借口出门了。

在黑道上混迹了十几年,父子母女兄弟姐妹之间的背叛,虐杀,甚至再黑暗的事情荣石也遇到过,他早就油盐不进,不轻易以外物悲喜了,可他虽说是道上的,也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心里的底线和原则始终都还是有的,他知道欠别人的终究是要还的,这一次,他欠许一霖的怕是不止前几夜的救命之恩。拨通了谭宗明的电话,荣石道:“表哥,求你个事儿。”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现在可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求人态度了,你这在桃县呆了几天,倒学会礼貌了,我看挺好么。”谭宗明话音一落,郝晨从外面推门进来,见他在讲电话,又要出去,谭宗明招招手,示意他进来,又指指门口的沙发,意思是让他坐,而他自己则挪到了窗边。

“废话少说,你帮我查查许一霖早些年在德庆班的事儿,最好是从他出生就开始查,再就是他是怎么受伤的,我都想知道,越多越好。”荣石不耐烦道。

“……”谭宗明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的郝晨,有些迟疑,又回过来对荣石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你就甭管了,知道了也没坏事儿,反正索杰他们在你那里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练练他们的侦查能力。”荣石道,“算我头上,等我再次发达了……”

“打住打住,别给我开空头支票。”谭宗明打断了他,“这事儿我知道了,会安排下去的,我还有事儿,先撂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见他说完了,郝晨站起来道:“谭总,你找我?”

“对,正好有个饭局,还跟前几次一样,你跟我一块去吧。”谭宗明拿起挂着的西装,挂在手臂上,往外走,大佬的饭局里必然要有炒热气氛的人,也要有帮忙喝酒的人,谭宗明这里,郝晨算一个,当然,谭宗明除了喊着郝晨,也会同时喊些别的人陪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是算了,这次饭局里有老陈,还有他旗下的几个艺人。”

郝晨也是一愣,有些错愕,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笑道:“你再找人也不合适,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都这些年了,陈总也不会和我这小人物计较。”

谭宗明点了点郝晨,笑着出门了,郝晨紧随其后。而那头被谭宗明挂了电话的荣石一边阴着脸嘟哝道:“什么急事儿至于么,还不是花天酒地睡人家亲哥,老不要脸的。”一边回了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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