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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单子上确实写的是制香水的材料和用量,但通过密码本,却还有造土法炸药的原料,这是索杰抄给许一霖的,连荣石都不知道。原来早在他们从桃花镇来承德的路上,见识了许一霖的骨气,索杰就有心把许一霖发展成共产党了,这近两年的时间里,许一霖也早就被发展了。密码本在许一霖背过后,早已烧成了灰烬,所以纵使有人搜查,查到的也只是几张方子而已,他看完以后将单子放了起来。
半个月后,随着抗日物资一起运来的,还有受伤的徐一航,许一霖和夏禾将她转移到了许家铺子的地下室里好好静养。当晚,在许一霖和夏禾的预料之中,荣石来了。
“夏禾姑娘,一,一霖兄弟。”荣石招呼道。
“荣先生,您来了。”许一霖不温不火地应道,“徐姑娘在屋里,你去看看吧。”
“好的。”荣石看了一眼许一霖,进了屋,留许一霖和夏禾在堂屋里。
“谈了……有一个小时了吧?”夏禾往里屋张望。
“差不多了。”许一霖看着这个月的账簿,“你能不能别瞅了。”
“瞅瞅怎么了。”夏禾白了他一眼,“今天俩闺女给面子,早早睡了,没哭闹。”
“过几天,孩子过周岁的东西都置办好了吧?”许一霖问。
“还用你说?”夏禾还记着仇。
“不用不用!”许一霖道,继续看他的账簿。
“也不知道聊的怎么样了。”夏禾继续张望道,“这每次一航姑娘进城都住咱家,每次她一来,荣大少爷就来,这两人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个进展?”
“急什么,反正一航姑娘的丈夫没了,两人慢慢处呗。”许一霖没在意,“又不像我……”
“你怎么了?”夏禾又抢白了许一霖一句,也不等他回话,就自顾自的往下说,“我看那,这荣石和徐一航,悬!”
“你又知道明白了?”换做许一霖白了夏禾一眼。
“我还就是明白知道了!”夏禾看着许一霖和他顶真,偏小女儿醒了,夏禾抱着哄她。
“他俩好不好和我没关系。”许一霖拍了拍小女儿的后背,拿了个玩偶逗她看来看去。
“是,没错,和你没关系。”夏禾嘴角上扬道,“对了,那当初满大街的人骂荣大少是汉奸,拿东西砸他的时候,谁在屋里一边看一边叹气呢。”
“他一个抗日志士,却被人误解成汉奸,还要受那种委屈,谁看了不心酸心疼啊!”许一霖辩解道,还用手点了点窗户。
“心疼?你还心疼?”夏禾抓着许一霖的话不放,笑了起来,“我还真没看出来呀!”
“你烦不烦啊!”许一霖急道,“这账簿还要我来看,以前不都是你看么!”
“哟?”夏禾冷下脸来,嘲讽道,“许大少爷现在脾气见长了,也是,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还入了党,觉悟比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高多了,自然是要有脾气的。”说完,也不理他,转过身哄女儿。
“不是,我,这……你别啊……”夏禾一恼,许一霖就怕了,他着急着想解释,夏禾却背对着他,他想借着哄女儿来回转都不行,急的脸都红了,实在没法,低头乖乖看起账来。
偏这时候荣石出来了,问道:“一,一霖兄弟,你们这里有没有磨咖啡的用具,我给,给一航煮杯咖啡。”
“没有!”许一霖正急的火没出发,荣石出现,全冲他来了,“我们这里没那个洋玩意儿!”
“荣大少爷,你别急。”夏禾将女儿放到许一霖怀里,“我去隔壁容易咖啡馆拿一套来。”
“他不会自己去么?”许一霖仍在气头上,夏禾一咋舌,他就没了声音,低头哄孩子去了,临了还要嘱咐夏禾大晚上的出门多披件衣服。
夏禾一走,堂屋里就剩下荣石,许一霖并一个奶娃娃了,许一霖埋头哄女儿,荣石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只能干瞪眼,那许一霖哄孩子,哄得自己笑哈哈的,他在一旁看的觉得颇有意思,待正要开口,夏禾却回来了。
荣石拿了煮咖啡的东西便回里屋了,过了一会儿,夏禾道:“这咖啡的味儿闻着倒香,喝着却苦。”许一霖也不说话,愣了一阵子,待荣石走后,和夏禾各自休息不提。
十一月初十,许一霖的两位千金过周岁,许记铺子生意好,自然多摆了几桌请亲朋好友并生意上的伙伴。宴席开到一半,吕良彪带着些土匪伪军冲进来了。
“最近听说徐一航进城了,竹木将军下令,全城搜查!”吕良彪道。
“怎个搜法?”许一霖走出来。
“自然是从头到尾的搜。”吕良彪道。
“我要是说不呢?”许一霖冷冷道。
“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伪军小队长上前道。
“不耐烦?”许一霖笑了,“你不打听打听我这铺子背后靠的是谁?”
“就算你靠的是荣石,今天也要搜。”小队长道,指了指隔壁,“容易咖啡馆我们刚才刚搜完!别以为荣石就了不起。”
下人搬了个凳子在跟前,许一霖款款坐了,道:“容易咖啡馆是容易咖啡馆,许家水粉铺是许家水粉铺,今天我在这里摆酒,你们突然闯进来,坏了我们的兴致,这笔账怎么算?”
“你有本事和太君算账去?”小队长咧嘴道。
“我们先和你算算。”说话的却是荣树,上前就踹的那小队长爬不起来。“你!”伪军一看端起枪来,而荣树带来的人亦拿枪相对。
“荣大少爷没来么?”吕良彪笑道,一边说,一边轻蔑的看着许一霖,“按理说,许老板办酒席,荣大少爷不来岂不是有问题么?”
“你他妈的说什么?”荣树大怒,骂道。
“吕营长,有话就直说,用不着含沙射影的。”许一霖站了起来。
“我说什么了?”吕良彪走进许一霖身边,“啧啧,许老板这身段,我看了都动心啊,更别说荣大少爷。”说完还要凑过去想嗅一嗅。
“姓吕的,你活腻歪了!”荣树气的拿枪指着吕良彪。
“你看看,不愧是亲兄弟,哥哥的人被占便宜了,弟弟出面维护,知道的说兄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兄弟俩共用……”
“老子今天就崩了你!”荣树手枪上了膛。
“慢着!”许一霖道,而后按下了荣树的枪,“吕营长,当初我在承德开铺子,你们三番四次的来骚扰我们夫妻俩,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见我们不理会,就污蔑我是共产党。”许一霖走到主座前,笑了笑,又道,“后来,你们拿不出证据,又咽不这口气,就散布谣言,说我是断袖,是荣先生的人,可也没什么证据,那接下来呢?是不是既给我扣上共产党的帽子,又说我是断袖啊?”许一霖又走到吕良彪跟前:“吕营长,今天也不是不可以让你们搜,但是搜不出什么来,你可要给我个说法。”
“你放心,找不到徐一航,我们每人砍一只手给你!”吕良彪信心满满,他早得到线报说有人看到徐一航进了许家铺子,“可要是找到了,宪兵队的那些刑具,可要给许老板过过目了。”
许一霖眼睛都不眨一下,微微笑着,看着那些伪军搜这搜那,最后无功而返,原来许家铺子和容易咖啡馆挨着,在他阻挠伪军搜查,把所有伪军的注意力集中在大堂的过程中,徐一航早偷偷翻墙转移到容易咖啡馆去了,而那里伪军搜过,早已放松警惕性,不会再搜第二回。
“吕营长,你说怎么办?”许一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吕良彪额头上也冒了汗,荣树的手下在一边起哄逼着他们砍手,他知道今天没那么简单。
“算了吧。”许一霖重新坐回主座,“今天我闺女过周岁,见不得血,吕营长这笔账我先记着。”
吕良彪和那十几个伪军灰溜溜的出门,却不想,从天而降几盆盐水,后面几个小孩子喊着去晦气,去晦气,偏他们还不能发火,周围老百姓指指点点,幸灾乐祸,只能忍着冻憋着气回去了。
荣石是出城与抗日义勇军碰头去了,待过了几日回来,徐一航已经被转移出去了,自然是许一霖帮的忙,在许一霖和索杰的安排下,徐一航并几个抗日战士转移的悄无声息。荣石听后,回来没顾得休息,当晚就去了许一霖的家里。
“听,听说吕良彪他们今天,今天给你气受了。”荣石问道,满心满眼的关切。
“没什么大事儿。”许一霖不咸不淡地说。
“家里,家里都没事儿吧!”荣石又问。
“没事儿。”许一霖道,“对了,徐一航出城了。”
“这事儿,我,我知道。”
“恩,那批物资和抗日战士也出城了。”
“我,我也知道。”
“既然都知道了,就行了。”
许一霖有一句没一句的,荣石也憋不出一句话,两人三个钟头说了不过二十几句,倒是隔壁屋的夏禾看了空着急。
晚上,荣石回了荣公馆,索杰迎上前问道:“许少爷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荣石没好气地说,“我对着他还不如对着徐一航!”
“这?这是怎么回事?”索杰好奇道。
“我对着徐一航,说不下去了,还能去煮杯咖啡,她喝了咖啡还能对我好点,可许一霖呢?”荣石指着许家的方向,“软硬不吃,就是个木头!”
“那没事儿,如果大少爷看许一霖烦了,我下次和他说说,不行让他们出城,反正……”
“什么?你说什么?”荣石皱眉瞪眼看着索杰,对方下半句愣是咽了下去。
与此同时,承德内的日军也在开会。因为徐一航的转移,竹木纯一请来的外援清水二十三把目光转移到了许一霖头上。
“许一霖绝对有问题。”清水二十三道,“荣石是他背后的靠山,说明荣石也有共产党嫌疑。”
“可是,外面都在谣传,许一霖是荣石的人,荣石之所以帮他是因为他俩有暧昧关系。”竹木纯一道。
“我看这传言未必是真的。”清水道,“荣石那个人看上去无欲无求,不像是个放纵的人,而且我得到的线报是他钟情于徐一航,他绝不可能沾染男人。”
“可是我曾经试探过荣石,他也委婉的表示过许一霖是他的人。”竹木道。
“这只是他们打的掩护。”清水道,“将军如果不信,我们可以试他们一试。”
“清水君想怎么试探?”竹木好奇道。
“很简单,前一阵子伪军司令部征用了荣家别馆,现在荣家要要回去,我们可以在荣家别馆设宴,宴请荣石,再请些承德有头有脸的政客商人。”清水细细地说着他的计划,“到时候我会给许一霖下药,然后设法让他俩处在一个屋子里,看看他们什么反应,如果这样他们都没事的话,那说明他们在说谎,我们就可以针对许一霖展开更详细的调查。”
“那如果他们就范了呢?”竹木道。
“我会派人盯着,他们有可能会为了应付我们而草草了事,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有感情的瓜葛,我会分辨的出来。”清水势在必得。
“好。”竹木答应道。
清水设宴款待荣石的日子终于来了,许一霖也在邀请之列,看着座上的那几个日本鬼子和汉奸把酒言欢,他心里就厌恶的很,只想这场闹剧早早结束了回家,所以端上来的酒水茶汤也没在意味道,只喝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有些烦闷燥热了,便起身去外面透气,却被下人领到了别间。
许一霖在别间想要清静一会儿,却不想越呆越热,大衣脱了不顶用,茶水也喝了三四杯,正要出去,荣石却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许一霖道,他现在烦闷不堪。
“不是,不是你,你让我来的么?”荣石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来了?”许一霖扯了扯衣领。
“……”荣石刚要说话,门却被人关上了。“嘘!”荣石看了看窗外,“外面有人偷听。”
“偷听什么?我和你有什么好偷听的?”许一霖没好气的说,他去推门,却身上一软,往后仰去,接着他的正是荣石。
“你,你这是怎么了?”荣石道。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烦躁的很,还热。”许一霖的脸烧的红红的,呼出的气喷在荣石脸上,让荣石也开始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席间的酒你喝了多少?”荣石问。
“也就一两杯。”许一霖热的把长衫也脱了下来,只留一件里衣,“茶水倒是喝了不少。”
“不应该啊!”荣石奇怪道。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嗯……”许一霖有些难受,呻吟了一声,荣石听了,打了一个哆嗦。
“你……你这是……”荣石突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许一霖的手开始往下面伸,被荣石拦住了,“你干什么?”
“他们给你下了药。”荣石道,“春,春药?”
“什么?”许一霖已经受不住想要去解自己的里衣了。“他们为什么会给我下药,我算什么人物!”
“今天竹木纯一问我和你的关系……”荣石话没说完,两人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一切,也明白了门外的人是做什么的,一瞬间两人皆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