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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失明的男人听了无名无姓唤他师兄,勃然大怒,“是你,你这个畜生!”
“师兄!”那男人骂得难听,无名无姓反而一脸内疚,他往前走了几步,吃惊道,“师兄,你眼睛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无名无姓的师兄冷笑一声,“我的眼睛都是拜你这个卑鄙小人所赐,包括师父……”男人突然意识到什么,生生截住话题。
“师父怎么了?”无名无姓着急问道,“师兄,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你明知故问,你刺了师父一剑,仍不放心,又对师父和我下毒……”男人愤愤说着,女主人也拿了软鞭,一脸戒备地看着无名无姓和聂小凤,随时准备出招,而聂小凤反而双手抱在了胸前,倚着门框饶有兴趣地看热闹。
“我没有下毒,我只是……只是刺了师父一剑……鲁天罡告诉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剑客,就要有所舍弃,而我当时,实在是太生气了,我才……”无名无姓辩解着,又想到什么,“你说师父中了毒,他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问!”那师兄咬牙切齿,话毕直接拔刀挥向无名无姓。
师兄虽然失明,却能听音辨人,招招都砍向无名无姓,而无名无姓却不出剑,只一味忍让躲闪,百招下来,无名无姓身上已经挂了彩。
“我说,他俩就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我还第一次看见这样隐忍的无名无姓,嘿,真有意思。”聂小凤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凑到女主人身边说道,女主人冷冷看她一眼,并未说话。
小凤见女主人不理她,突然出手,那女主人腰间软鞭也已甩出,但她终究比聂小凤慢了一步,功夫也远不及对她,没过两招,聂小凤的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天相!”女主人失声喊到,师兄听声转头,“罂花,你放开罂花!”
“聂小凤,你做什么!”无名无姓也皱眉喝道。
“啧啧,没良心的,我可是为你好。”聂小凤撇撇嘴,“大家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嘛,别一见面就打,你们不听,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制止你们咯!”
“你要做什么?把罂花放了!”天相道,无名无姓亦在帮腔。
“我说大哥!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大家冷静一下再说,你没看无名无姓一直让着你么。”聂小凤苦口婆心道,“以无名无姓和我的本事,若真想打,你俩早就死一百回了。”她掐住罂花的手松了下来,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没办法。”天相觉察到了,也放下了手中的刀。
“所以……你的意思是,罗玄中毒以后,去了血池,再不知生死?”四人坐在桌前,聂小凤转动手中的水杯,思索道,陈天相点点头,她对无名无姓笑道,“我就说嘛,你当年也没多大本事,罗玄那么厉害,你随便一剑,怎么会真的杀了他,现在好了,你可以去血池找他再续前缘嘛。”她见无名无姓冷着脸看她,笑容慢慢变僵,干笑了两声,悻悻作罢。
“师兄,我真没有给师父和你……你做什么?”无名无姓看到聂小凤起身去碰陈天相的眼睛,警惕喝道。
“哎呀,别紧张,我看看你师兄的眼睛。”聂小凤说完,又对余罂花露出笑容,“这位余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丈夫怎么样的。”余罂花虽然对聂小凤不知底细,但是也不反感她自来熟的性子,她见陈天相并未反对,也跟着点了点头。
“怎么样?你看出什么来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后,无名无姓关切问道。
“别急呀,他中毒好几年,哪能一时半会儿就马上解开的。”聂小凤收手落座。
“天下还有你没见过的毒药?你之前自夸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无名无姓道。
“你……”聂小凤有些生气。
“无相,算了。”陈天相开口劝慰。
“无相?你还有这个名字?”聂小凤笑了,“佛语里的无相?罗玄给你起的?哈哈,比牛仔好听多了。”无名无姓又狠瞪她一眼,她也浑不在意,又开口道,“天下的毒也无非就那几样,你的眼睛并未有外伤,体内毒物拔除后,应该就能视物了,不过不一定能恢复到以前那样清明。”
余罂花听了聂小凤的话后大喜,“你真的能治好天相的眼睛?”
“可以试试,再不成,我这里还有一颗我师父给我的丸药,天下的毒没有不可解的。”聂小凤仍旧自信满满道。
“那就有劳姑娘了。”陈天相亦微笑道。
“我还没动手给你解毒呢,等我治好了再说吧。”聂小凤笑道,“况且,我治好你的眼睛,回头就要去找罗玄算账了,也算是你们的敌人,你们冲着敌人道谢做什么呢?”
余罂花想要说的话卡在一半,神情尴尬,陈天相亦沉默不语,无名无姓冷冷看她一眼,“你怎么话这么多。”聂小凤却不搭理他,自说自话道,“所以你们可千万不要杀了无名无姓,他说,只要有他在,我就不能动罗玄分毫。”
过了有一会儿,陈天相低头笑了笑,又抬头转向无名无姓道,“无相,这几年,你过的还好么?”无名无姓愣住了,嘴唇轻颤,眼眶已湿润,他有些激动,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梗在心头,什么也说不出来,半响才蹦出一句话来,却答非所问,“师兄,你相信我?你不怪我了?”
“唉!当年你也有你的苦衷。”陈天相叹气道,“师弟,我可以不怪你,但是师父却未必,你若有能力见到师父,还要想想如何得到他的谅解。”无名无姓重重点头,
“早晨我们把下人派出去了,他们也快回来了,我让他们给你们收拾两件房出来!”罂花在知道丈夫的眼睛有希望治愈后,对聂小凤的脸色好了不少。
聂小凤走进给她安排好的房间,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颇觉得好笑,她从没见过无名无姓如此失态,若是等他再见到罗玄,那会失态成什么样子?她想象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屋外一道闪电劈过,亮光一闪,聂小凤身边的一切突然变了个样子,她似乎置身于一高座之上,座下百人齐齐行礼,口呼教主。有人对我用幻术?聂小凤忽生警觉,开什么玩笑,从来都是我给别人用这套,今天怎么轮到了自己,她拔下头上发簪,划破手掌,痛楚之下,却未曾脱离幻境,聂小凤大惊失色,暗忖自己是遇到了高手。她欲起身离开,却被束缚在高座之上,挣扎之中,却有一股情绪向她袭来。
纵横江湖二十余载,权力地位,她无一不缺,她曾经有过师父,也有女儿,却从来没有人问她一句过的怎么样了,没人在意她过的开不开心。高堂之下,众人恨她,畏她,贪图她的神功地位,却没有一人真正的关心过她,爱过她。为何,为何会如此。聂小凤心中生出一股戾气,既然天下人皆凉薄,我又何须放过他们……
“聂小凤。”无名无姓一句话突然将聂小凤从幻境中唤醒,他见聂小凤脸色不好,困惑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聂小凤清醒过来,环顾四周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周边有什么可疑之人?”
无名无姓听后,亦警觉起来,“你察觉到什么?”
“没有。”聂小凤摇摇头,有些脱力,她扶着床边坐下,“大概是我多心了。”
“那你可要多留心一下。”无名无姓叮嘱道,“免得他们对我师兄和师嫂不利。”
“关我什么事啊。”聂小凤翻了个白眼,“你对你师兄可真上心。”
“我师兄是个厚道人,从小就照顾我,什么事都为我师父和我着想,他受我牵连,伤了眼睛,我终究有愧于他。”无名无姓叹气,他回到哀牢山后,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纵使我和师父发生了那种事,他也从没看轻我和师父,仍拿我当他的师弟,如今你能医治好他的眼睛,也算是个弥补。”
“等等,医好他眼睛的是我,不是你。”聂小凤伸出手来指指自己,“你这是借花献佛啊。”无名无姓笑了笑,不说话,聂小凤四下看了看,压低嗓音,“你师兄中的毒,我仔细看了看,像是当年我们魔教惯用的手法。”
无名无姓脸色一变,“你是说世上还有魔教余孽?”
“早没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我了!”聂小凤很不爽地啧了一声,“当年正道围剿魔教,魔教的卷宗神功保不齐都落在正道手里,给你师父师兄下毒的,应该就是当年围剿魔教的人。”她又掰着手指头细细数到,“大部分被我杀的七七八八不剩了,我和他们交手的时候,没看过他们用我们魔教的功夫或者毒药,现在还剩下的,你师父算一个,还有万天成,武林盟主上官天鹏,少林方丈大方禅师。”聂小凤伸出一只手比了比,“四个人!”
“等找到我师父,再对其他三个细细查探。”无名无姓眼神变得阴鹜,“我一定会找出这个人,将他千刀万剐。”
聂小凤还要再说什么,突然窗外传来,咚咚的啄击声,她打开窗户,一只雀儿飞了进来,腿上挂了一个小竹盒,那盒子重的很,里面的纸卷拿出来厚厚的一叠。
“辛苦你了。”聂小凤摸了摸被雨水淋的湿透的雀儿,给它撒了些糕点碎末,展开书信看起来。只见她一会儿恭恭敬敬,一会儿明显心虚,一会儿又笑出声来,最后眉头皱了皱,若有所思。
“怎么了?”无名无姓疑惑道。
“是我师父给我来的信。”聂小凤扬了扬手里的纸张,“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让你三剑是自视甚高,好在运气好,没阴沟里翻船,让我以后小心行事,不要这么莽撞了。”
“你师父教训的还真没错。”无名无姓笑道。
“是呀。”聂小凤看着窗外细雨,嘴角微微上翘,书信之中,三个师父对她衣食住行叮嘱地事无巨细,这世上一直都有人关心着她。
血池入口。
无名无姓站在暗处,看着已经进入入口的人道,“想不到那些名门正派也坐不住了,要进去一探究竟。”
聂小凤对无名无姓挥挥手里的图纸,“还有他们更想不到的,周佩临死前,把这玩意儿给我了。”
“我说,你就不能先去杀了那三个人,再过来找我师父的麻烦?”无名无姓皱眉道。
“这报仇顺序怎么排,我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聂小凤指指血池洞口。
无名无姓摇摇头,提剑进了血池,聂小凤站在他后面,目光变得深邃复杂,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与罗玄自少林寺一别再未见过面,却在去过哀牢山后,对罗玄产生了好奇之感,她想要见到对方,总有一种复杂的情绪说不出道不明;还有无名无姓,看着对方,就像看到了另一种自我,却又不是自己;她想起师父给她的信里有一句话,“不是吧,男弟子罗玄也没放过。”也没有放过,是什么意思。聂小凤不再多想,亦纵身进入了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