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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仔の私人地带

系统还是不靠谱-雪花神剑/杀绝-第十一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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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还是不靠谱-雪花神剑/杀绝-第十一章(完结)

聂小凤从罗玄身边走过,突然停下来笑道,“好久不见了,你中的毒,我都有给无名无姓解药,按理说吃上个把月就能有所改变,怎么,莫不是你担心里面有毒,不敢吃?”

罗玄本亦不欲搭理聂小凤,此时也停下轮椅冷哼一声,“你我分属正邪两道,不吃你的药也没什么奇怪。”

“哼,说白了,是不想被人说领了我的恩惠。”聂小凤也没好气,“如此计较,真是小心眼,小家子气,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事都是这样。”

“论颠倒黑白,胡搅蛮缠,你们魔道的人不也一贯如此么?”

“比不得你们,道貌岸然,一副伪君子做派。”聂小凤心中来了气,与罗玄针锋相对起来,“对自己人都会罗织些乱七八糟的罪名来排除异己。”

“自己人?你说是无名无姓?你对他还真是上心。”罗玄讥讽笑道,“有的没的就要替他打抱不平。”

“我对无名无姓更多的是同情,摊上你这么个伪君子师父。也是庆幸,当年我师父把我带走了,若是被你们收留只怕骨头不剩的。”小凤反唇相讥,“我和他明明并无私情,你却一直误会我们俩,真像越姐说的那样,淫者见淫,你心思不正,就看我们也不端正。”

罗玄转眸,瞥了聂小凤一眼,冷漠而愤怒。

“我最开始还以为是无名无姓对你爱的疯魔,最后强人所难,现在看看,知道了是你主导,反倒是他可怜,若是你真如自己所说,意志坚定,不为所动,那我真心佩服你。”聂小凤说得起劲,“可你敢说你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自己动了心,反倒说无名无姓勾引你,你俩的事情我不想多理,可你这幅嘴脸实在让我反胃。”

罗玄被聂小凤说得动气,但好歹是觉生的女儿,他仍耐着性子道,“前些日子,少林方丈大师和我说,正道已经不再追究你和无名无姓造的杀孽,你想取我性命报仇只管现在动手,只是没必要再牵涉进其他人,正道已经放下仇恨,你和无名无姓何必在执迷……”

“哈!”聂小凤笑出声来,“他们是不是还说你和无名无姓的师徒之情也没什么丢人的?”

罗玄瞪了聂小凤一眼,小凤见说中了,心中得意,又说道,“我爹幽禁山谷十余年,前些日子被放了出来,少林一贯强硬,怎么会突然对我爹网开一面呢?”她走到罗玄面前坐定,“只是因为我三位师父入世,他们打不赢我,更赢不了我师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用我师父的话说叫什么?这叫打亲情牌。”

“以亲情感化你,也未有什么不妥。”

“若我只是一般功夫,他们恨不能杀之而后快,哪里还会用情谊感化,对我是亲情,对无名无姓呢?”聂小凤看着罗玄,“四个月之前,他们还鄙夷无名无姓爱恋师父,为世所不容,过了两个月,就可以理解甚至服软了?他们是怎么对你说的?”她站起身来,绕到罗玄背后,“他们是不是说感情之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劝你接受无名无姓?我只是觉得可笑,你在正道中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现在呢?”聂小凤弯下腰,凑到了罗玄的耳边,“他们为了牵制无名无姓,只能让你出面去稳住他,说服他,这叫什么来着?美人计?你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就是这里面的美人?”罗玄双手再次捏紧轮椅两端扶手,聂小凤见了,自觉扳回一城,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师父啊,你最近不要再对师弟那么冷漠了。”陈天相苦苦劝道,“师弟对你关心,你全然不理,那药方明明是可以解你中的银蟾毒,你也不吃,这样不好啊。”

“怎么,连你也要来管教为师如何做事了么?”罗玄看了陈天相一眼,继续做着手里的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天相摆手解释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罗玄放下手中药方,“你很闲么,没有事情做么?”

“我我……”陈天相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是好。

“师父,明年三月初七,无名无姓师弟就要和小凤在山下比武了。”余罂花见丈夫说不出口,直接插嘴道,陈天相听了,对老婆使了许多眼色,而余罂花都视而不见。

“比武而已,那么紧张做什么。”罗玄仍未抬头。

“不是简单的比武,是要命的那种啊!”陈天相急了眼。

“师父,师弟前几日得了易前辈她们指点,在剑道上又有精进,莫说是我们这一代人,就是放眼整个武林,他和小凤的功夫也是数一数二的,很难找到旗鼓相当的敌手,两人在武道之上各有心得,也有追求,自然想比试一番,一较高下。”余罂花的解释比丈夫流畅多了,“高手较量,涉及道之争论,是不论生死的。”

罗玄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他写歪了一个字,稍事片刻,他冷笑一声,抬头道,“他还是对所谓的天下第一剑客这么执迷不悟么?”

陈天相还想再说什么,被余罂花拉走了,走出院子,他埋汰老婆道,“师弟不是不让把比武的事情告诉师父么。”

“那你刚才不想说么?”余罂花被丈夫埋怨,也是很不服气。

“我,我当然想说,可是……唉!”陈天相叹气,“师父那个样子,你也看到了。”

“事情都告诉师父了,他们两个人的事,由他们两个人去解决吧,我们外人是无法帮忙的。”余罂花叹道。

 

无名无姓正在山泉处沐浴,他手中拿着一把剑,曾经常常有人趁他不备偷袭他,所以他吃饭睡觉都要带着剑,后来重返哀牢山,他一度将剑弃之不顾,而今的他,又再次将其捡起。

他抽出剑来,仔细摩挲着剑身,随后握着手中剑,靠在了石岸边,闭上眼睛,静静呆了会儿,天上飞鸟飞过,山间泉水涧涧,不知过了多久他再睁眼,将剑搁在了岸上——他已无需提心吊胆,终日握剑来保护自己了。

“师父?”无名无姓上了岸,只寻一件长袍裹在腰间,抬眼见,便见罗玄出现在山谷之中。

罗玄心中也颇觉意外,他在陈天相余罂花夫妇那里听闻了无名无姓要与聂小凤比武之事,心中忽生出一股烦闷之意,打算上山排解排解,不料在山间恰巧碰到了无名无姓,他本想转身就走,但想到来年三月,无名无姓生死不定,心不由得软了一分。

罗玄抬眼欲说些什么,却只看了无名无姓一眼,要说的话便梗在心头。原来,无名无姓出山在江湖上与人每每比武,纵使从无败绩,也多少会受伤在身,他入世六七年,身上大大小小伤痕密密麻麻,最怖人的,还是从左肩到右腹的那一处长长的伤痕。

无名无姓走至罗玄跟前,单膝跪下,与罗玄诉说着什么,看着无名无姓那一身伤痕,心中又软了几分,心中道,不知他来年是生是死,若是再拿言语激他,一来对武林正道不利,二来若是扰了他的心性,让他败于聂小凤手里岂不是更不好,索性先应了他,待将来再说别的。

初夏时节,山间树木郁郁葱葱,将无名无姓和罗玄半遮半掩,两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听不分明,看不清楚,只让人觉得风光旖旎,暧昧万分,可不过一会儿,只听得无名无姓一声叹息,“你又何必勉强呢?”随后为罗玄整好衣衫,起身下山,罗玄一时失落,在谷中独坐许久。

 

 

“你要请我喝酒?”当晚,聂小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要请我喝酒?”

“你之前说,我要谢你救命之恩,最好请你喝酒或者吃饭。”无名无姓笑道,“明日我便要闭关,请吃饭来不及了,不若喝一场吧。”

“好啊,好啊,明日我也要下山了。”聂小凤欣然应允,“正好今晚喝个痛快。”

 

“呸,怎么是药酒?”聂小凤五官皱做一团,苦巴巴地说道。

“哦,是我师兄酿的药酒。”无名无姓神情自若,喝了一口。

“好你个无名无姓,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抠门的很。”聂小凤破口大骂,“惯会做借花献佛不赔本的买卖。”

无名无姓笑了笑,又摸出了两小坛子酒,递了一坛与她,“你说山下一乐堂的竹叶青最好喝,前几日我托人带了两坛。”

“这还差不多。”聂小凤拍开封子,喝了一口,沉醉其中,“啊,果然他家的酒好喝。”

“你之前是不是和我师父说了什么。”无名无姓问道。

“确实说了些不好听的,怎么要兴师问罪了?”聂小凤从美酒中晃过神来,对无名无姓笑道。

“倒也没什么。”无名无姓亦往嘴里灌了一口,看着远处地面,若有所思。

“他又冲你甩脸子了?”聂小凤凑近了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总觉得你对我俩的事太过上心了。”无名无姓淡淡道。

“我替你打抱不平呢。”聂小凤不服气。

“你哪里是为我打抱不平,你这是借着我俩的故事,发泄你自己的情绪罢了。”无名无姓点了点聂小凤。

“借你俩的故事,发泄我的情绪?”聂小凤垂眸思忖。

“我不知道你为如此,不过我和罗玄事已至此,外人再说什么,也影响甚微了,纵然你心中有万千不满,也都不要插手了。”无名无姓诚恳道,“倒是你,要好好理理自己的事了。”

聂小凤反复琢磨,突然豁然开朗,笑道,“想不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还能被你点化。”无名无姓笑笑,并不答话。“你这么说,是放下罗玄了?”

“倒也没有放下。”无名无姓叹了一口气。

“那你闭关出来,是不是就能放下了?”聂小凤再问。

“我闭关并非为了放下他。”无名无姓抬头对聂小凤道,“我也没想过放下他。”他见聂小凤疑惑不解,又微笑解释道,“有的时候执着于放下,也是一种放不下。”

“你这是悟了。”小凤笑道。

“算是吧。”无名无姓道,此后两人只默默喝酒,再无话语。

 

 

“喂,聂小凤!”山上的花骨朵已经含苞待放,游侠儿坐在树上喊道,“你可要活着回来。”

“等我回来,再赢你个几百两?”聂小凤笑道,这半年里,她走遍了许许多多角落,见了许许多多朋友,“你到时候可别连裤子都输给我。”

“你……”游侠儿想要还嘴,想了想还是没说,“你回来,记得把金捕快和柯捕快的案子给讲完。”

“你还没听够啊。”聂小凤抱怨道,“我都讲够了,回头还要找我师父问结尾呢。”

“接着。”游侠儿扔下一个皮囊。

“这是什么?”聂小凤打开塞子,“好香啊。”说完喝了一口,“哈哈,这比无名无姓请我喝的好多了。”

“什么?”

“没什么!”聂小凤笑道,摆了摆手,走远了。

 

 

哀牢山,三月初七清晨,无名无姓出关了。

“师弟。”陈天相等在门口。

“师兄。”无名无姓笑道。

“你,你要万事小心。”陈天相叮嘱道。

“我知道了。”

“你……你可有什么要跟师父说的?”陈天相又问一句。

无名无姓看了看回廊一角,笑了笑,摇摇头道,“算了,若真有话,回来再说吧。”说完提剑而走。“其实师父……”陈天相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余罂花拉住了,“他都开始喝聂小凤给他开的药了……”那话语随着风散去,也不知无名无姓听到没听到。

 

 

哀牢山正堂之中,武林正道的人齐聚一堂,似乎在焦急地等待什么消息,几十年来,哀牢山从来没这么热闹过,时不时地有人来报聂小凤和无名无姓两人战况如何。罗玄冷眼相对,觉生低声念佛。

傍晚时分,忽而一声巨响,是从山下传来,那动静太大,山摇地动地,让人以为是天塌了下来。一时间满堂的正道人士面露喜色,而罗玄和觉生却觉得有些不妙。

“阿弥陀佛。”少林方丈大方禅师念了一声禅。

“方丈,究竟是怎么回事?”觉生颤声问道。

“掌门,都办妥了。”来了个灰头土脸的下人。

“好啊。”点苍派的掌门拍案起身,想了想又追问道,“那聂小凤的三个师父呢?”

“她们,她们应该也在其中吧……”来人犹豫道。

“在就好,在就好啊。”一时间众人拍手称快。

“聂小凤和无名无姓两个人无论活下哪个,势必会成江湖上的祸患,我们商量了一下,在山下早早埋下火药,等她们打的难分难解时便点燃火药,以绝江湖后患。”堂中有人道,“就算炸不死他们,我们也埋伏了好多人,他俩对战一天,肯定早已力竭,跑不出来的。”

大方禅师对觉生道,“觉生,我知聂小凤是你女儿,但非常事就要行非常手段……”

觉生和罗玄心中一沉,齐齐向门外奔去,堂中无人理会他们,还在互相道喜。

二人奔出院落,正要下山,却见聂小凤一步一步缓缓走来,步子有些不稳,发髻也有些散乱,衣衫上,多是血污或者灰尘。

“小凤,你怎么样?”觉生问道。

聂小凤不答,只看向罗玄,直愣愣地盯着他,目光复杂,仇恨之中却多了一丝悲悯和叹息,罗玄泛起一丝凉意,却还强撑着,他想要开口询问,却总也说不出来。

“无名无姓说。”聂小凤声音有些嘶哑,“只要他活着,我就不能动你分毫。”话音刚落,便挥剑而下,斩断了罗玄一缕丝发,“罗玄,从此以后,你我的仇恨便了结了。”说完,目光一凌,快步走向山上正堂。

觉生心道不好,也急忙追上,不想慢了一步,正堂的门突然合上,只听得聂小凤在门内道,“你们不知道,玩火药,你们都要喊我师父们一声祖宗么?”随即哀嚎声响起,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大门再开,地上满是残体,聂小凤满面血污,犹如罗刹,大方禅师盘腿端坐在堂中央,角落里四个沙弥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四个小沙弥和我无冤无仇,我不动他们。”聂小凤冷冷道,“我爹是少林和尚,和你也有几分香火情,大方禅师,你自行了结吧。”

大方禅师怒目相视,聂小凤冷眉以对,过了良久,大方禅师终于明白已到穷途末路,叹了口气,再念了一声佛,挥掌运气冲自己的天灵盖重重一击,再无生机了。

聂小凤面上并无喜色,觉生走入堂中,环顾四周,喊了一声,“小凤。”

“我娘的仇彻底了了。”聂小凤哈哈笑了两声,又落下泪来,“了结了……”转身对觉生好声道,“觉生禅师,你送大方禅师的遗体回少林吧。”说完叹息一声,飘然下山了。

 

罗玄被聂小凤斩下一缕青丝后,便往山下跑去,邻近比武之处,尸身便越来越多,又被炸死的,也有被剑刺死砍死的。

罗玄一一查看,却没找到他要找的人,突然脚下踩到什么,定睛一看,却是一碎成几块的铁环。

他记得,那是他亡妹小时候爱玩的九连环,后来为了哄徒弟,他将其送给了无名无姓,罗玄缓缓坐下,一片片拾起地上的碎片,口中缓缓念道,“为何会如此?何至于此,何至于斯?”他捏着那九连环,手中留出血来,合上双眼,瘫在地上,心中已是死寂。

忽而一阵春风拂过,又是一满身血污的身影走了过来,那人已几乎没了力气,拿剑戳在地上,撑着自己,对坐在那里的罗玄道,“师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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