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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聂小凤见了三位师父,脸儿一皱,竟委屈地哭了起来,而那少林方丈不知怎地,被一股力量拉出了几丈远的地方。
“你这孩子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和家里说,哎呀,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了呢?谁让你受委屈了?”苏晚卓关心道,将跑过来的聂小凤拉到怀里,聂小凤被她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摸了摸眼泪,小声抽泣了几下。
“三位施主……”少林方丈站定,上前行礼,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惊诧不已,在场十几年前在少林寺见识过阿越三人的,看三人容颜未改,亦是各怀鬼胎。
“大方禅师,好久不见了。”易天越微微笑道,“上次一别,已是十几年未见了,想不到再见面,还是要打打杀杀的。”
“阿弥陀佛,佛门以慈悲为怀,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会出手。”大方禅师念了个佛号,“实在是你们的徒弟聂小凤窃取我们少林寺龙舌剑在先,又在这哀牢山上大造杀孽,今日我们不讨个说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龙舌剑?”阿越闻后嘴角翘起,“我记得龙舌剑本就归属魔教,是你们强抢了去的,小凤拿回去也是理所应当。”她转头又问聂小凤,“你还要龙舌剑么?”聂小凤连连摇头,“那龙舌剑没意思的很,我不要了。”
下人将龙舌剑交给阿越,她又将其扔给了少林方丈,“可要看好了,是不是真的龙舌剑,回头再来算账,我们可不理。”复又笑说,“至于你说我家小凤大开杀戒,我徒儿报仇哪一次不是先下帖子拜会,只诛仇家一人,倒是你们这么多人先对着两个年轻人喊打喊杀的,我家孩子出手自保才杀了几个人,你们还真好意思说。”
“施主真真是颠倒黑白的好手,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那无名无姓在江湖上也造了不少杀孽……”
“行了行了,别以为我们真不理江湖事,无名无姓是杀了不少人,可也是一个个剑客挑过去的,刚开始不见你们出手,现在倒讲起道理了。”阿越冷笑道,“罢了,我们三人最最护短,偏要不讲道理,小凤是我们家孩子,你们要找她麻烦,就先过我们这关,索性无名无姓的事我们也管了,要么滚回去,要么就和我们动手试试。”
大方禅师是见识过对面三人身手的,一时颇有踌躇,众人见了,也不敢轻易上前。苏晚卓看了看无名无姓,叹了口气道,“若早知如此,当年就该带你一起走,也不至于生出这许多事来。”
因着当年在少林的渊源,无名无姓对苏晚卓三人倒恭敬的很,行了一礼道,“若是再有一次,哪怕早知如此,我也还是选罗玄做我师父。”
苏晚卓哑然失笑,点点头又摇摇头,旁边的李琚突然开口,“你既然用剑,那就看好我这一剑。”
阿越三人在系统里前前后后呆了不知多久,这一剑除了系统外挂的加持,亦有她们这许多年对自身道统的体悟。少林方丈等众人还未见到李琚出剑,一瞬之间,只觉生机泯灭,剑光四起,周身被无上的剑气笼罩,剑意无处不在,众人无处可躲,刹那过后,又生机四起,一切恢复如初,众人并无异样,只左手的衣袖被斩断了半截。
“多谢前辈赐教。”无名无姓沉浸在剑意之中良久,回过神来连忙又行一礼。
“你们自己走,还是我们送你们走?阿越和晚卓还没出手,你们是不是也要见识见识?”李琚不再理无名无姓,再次开口,众人惊愕之中,也知道在这三人手中根本讨不得一丝好处,横竖龙舌剑又回到少林寺,索性纷纷下山不提。
阿越三人并聂小凤暂时在哀牢山借住下来,罗玄不管不问,只是视而不见,没几日,便有一和尚找上山来,看着来人,罗玄感慨错愕,原来那和尚不是别人,正是在少林幽闭多年的觉生和尚——也是聂小凤的生身父亲。
觉生到哀牢山并未先找聂小凤,反倒先和罗玄叙旧三日,三日后,才与小凤相见。
“聂施主……”觉生刚要开口,却被聂小凤打断。
“您是以觉生禅师的身份来见我,还是以聂媚娘的丈夫的身份来见我?”
“有何区别?”
“若是以觉生禅师的身份,那就请回吧,你想说的话说不服我,我又不喜欢和人辩经,禅师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若是以聂媚娘的丈夫身份来见我……”聂小凤迟疑了一下,“那你便是我的父亲,我们话话家常便好。”
觉生在聂小凤面前站了良久,最后缓缓开口道,“小凤,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聂小凤听了,原本绷着的脸蛋绽放出绚烂笑意,她道,“好得很,我三个师父待我可好呢。”随后拉着觉生落座,话匣子管不住地说了起来。
“她们会给我讲各种故事,里面有好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会给我买各种好吃的好玩的。”
“练武的时候,师父们就比较严格了,不是我夸口,当年您也见过的,说她们三个是武林里最厉害的人绝对不为过。”
“我们还去过北边元寇占的地方,唉,老百姓过的日子真的好惨,不知道多少人家孩子没了父母,爹娘没了孩子,曾经有个孩子我想救救不了,在我怀里没的,我有三个月没出门。”
“我好歹还有个明确的仇人,他们倒好,过得比我惨多了,也不知道该怨谁,世人总爱说这都是命,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卓姐说我能这么想说明我很聪明。”
“哦,你问卓姐啊,卓姐就是我三个师父之一,圆圆脸,总爱笑的那个,她们不喜欢我叫她们师父,嫌弃这个称呼老。”
“师父遇到那些过得惨的老百姓也会出手相救,可天下之大,如何能一个个救得完,师父还说,她们其实有办法的,但是受了天道压制,不能再搞事了,这天道真是狗。”
“你说世人都这么难了,那些正道也不知道出手帮扶帮扶,我看他们收租也没少收,要是像陈泰那样去帮朝廷戍边,我也不至于去找他们寻仇啊。”
“我也不想去做什么翻天覆地的事儿,等报完了仇,去找个好地方逍遥自在去。”
聂小凤说着,觉生就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过了好久聂小凤才停下来,觉生笑道,“你三个师父待你很好,我虽然是你父亲,却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看你这些年过的如意,也就放下心了。”
聂小凤叹道,“其实……我去过少林,在你幽禁的门口站了两个时辰。”
“我知道。”觉生点点头,我也知道当时在门外的是你。
聂小凤愣了愣,又道,“我将娘葬在原先的魔教故地,和我外公他们葬在一处。”
“若我还有机会,自会祭扫一番。”觉生再次说道。
“以何种身份?”
“以媚娘丈夫的身份。”
聂小凤又笑了,她低头浅笑了好一会儿,但终究喊不出父亲二字,只找了借口脱身,“我去看看师父。”
觉生并不拦她,只在她离开后,看着门口望了好久,长长叹息。
聂小凤去寻她师父,正看到苏晚卓坐在亭子里与无名无姓说些什么,她好奇之下,躲在一边听了起来。
“刚刚看了前辈用刀,晚辈受教了。”无名无姓见识过了苏晚卓的刀法,再次诚心拜谢。
“比划了两招而已。”苏晚卓浅笑低头,只晃动着杯中茶水,对旁的事并不太过在意。
“我观前辈用剑亦是出神入化,却习惯用刀,可是因为刀者霸气,更符合前辈的心境?”苏晚卓三人平素平易近人,所以无名无姓好奇之下,也敢开口询问。
“哦,当时刚开始习武的时候,我看那套刀法名字和我喜欢的一部话本名字重名,所以就先练了一套刀法,后来也练过名字看起来好看的剑法,不过因为一开始用的刀,就懒得换了。”苏晚卓淡淡道。
……无名无姓无言以对,心道,怪不得聂小凤也这么异类,有其师必有其徒。
“噗嗤!”聂小凤差点笑出声来,又赶紧捂住嘴,怕被听到。
“无论如何,前辈都对我有救命之恩,先从聂媚娘手中救下我,又从少林寺帮我开脱出来,大恩没齿难忘,我……”无名无姓又道,却再次被打断。
“有的没的就别说了,我救你也不是为了你有朝一日能报恩,倒是因为我当年随手将你丢给了罗玄,才有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要离开这里,也要了了这段因果才好。”苏晚卓有些不耐烦,见无名无姓默不作声,又继续说道,“你与罗玄的事我们外人不好置喙,我只说几句旁的,你听着觉得好便听,觉得不好,就当我说些废话吧。”
“还请前辈赐教,晚辈洗耳恭听。”无名无姓恭敬道。
“我之于男女之情,也不是什么胜利者,不敢说赐教,只不过是些个人体会罢了。”晚卓叹气道,“大千世界,人亦有千万,世界上没有同样的两个人,有的人感情丰富犹如江海湖泊,有的人嘛……”她嗤笑一声,“感情就如这茶杯一般浅薄,哪怕都给了你,也不过只是这一茶杯的水而已,你若真对上了这样的人,要么抽身离开,要么无怨无悔,若非要讨个回报,那终究得不偿失。”
无名无姓沉默不语,苏晚卓继续道,“你于剑之一道,是该弃情绝爱还是普度众生,那要看你自己的心性如何,旁人无法替你做决定,有的人只能专注一物,有的人可以两者兼顾,只是不要在剑道迷茫了,就去找感情的慰藉;感情上受挫了,又浑浑噩噩一头扎进剑道里,到头来,两头都讨不了好。”
“晚辈……”无名无姓想开口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若果真看不清去处,不如回头,再看看来路。”
“去处……回头……来路……”无名无姓口中默念,心中思忖,最终目光有了落点,向晚卓又深深拜了一礼离去。
等他走远了,苏晚卓看向一边道,“出来吧。”聂小凤从竹林闪出,颇为羞愧,“卓姐……”
“山下哪家店的菜最好吃,叫上你越姐和小琚姐,咱们去吃个痛快!”苏晚卓笑嘻嘻道。
约两月之后,聂小凤在哀牢山又与罗玄打了照面,几个月里,她与罗玄并不相见,倒也相安无事,现如今,她亦不想搭理,但偏偏碰上,避无可避,小凤倒也不惧,嘴角微翘,坦荡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