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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霖的邻居叫吴友德,还真是个没有德,此时的他手里拿着根棍子,气势汹汹,许一霖站在院子中间,也不让分毫,而姓吴的老婆抱着女儿躲在院子角落里哭,旁边一些邻居亦在指指点点。
“让开!”那姓吴的冲许一霖吼道,手里的棍子擎的高高的,但是不敢打。
“我要是让开了,李姐和你闺女今天就被你打死了。”许一霖没让分毫,看着吴姓邻居,说的斩钉截铁。
“姓许的!你特么自己没老婆,就来惦记别人的老婆,干涉我们的家事。”吴友德骂道。
“什么叫干涉你的家事,都快打死人了。”周围来助阵的小姑娘齐齐数落吴友德,“就是,人家许大哥也是见义勇为!”
“见义勇为?”吴友德被说得急了,“我不就打打老婆孩子么,哪家男人不打老婆的?”
“哪家正经的男人也不打老婆。”许一霖呛到。助阵的姑娘们见了,也齐齐应是。
“正经男人?”吴友德也是被抢白急了,狗急跳墙,“你们别觉得他长得好就帮他,他特么哪里算个正经男人?他!许一霖,是个天阉!”
“啊?”一群应援的小姑娘听到这个消息没了声音,再看看许一霖,对方也没反驳,姑娘们一时间踌躇起来,还有些对着许一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
许一霖站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皱着眉头,捏紧了拳头,却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天阉怎么了,也没去骗人小姑娘结婚,也没赌博喝酒,更没拿着女人的钱花还打老婆,人家自己干干净净的唱戏,还养着捡来的闺女,我看啊,你和许一霖比,他更像个男人。”发话的是荣石,这一番话将踌躇的姑娘们都拉了回来。
“就是,就是,你才更不是个男人呢。”姑娘们再次集中火力,对准了吴友德,那些个胆大的,将李姐和她女儿拉到自己家去了。
“你们……你们别以为这个姓许的就是好人!”吴友德气急败坏,“我有个远方表亲以前就在德庆班唱戏,人家夏禾班主和谢棠好好的谈恋爱,被他横插一脚蒙骗了老班主,差点好好的亲事就没了,他破坏人家亲事不成,闹了个没脸,才跑出去唱戏,下三滥的东西勾搭有钱人,才磕坏了脑袋,这可是我表亲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此话一出,众人错愕,许一霖的脸也变得煞白,他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全是靠夏禾郝晨告诉他的,如今听到这种事情,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失了神,荣石也不知从何辩驳,全场一片死寂,吴友德见了,心中得意,还要再说。
“放你娘的狗屁!”许一霖扭头,这次怒喝的却是郝晨,后面还跟着谢棠和夏禾,“姓吴的,你是找打!”这句话是谢棠说的,他说完,撸了袖子,上前抓了吴友德的衣领,轮拳就要打。
“姐夫,哥……”许一霖此时幽幽开口,谢棠听了,停了拳头,扭头回来,夏禾上前推了推许一霖:“一霖……”
“他说的是……是不是真的?”许一霖问道。
“千真万确,你去问以前德庆班的人,他们都知道!”吴友德扯着嗓子喊,“哎呦!”他刚喊完,谢棠的拳头就真抡上了。
“一霖你……你别听他的,他……他说的要……要是真的,谢……谢棠还能这么维护你?”荣石道。
“那是……那是因为,夏禾是我……”许一霖呢喃道,“那我以前……”
“一霖,别胡思乱想。”郝晨安抚许一霖。
许一霖看看众人,看看夏禾谢棠,看看郝晨,又看了看荣石,扭头便回去了,郝晨四人见了,连忙跟上。
“姓吴的,许一霖我和夏禾拿他当亲弟弟待,这笔账咱们以后再算。”谢棠撂下这句话,转身也走了,一众姑娘见谢棠这个态度,更是不信吴友德,也就七嘴八舌的散了。
“一……一霖,你别……别生气。”荣石追到门口。
“荣老板。”许一霖转过身,连荣石也不叫了,“我失忆以前也在你那里唱过戏,你说,那吴友德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我……这……”荣石一时语结,不知该说什么。
“他说我勾搭有钱人,这你知道么?”许一霖又问道。
“……不……不能”荣石结结巴巴的,许一霖见荣石如此样子,心中大恸,前脚进门,后脚就关了房门。
“一霖,一霖!”谢棠上前扒拉开荣石拍着房门,转而对荣石说:“你怎么回事儿,会不会说话,这种事儿不赶紧说明白?”他拍了半天也不见许一霖开门,急的就要踹门,却被郝晨拉住。
“算了!”郝晨道,“给一霖点时间,让他安静安静,他是咱弟弟,不会被那些个杂碎所说倒。”
“唉,也好。”谢棠叹了口气,对着窗户那里喊道:“一霖,那姓吴的就是狗急跳墙瞎编故事,你是个明白人,总要信我和你哥哥姐姐的吧,再不成……你问荣石。”
“对……对……一……一霖,你……可以问我!”荣石结巴道。许一霖还是没出来,德庆班又有急事,夏禾和谢棠分身乏术,便要先走,却嘱咐了郝晨和荣石仔细看着,别让一霖出事。
“荣老板,也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的人物,什么好大夫找不到啊,你这结巴,就该找个大夫好好治治,不然太误事!”夏禾也是把无名火撒在了荣石身上,说完就走了,荣石站在门口,心中委屈加苦笑。
郝晨和荣石在院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无言,只能干等许一霖给开门进屋,荣石先找了个阴凉地做下,郝晨看看他,也坐到了另一边。
干坐了一会儿,荣石觉得有些无聊,他看郝晨在地上画些东西,又比划些什么,凑上去看了一阵子,道:“搞舞台设计呢?”
郝晨抬头看看他,说:“是,这次给李雅做演唱会的舞台设计。”
“行呀,李雅不是小天后么,而且听说对工作要求挺严格的,找你设计,说明你水平高啊。”荣石道。
“还行吧,以前唱歌的时候也接触过这些。”郝晨笑笑,低头把在地上画的东西记了下来,“后来帮我姐和一霖做这个,也就练了几年手。”
“哦……”荣石应了一声,“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挺上进。”他虽是对郝晨说着话,眼却不断地往屋里瞟。郝晨突然想起谭宗明以前对着他取笑过荣石,说荣石对着喜欢的人会结巴,心里突的一跳,再安不下心来。他在院子里走了两圈,一时恍惚,坐到了院子中央,而时至正午,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院落中央有没有遮挡,过了半个小时,屋里的门突然开了。
荣石见许一霖开了门心中大喜,凑上去要和许一霖说话,刚起身迈了一步,就见许一霖从屋里出来冲郝晨去了,在扭头看郝晨,站的摇晃,走路也不太稳当,明显是中暑了。
自己刚才注意点就好了,荣石暗暗后悔,和许一霖一起将郝晨架进了屋里躺下,许一霖去拿湿毛巾给哥哥擦身子,而荣石则去厨房煮了绿豆汤,两人好一阵忙活,待郝晨体温降下来睡着了后,才安稳下来。
“饭在锅里盖着,去拿了吃吧。”许一霖低头闷闷说道。
“你……你吃了么?”荣石道。
“吃不下。”许一霖没抬头。
“多……多少吃点,姓……姓吴的说的,一……一霖你别往心里去……”荣石继续说道。
“荣石啊!”
“嗳!一……一霖。”
“其实吴友德说的是真的是不是?”
“啊?我……”
“我也是糊涂了,你当时作为一个董事长,哪有精力去在意一个分公司的下属呢,我就是觉得,以前的事儿,都是我姐他们告诉我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的过去,童年,成长,都是空的了,没了,全没了,每次回想,都是一片漆黑,再要不,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回忆,好像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你……明白么?”
“不,一……一霖,……我……我懂!”荣石急了,想要安慰许一霖,奈何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你……你吧……以前……很……很好的人,真……真的。”
“好了,你就别为了安慰我编瞎话了。”许一霖笑了笑,把灶台上的锅盖掀开,把饭取了一些摆在桌上,又留了些盖在锅里,“你吃饭吧。”
“我不吃!”荣石突然气了,“许一霖,我理解你回忆全都没有了的痛苦,我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我理解,我会尽量去理解,可你不能因为以前的记忆没有了就放弃现在和将来吧,不能因为吴友德说你以前有多不好,你就停滞不前吧!吴友德什么样的人,他说的话能不能信?不说他,你姐姐,姐夫,你哥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真的像吴友德说的那么不堪,以他们的秉性,还会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对你这么交心么?你怎么就信吴友德的话,不信你的亲人呢?她们为你这一片苦心,你就白白糟蹋了?”荣石一长段话说完,还没说够,想要再说的时候,突然看到许一霖幼鹿一般的眼睛看着他,嘴微微翘起,看得他突然口干舌燥,说不得了。
“荣石,你这结巴好了。”许一霖高兴道。
“啊?啊!结……结巴好了,对对对,我不结巴了。”荣石也笑了,“一霖,你心情好点了没?好了,咱就吃饭!”
“吃饭吧!”两个大男人随将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到了下午,夏禾与谢棠又来了,他俩与郝晨一起,将他们知道的许一霖先前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不再有所隐瞒,几个人一直说到了睡觉的钟头,这才作罢,让夏禾欣慰的是,许一霖终究是不再纠结过去的事情了,于是便和谢棠回去了,而郝晨与许一霖睡一间,荣石带着女儿,睡了客房。
“一霖。”关了灯,郝晨在炕上道。
“哥,怎么了?”
“你觉得荣老板怎么样?”
“荣石?我觉得挺好啊。”许一霖奇怪道,“一开始是觉得这人有些大少爷做派,可实际相处下来,才知道他肯吃苦,对身边的人也是很好,也懂得尊重人,照顾人,哥,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我就是觉得……”郝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回答许一霖。
“哥,我懂!”许一霖笑了,“你要知道,我可是戏班子里出来的。”
“……”郝晨一时间没了言语,反倒是许一霖开始话多了起来。
“我都明白,哥是怕我吃了亏,受了苦,可我毕竟不是小孩子了,这件事我能处理好,倒是哥哥你见天的为我们操心,也改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儿了。”许一霖道。
“一霖,我……”郝晨要说却被一霖打住了,许一霖握了郝晨的手,“哥,再怎么折腾,你还有乐乐,有我这个弟弟,有姐和姐夫,有着这个家。”郝晨不再言语,反握住许一霖的手,他的手劲很大,但许一霖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他知道郝晨此刻正在被子里哭,却也不多说什么……
次日一早,郝晨因为有工作,便回了海市,走之前仍是对许一霖千叮咛万嘱咐,许一霖笑着一一应了,送完亲哥,想着这几天是非不少,他索性不去戏班,在家里练戏,待练得时间够了,这才停下来,回屋后却想起吴友德的话。
他是个天阉。许一霖想起这句话,看看下面,又看看周围,荣石领着妞妞跑到外面玩儿去了,于是他关了门窗,搓弄起自己那根,可捻弄了半响,那东西颤巍巍的翘了翘,仍是没甚感觉和反应,许一霖长叹一口气,饶他再是心胸宽广不计较,可对自己是个天阉一事,也始终心有遗憾。
许一霖收拾好了,刚打开家门,正好对上荣石一张大脸,两人俱是惊了一下。
“我这……刚……带孩子回来。”荣石说的不假,想到刚才差点亲了许一霖的嘴儿,心里一阵欢喜和遗憾,又想想孩子还在身边,只能心里偷着乐了。
“我出去一下。”许一霖说完,就走了,留下荣石楞在原地,傻傻的对妞妞道,“闺女,好闺女,我哪儿惹着你爸爸了?”
许一霖被荣石吓了那么一跳,从家里一直跑到河边,突然想起昨晚和郝晨说的话,他也是三十的人了,男人与男人的行事,他也知道,心思从天阉,转到兔儿爷,从兔儿爷转到那男子欲潮涌来,再转到荣石,从来都是平和的许一霖,心里倒是有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