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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絮不理旁人议论,只痴望着温客行,一年未见,他对温客行的思念早已刻入骨髓,然而思念的时候想说千言万语,见面之际却又哑口无言。
温客行看着周絮,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目光复杂,最终下定决心,转眸不再理会。周絮见温客行转身,心中一急,上前一步,回过神来,听到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这人怎么和周子舒长得一模一样啊?”
“对啊,他是谁啊?”
“他俩谁是真的?”
“旁边的叶白衣我知道,但另外那个人是谁?”
周絮愣了一下,再看向周子舒,只见周子舒点点头,周絮拿定主意,开口道,“这位和我长得极像的,是我的亲生弟弟周絮,如今执掌四季山庄,四季山庄自我加入天窗以来,在江湖上名声不显,故而诸位不清楚罢了,而这一位……”
“这一位乃是当年神医谷高徒甄如玉与谷妙妙之子,甄衍,现如今,在江湖上行走惯用温客行做名字。”周絮向众人介绍着温客行,他声音微颤,目光就没离开过对方,双眸眼泪欲落未落。温客行只再看了他一眼,便又转身,周絮心中怅然失落,却不能在众人面前显露。
随着温客行,高小怜,张成岭等人的指认,赵敬的阴谋公之于众,赵敬本人恼羞成怒,当场发作,不想温客行的功夫更甚他一筹,赵敬不敌,被行当众挑断了手脚筋,可就在温客行欲取赵敬性命的时候,蝎王出手了。
“温谷主,手下留情啊。”蝎王仍旧带着那份看不透的微笑,对着温客行道。
“手下留情?”温客行冷笑道,“这话留着他下了黄泉见到我爹娘再说吧。”
“温谷主,旧债就不说了,咱们还是先看看新账吧。”蝎王看着温客行,胸有成竹。
“新账?”温客行笑道,“你说得对,你和鬼谷老畜生联手对付我们的事还没算呢!”
“温谷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若非我们,你又怎能当上鬼谷谷主呢?”毒蝎伶牙俐齿,颠倒黑白,温客行怒极反笑,“那我真得好好谢谢你们了?”
“谢就不必了,温谷主,你就没发现你身边的小丫头不见了么?”毒蝎提醒温客行道。
“小丫头?阿湘?”温客行蹙眉,“你们把阿湘怎么了?”
“你的那小丫头并清风剑派的曹蔚宁,中了我们的一味毒。”蝎王不紧不慢地向温客行解释着,“这毒呢,也没什么难解,只不过解药嘛。”蝎王再次微笑,让温客行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一味草药已经绝迹,只有我有,你想救人,就需得拿武库的钥匙和赵敬的性命来换。”
“我说臭蝎子,你要的未免也太多了吧?”温客行颇觉可笑,“想要解药不止交换一条路可以走。”
“我要的不多,温谷主,你听我解释以后就知道了。”蝎王道,“顾湘和曹蔚宁的毒本应该半个月前毒发,可为何撑了这么久?若想拖延这毒,需得拿人血去温养中毒者,而且必须是功力深厚者的鲜血才行,一旦开始就不能换人,不知道温谷主你那边是哪位高人一直慷慨解囊啊?”
温客行垂眸片刻,猛然回头,只见周絮面色惨白,嘴唇干涸地站在那里,心中一怔,他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未开口,再次低头,颇为犹豫为难。
“不能给他,阿行……”周絮心中着急,再往前一步,却因多日失血,脚下虚浮,踉跄了一下,就在要跌倒之际,被人一把扶住,回头一看,那人正是周子舒。
“大哥……”周絮呢喃道。
“站直了,别晃。”周子舒稳稳扶住周絮。
“大哥,我还能撑,以你和我的势力,不信这臭蝎子不就范。”周絮着急道,“阿行爹娘受那武库钥匙连累,赵敬乃是罪魁祸首,怎能让阿行轻易放弃?”
“我如何不知道这些。”周子舒叹气道,“但这件事,还是让阿行自行决定吧。”他转身对周絮点点头,周絮不再言语。
温客行稍事犹豫,闭上眼睛喘了一息,再睁眼时,将手探入颈间,摘下了一把钥匙,当众扔在了高台之上,“也罢,这钥匙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如今将这祸根给你,也算落得清净,赵敬我已断他手筋脚筋,他活着也是生不如死,东西和人给你,解药你拿过来。”
蝎王面露得色,挥了挥手,自有人递上了解药,接过钥匙,此番武林大会,名门正派不过只派了个高手参与,而毒蝎的药人却是在山下虎视眈眈,故而那钥匙除了蝎王,无人敢动。
“你就不担心这钥匙是假的么?”温客行神情复杂,他回头看向周子舒周絮,只见接过解药的,是一个南疆装扮的男子,查看之后,点头示意解药没有问题。
“你可以骗得了我一时,可你躲得过整个武林的贪念么?”蝎王微笑道,“若是假的,整个武林还是会不断地骚扰你,对付你,直到你交出真钥匙为止。”说完便转身走了,其他门派见了,也自行散去了,至于回去打得什么主意,便不得而知了。
温客行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蝎王,正要回去的时候,突感头晕目眩,跌倒之际,却被周子舒和周絮两人扶住。
“阿行,你怎么了?”周絮关心道,周子舒亦喊来乌溪为温客行切脉。
“温公子……没什么大碍,详细的,咱们……还是回去说吧。”乌溪看了看周子舒和周絮,眼珠子转了转,又咳了两声。
周子舒和周絮听了,也顾不上别的,自然也跟着众人回去不提。
“你说什么?阿行已经有了身孕?”周子舒惊愕道,周絮心中亦是惊诧,但面上未显露太多,只看了周子舒一眼。
“嗯,将近月余,温公子乃阴阳同体之身,按理说极难受孕。”乌溪点头道,“但他偏偏又是炉鼎之身,采补之时反而更容易怀孕。”
“之前对付鬼谷和毒蝎,我和阿行中了急色鬼的毒,也只能是那时候了。”周子舒思忖道,长叹一口气,他要开口对周絮说什么,对方并无异色,倒是叶白衣哼了一声,冷笑连连,但也懒得搭理他们兄弟俩。
“主人你不傻啦!哎呦!你打我干啥啊!”顾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臭丫头,怎么说话的。”温客行收回了手里的纸扇,“不是教过你,打不过赶紧跑,怎么就中了那臭蝎子的毒。”
“温公子,你都好了?”曹蔚宁连忙提阿湘找补道,“阿湘姑娘当时是担心你的安危,想要去救你,我,我跟阿湘一起,结果本事不好,先中了埋伏,阿湘为了救我就,就中了他们的毒。”
“哼,真没用。”温客行对着曹蔚宁就想拉下脸来,可想了想,自己还是傻子的时候,曹蔚宁对他也礼遇有加,对阿湘也是一片真心,所以不再说什么旁的,只看了他一眼便懒得搭理了。
“诶??怎么有两个周庄主啊?”顾湘推开门,在看清周子舒和周絮的时候愣了一下,又揉了揉眼睛,“是我眼睛花了?”
“两位一个是天窗首领周子舒,一个是四季山庄庄主周絮。”曹蔚宁来之前知道了一些,和顾湘解释着,“他们是孪生兄弟。”
“孪生兄弟,周絮……”顾湘困惑地跑到周子舒面前看看,又跑到周絮面前,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好你个周絮,你说,那个打杂的是不是你?”
“确实是我。”周絮笑了笑,点点头。
顾湘听了一拍桌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不要脸的,骗我还骗我主人,姑奶奶绝对饶不了你!”说完挥拳就要打,众人看了,急忙起身阻拦,正纠缠着,只听外面温客行道:“阿湘,住手!”
“哎呀,主人~”顾湘气不过,走到屋外,对温客行抱怨,“我教训教训他不可以吗?”
“别人可以,你却不行。”温客行淡淡道,“你的命是他救的,所以你对着他,终究要收敛点。”
“哼!”顾湘跺了跺脚,心中很是不服气。
周絮听到了温客行的声音,也慌忙走了出来,只看到了温客行的长衣一角。
房门被打开,温客行正坐在床头,见来者是周絮,他并不言语,只看了一眼,便自顾自逗着元宝玩。自从回到四季山庄,他便只与儿子周玄同睡在一起,虽说元宝也有乳母,但终究是和温客行在一起的时间多些。
“阿行……”周絮向前一步,轻轻唤道。
“周庄主这是要来陪元宝玩呢?”温客行道,并无多大波动。
“我是来找你的。”周絮道。
“找我?”温客行将木偶塞到元宝手中,“我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阿行,我们不能一辈子都这样相互躲闪。”周絮又向前一步,有些着急,“总有些话要说开。”
“把话说开?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说开的呢?”温客行心中觉得好笑,“你是要我再变回那个傻子乖乖听你摆弄?还是说要不计前嫌好好接纳你?”
“我绝无此意。”周絮急道,“我欠你良多,只是想讨一个赎罪的机会。”
“赎罪?周庄主想要怎么赎罪?”温客行起身,对着周絮笑了,转而又变了脸色,咬牙切齿,“若非看在你拿命去换阿湘回来的份上,我早已将你碎尸万段。”
“若你真想这样,我必引颈就戮,绝不含糊。”周絮接道。
“得了吧,周庄主。”温客行讥讽笑道,“你们兄弟俩的说辞都一样,还真是一对儿好兄弟。”
“阿行,我……”周絮有口难言。
“周庄主,很多事情一旦开了头,便无法挽回了。”温客行神色恢复如常,叹气道,“从我被送到四季山庄来,从你假扮杂役骗我,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你心里明白,何须我来说呢。我现在大仇已报,又被肚子中的孩子所拖,心力交瘁,实在不想再和你兄弟俩有任何瓜葛了。”他看着周絮,向前一步,周絮楞了,下意识地后撤了一步,“等到一切结束,我便离开四季山庄,你们兄弟俩和我之间,还是不要再见地好。”
“离开四季山庄,你要去哪里?”周絮看着温客行道。
“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去。”温客行苦笑道,“你回去吧,若真想弥补我,不若不见面 的好。”
温客行不是矫情之人,自然是言出必行,周絮亦明白这一点,他心中恍惚,一步一晃地出了房间,屋外缠绵阴雨,他也恍然不觉,只在院子里站了良久。
温客行在四季山庄住了八个月有余,这期间又有消息传来,莫怀阳和毒蝎争抢武库钥匙和琉璃甲,在雪山同归于尽,钥匙不知所踪,一时间,江湖中人再次心思浮动,往雪山去的较往日相比,不知多了多少,而这些都与四季山庄无关,温客行听到以后,也神色如常。
这八个月来,温客行陪伴元宝之余,闲时不过指导一下张成岭的武功,和叶白衣斗斗嘴,再挑挑曹蔚宁的刺,让人似乎觉得日子就要这样过下去了。却在某日,他路过周家兄弟的屋外,听到周子舒凄厉的一声响,“你给自己钉了七窍三秋钉!”
温客行突然感到头晕目眩,一手扶住了回廊的柱子,只听得阿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们快来,我主人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