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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心里暗暗骂想什么来什么,郝晨和许一霖还不明所以的喊了一声谭总好,他心不在焉的应了,再一扭头,看到夏禾和谢棠也从温泉出口处出来,还领着个男孩子,只见那男孩子窜出来,冲郝晨喊了一声爸爸,那几个人就径直从谭宗明眼前走了。
看了那么一大家子过来泡温泉,谭宗明的那股邪火生生的退了下去,但温泉还是要泡,进入水池,谭宗明正好碰到了安迪,两人了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郝晨一家。
“你以前认识夏禾?”谭宗明好奇道。
“不认识,就是刚才认识的。”安迪拿着一杯饮料,惬意的很,“我俩是一见如故,我还给她们戏班的发展提了几条规划建议呢!”
“就你那两下子?”温泉这里禁烟,好在谭宗明不是有烟瘾的人,也喊了一杯饮料来。
“一个小戏班,我还是绰绰有余嘛!”安迪不服气道。
“话说回来,我看见一个男孩喊郝晨爸爸。”谭宗明放下杯子,“我记得他的儿子不是判给前妻了么?”
“怎么,谭总你这是想?”安迪挑挑眉毛,“再续前缘?”
“呵呵,你觉得我身边还缺男人女人么?”谭宗明没好气道,“不过看到了,问一问,毕竟也同床共枕过。”
“我是听其他人聊起来的时候说的,说是郝晨前妻再嫁,嫁了个大款,两人感情挺好,但是孩子在身边不方便,正好郝晨也想要这个孩子,就把孩子给郝晨抚养了,叫郝乐乐。”
谭宗明想起来,那孩子喊郝晨爸爸的时候,郝晨确实喊了一声乐乐,那场面瞬间让他没了妄想的欲望,“过几天,我让张妈带心心过来玩玩。”
“你也确实应该多陪陪心心了。”安迪说道,“不过自从有了心心,那些女神姑娘们的心思可就活络了。”
“活络什么?”谭宗明瞥了安迪一眼,“大家你情我愿的事儿。”
“这事儿啊不好说,那种你情我愿赚几年快钱的能有几个?”吸管抵在安迪下巴上,“也就阿瑶那么一个吧,人么,日子久了总会产生些乱七八糟的欲望,你身边的那些女人,想做谭太太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她见谭宗明冷笑了一声,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心心的出现,让这些女人的心思彻底破灭了,或者说心心就成了她们上位的绊脚石,所以……”
“所以就出了我被戴绿帽子的事儿,而且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她们,对么?”谭宗明一口喝干杯里的酒。
“我可没这么说啊!”安迪连忙说道,敢对谭宗明这么没大没小的也就只有她了,“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结婚生子又离婚呢?还安排的妥妥当当,弄得我一开始都怀疑你的性取向了。”
“给家里老人一个交代,这世上哪里有能容忍老公家外有花的女人,心心他妈妈也是爱玩的,我俩目标明确,一拍即合,好聚好散。”谭宗明道。
“能像你看的这么明白的人可不多啊!”
“所以,我是海市的商界传奇!”谭宗明笑道。
“是是是,我的大老板!”安迪迎合笑道,“话说你就不打算在这桃县金屋藏娇?”
“藏什么娇,这乡下地方,那别墅我在里面还经常谈生意,再说了让人看到,尤其是桃县张书记看到,影响也不好,在海市是一回事,在这里是另一回事了。”谭宗明的这一番话,让安迪点了点头,安迪安静的泡了一会儿,突然道:“话说郝晨隐退之后,和以前差的还挺大呢。”
“我看没什么两样。”谭宗明道。
“气质倒也没怎么变,但是经历过万人追捧,居然还甘心回来做农民?”安迪觉得不可思议。
“回来做农民总比那些个在十八线挣扎做白日梦的强。”谭宗明并不在意,“话说回来,他不是还给德庆班做经纪人么?”
“对对对,德庆班的经纪人,许一霖的哥哥,听说这温泉宾馆因为每个月都有德庆班的演出,吸引了一群京剧爱好者,所以你那朋友就和他们签的合同,还让他们每月免费过来泡温泉呢。”
“郝晨毕竟在娱乐圈呆过,这点头脑还是有的。”谭宗明不置可否,两人泡了一会儿温泉,就去吃晚饭了。
那天以后,谭宗明也没怎么想起过郝晨,郝晨虽说是单身,可也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他是不沾的,在海市和桃县跑了几个来回后,他正式将桃县作为他修养的地方了,连儿子都经常接过来在桃县度假了。
桃县的风景好的很,春天的桃花,秋天的枫叶,三个月过去了,天一入秋,枫叶一红,也成了一景儿,因着谭宗明的投资,来桃县游玩的人也多了起来,对桃县的经济也是一个拉动,德庆班的名气虽说不大,可也是有一百多年历史的老戏班了,京剧作为一个文化娱乐项目,在夏禾和郝晨的经营下,变成了桃县的另一个象征,也慢慢的又火了起来,虽说是借了谭宗明投资的东风,可谭宗明也并不介意,毕竟是好事。
这一日,谭宗明坐车正好要绕过桃县的东湖,却看到湖边蹲了个人,有些眼熟,心里不知怎么想的,喊住了司机,自己下了车。
蹲着的那人正是郝晨,湖边一群孩子正在玩水玩沙子,他远远的看着孩子,一口一口的抽着烟,谭宗明看不清郝晨的正脸,也不知道郝晨心里在想什么,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又回到车里,让司机开走了。不过打那儿以后,谭宗明经过东湖的时候,偶尔会注意一下,有的时候能看到郝晨,有的时候看不到,而郝晨基本也就一个姿势——蹲在那里抽烟看着湖,甭管有没有孩子在那里玩。
“抽烟呢?”这是两个月后,谭宗明无所事事溜达到湖边见到郝晨。
郝晨吓了一跳,回过头,待看清了那人,连忙站起来,“谭总。”
“你酒也没少喝,真不想要这嗓子了?还怎么唱歌?”谭宗明说的没错,县里德庆班的一些活动都是郝晨给跑下来的,虽说不用什么特殊贿赂,但偶尔要喝酒捧场是少不了的,戏班里的演员要保护嗓子,出头的就是郝晨。
“我这都过气的人了,也不唱了,保护啥呀。”郝晨笑道,他说的是事实,谭宗明从这话里倒没听出惆怅。
“不打算再复出了?我看现在那些小年轻根本不如你们这些老将有实力。”
“复出的想法倒是没有,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郝晨笑的真诚,谭宗明却有些不信,当初这人连自己亲妈都不敢认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对左婴宁有了好感可为了炒作又拉着人家上节目,现在倒金盆洗手了,这其中必然有些故事,不过谭宗明什么也没说,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道,“人各有志嘛,我看你现在这样确实不错。”
郝晨笑了笑,准备回去,谭宗明也正好和他顺路,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了聊德庆班的发展和桃县的产业投资,正好在路上碰到了郝晨的母亲。
“妈,你这是?”郝晨道。
“出来买点韭菜,晚上吃饺子。”郝晨妈妈拎了几个塑料袋子,其中一个就是韭菜。
“你这要买菜,和我说一声不就行了,或者给我打个手机。”郝晨接过菜道。
“就是出来走走,戏班今天不是休息么,一霖带着妞儿过来,正好一块儿包。”郝晨妈妈说道。
“你姐和姐夫不过去?”谭宗明问道。
“什么姐和姐夫?”郝晨妈妈好奇道。
“呃……是夏禾姐!”谭宗明还要说,郝晨却截住了话题,“上次我管夏禾姐叫姐,喊谢棠哥姐夫,谭总就误会了。”谭宗明能听出来,郝晨有些紧张。
“哦哦。”郝晨妈妈并不在意,毕竟年纪大了,想法转不过弯儿,倒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谭宗明身上,“谭总?”
“对,就是在咱们县投资旅游业的谭总,谭总,这是我妈。”郝晨解释道。
“老人家,你好啊,高寿啊?”谭宗明明白了郝晨,许一霖和夏禾之间肯定有事瞒着郝晨妈妈,不过这是人家家的八卦,他也不在意,自然也不会提。
“哎呀72了。”郝晨妈妈道,转而对郝晨说:“人家这么有本事的大老板,你怎么认识的?”
“以前唱歌的时候认识的。”郝晨说完看了谭宗明一眼,谭宗明笑了笑,点点头不说话,又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留郝晨和他母亲两人回家包饺子去了。
“我听人说呀,郝晨的妈年轻的时候先是生了个闺女,然后扔了,再后来生了对双胞胎,家里养不起,把身子骨弱的那个也扔了。”谭宗明在县机关喝着茶,门口一对办公人员正好是中年妇女,热衷八卦,聊着聊着聊到了郝晨一家,谭宗明正好在屋里能听到。
“那个扔了的儿子不是找回来了么?”另一个中年妇女道,“还是德庆班的名角儿呢,对,叫许一霖,我家老太太可喜欢他唱的戏了,还有我家那口子也喜欢,他们每次在咱们县搞演出,老太太都让我老公给她弄票,好在票价也不怎么贵,我也跟着去听了一次,你还别说,虽然听不大懂吧,但是一看就是行家。”
“是么,那有机会我也去看看。”那粗嗓门的说道,“这儿子是找回来了,可先前扔了的那个闺女可就没信儿了,命好的让人给捡走,命不好……唉,造孽啊。”
“可不是么,要怎么说她家郝晨原先在大城市里唱歌混不下去了呢,搞不好是老天给的报应呢。”
“她儿子人还不错呢,老天真是没眼。”
“人不错有啥用,郝婆婆那两个儿子都是单身带了个孩子,以后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儿了。”
谭宗明不耐烦听这些东西,虽说也知道了个大概,但门外叽叽喳喳的烦人,他和张书记说了一会儿子事儿,就走了。不想回到别墅,有个让他更烦的人等着他。
“你怎么来了?”来者是荣石,谭宗明的表弟,两人长得差不多,在海市,谭宗明如果说是商界的传奇人物,那荣石就是黑道上的传奇。
“怎么了,不欢迎?”荣石拿着雪茄挥了挥,谭宗明看到了有些心疼,暗骂荣石暴殄天物。
“走走走,别来烦我。”谭宗明摆了摆手。
“谁稀罕你啊,我是来看心心的。”荣石走到客厅走廊,一把把谭纪业抱了起来,三岁的小孩子咯咯笑着,“我说你找这地方不赖啊,清净,温泉也不错,改明儿我带几个姑娘过来。”
“张妈,把心心抱回去。”谭宗明皱皱眉,“当着孩子的面儿说这些干什么?别带坏了孩子,你不是就爱热闹么,怎么跑这穷乡下来了。”
“得了吧,我说什么了,还带坏小孩子。”荣石回到沙发边坐下,看着自己的表哥,“这里恐怕不止是清净吧。”
“有话快说,别藏着掖着的,我在海市应付那些老狐狸够闹心了,你特么还过来跟我打哑谜。”
“得,我不跟你绕了。”荣石换了个姿势,身子前倾,双手交叉合拢放在膝上撑着,“德庆班。”
“德庆班,德庆班咋了?”谭宗明奇怪道。
“你以前那个相好的,不就在德庆班当人经纪人么。”荣石拿起雪茄,有些得意。
“三年前的旧事了,早没关系了。”谭宗明叹气道,起身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了荣石,“唉,不过要是有什么关系也不错,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个人陪。”他喝了一口,继续道,“我说,你那些莺莺燕燕就别带来了,他们这里的县委书记背景不小,人也耿直,我在海市还有几笔项目要他家里关照呢,让他看到了怕不好。”
“我一开始是不知道,知道德庆班在这儿,也不会带姑娘来。”荣石吐了一口烟道。
“德庆班咋了?不就是个戏班么。”谭宗明有些不解。
“拉倒吧,你以为多干净,就他们那个头牌,郝晨的弟弟,许一霖。”荣石得意洋洋的说着,“以前在我们那儿唱过,谁介绍的你知道么,X桂娟!”
“X桂娟?”谭宗明知道这个人,也是个京剧名家,也是有名的老鸨。
“是啊!”荣石道,“装得一副洁身自好的样子,X桂娟介绍的能好了么,后来在我那里唱了一年,也熬不住了,过来想下海,你知道问我要多少钱?”
“多少?”谭宗明笑着问,也在意。
“两百万!”荣石喊了出来。
“哈哈哈!”谭宗明笑了出来,摇摇头。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荣石也笑的弯了腰。
“那你答应了?”谭宗明含笑道。
“答应个屁,嘲笑了他一顿。”荣石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后来就再没见过他,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他,他还装不认识我,假模假样的,还带了个孩子,他丫就是个废人,没种的男人,哪里要的上孩子,那孩子多半啊也是捡的。”
“在街上?没闹出什么事儿吧。”谭宗明有些紧张,“这德庆班也算是桃县的一个招牌,你可别乱来。”
“我能搞什么啊,看他装不认识我,我也就走了,我,荣石,海市荣氏集团的堂堂老总,还能跟个戏子纠缠?跌份!”荣氏右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我倒是听说,三年前许一霖确实受了什么伤,好像是真失忆了,除了会唱戏,连自己戏班的人都不认识了。”
“是么?”荣石的也收起了笑容,“不是没脸见人装的吧。”
“应该是真的。”谭宗明道,“我说你可别闹事啊。”
“我能闹什么事儿,三年前我就没看上他,现在也一样,怎么你看上了?”荣石拿起酒杯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