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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坐在温客行的床头,正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阿行,你且听张嫲嫲说的做,她曾经给宫里的贵人接生过,上次生元宝也是她在,一切都会顺的很。”周子舒对着温客行道,他紧紧攥着对方的手,而周絮站在屋外,满心焦急与心疼,想进又不敢进。
“我且问,问你!”温客行在阵痛中挣扎起身,又被周子舒摁在床上,“七窍三秋钉可能解?”
“乌溪,乌溪会有办法的。”周子舒看着温客行,语气有些担忧和焦躁。
“你去,你去问乌溪公子,究竟可不可解。”温客行道。
“等你生完这个孩子,我便去问!”周子舒道。
“不,你现在就去问。”温客行盯着周子舒道,“若没有答复,我只怕挺不过……”
“阿行!”周子舒不敢再听下去,打断了温客行,“好好好,我现在就去问。”说完两三步迈出门去,正巧乌溪和北渊听闻温客行发动,也都急急赶来,几人在门口相遇。
“大哥,你怎么出来了?”周絮见了急道。
“你还有脸说!”周子舒责备一句,也不待周絮想明白,拉过乌溪,“大巫,你快给他诊诊,他身上的七窍三秋钉可有法子解?”
“什么?七窍三秋钉?”乌溪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有些懵了,“阿絮,你给自己钉了七窍三秋钉?”
“哎呀,没有时间了,你赶紧给看看吧,屋里还有一个呢。”周子舒催道。
乌溪回过神,只拉过周絮的手腕,切脉片刻,正色道,“麻烦些,却也并非不可以解,不过取下三秋钉后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日。”
周子舒转身要走,又突然转身,一手拉住周絮,一手拉住乌溪,“你去亲自与阿行说。”
“大哥!”周絮还要分辩些什么,被周子舒拉入房间后,看到温客行,便什么辩解的话也说不出了,“阿行……”温客行之前的生产他未陪伴左右,回到四季山庄,温客行也不愿与他多言语,现如今见了温客行受的苦,心中愧疚与心痛齐齐涌来,让他不自觉地再上前几步,抓住了温客行的手。
乌溪将刚刚的话与温客行再说了一次,温客行仍不搭理周絮,这一年来,便是周子舒,他也是不怎么理的,他听了乌溪的话,才安下心来,重新备产,一来有乌溪和张嫲嫲坐镇,二来第二胎颇为顺利,当晚便延下了一女。
“快抱过来给我瞧瞧。”温客行着急道,周子舒只当他想看女儿,将孩子抱了过来,不想温客行不看女儿的脸,只掀开襁褓,确认了孩子是个正常的女婴,才松了一口气,无力躺在了床上。
周絮周子舒对看一眼,二人回忆起曾经戏谑温客行产子的话来,心中羞愧悔恨,还要再说什么,只听温客行虚弱无力道,“我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你们走吧。”周子舒无奈之下,和周絮离开,临出门前,周絮仍在回头张望,只看到温客行躺在床上,闭着双眼。
“小囡囡还没有名字吗?”孩子洗三,阿湘抱着小婴儿,满心满眼都是笑意,元宝也踮脚张望,曹蔚宁见了,将元宝一把抱起,一起看着那孩子,心中却活络,想着将来和阿湘的孩子要取个什么名字好,殊不知莫怀阳与毒蝎同归于尽,自己还在孝中,要再等两年才能成亲呢。
“尚未取名。”周子舒微笑道,又转而对周絮道,“玄儿的名字是我取的,阿絮,不如这次由你来给孩子取名吧!”
“我?”周絮愣了一下,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心中一动,从顾湘手中抱过孩子,走到了温客行跟前,缓声道,“我这番做法,哪里合适给孩子取名字呢?还是让阿行来吧。”
温客行表情淡淡地,听了周絮的话,并不惊讶,只在接过孩子的时候,露出一丝温柔来,他轻声道,“人生在世,最难得的便是一世安宁,我对她不求别的,只一辈子平安终老就好,便取一个宁字吧。”
“周宁?这个名字真好听。”顾湘最快,最先嚷了出来,而周絮和周子舒还在思忖不语,她拨拉开二人,挤到温客行跟前,周宁,周宁地叫着,又被温客行拍了脑袋。
“哎呀,你怎么又打我啊,你不是不知道,多丢人啊……”顾湘余光瞥了曹蔚宁一眼,又对温客行抱怨,声音越来越小,而曹蔚宁还什么都不知道地傻笑呢。
“小丫头,且稳重些吧,旁人还没说什么呢。”温客行白她一眼。
“他们能说什么啊,自然是和我一样叫好啊!”顾湘理直气壮,转身看着屋里的其余几人,“是不是啊?啊?你们说是不是?”
“阿行起的名字,自然是好的。”周子舒回过神来笑道,“不过还要起个乳名呢。”
温客行并不言语,众人见了,又都看看周子舒和周絮,在得到大哥点头示意后,周絮开口道,“这孩子便是周家得到的宝贝,不若叫得宝。”
“得宝,哈哈哈哈!”顾湘听了哈哈大笑,自然又被温客行好好说了一番,一时间房间里吵吵闹闹,好似曾经的过往矛盾都不存在了一般。
得宝满月后,乌溪便开始着手为周絮取出钉子,虽然乌溪说七窍三秋钉可解,然而取钉的过程仍是九死一生,周絮取出七窍三秋钉后昏迷了整整三天,周子舒也寸步未离开他的身边。
“你已经守了整整三日了。”温客行走了进来,“三日里,不吃不喝,也不合眼。”
“阿行?你怎么来了?”周子舒抬眼,眼中布满血丝,他看了看温客行,又垂眸担心着自己的孪生兄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在天窗的时候,五日里不吃不喝不睡的时候也是有的。”
“元宝闹着要大伯和爹爹,我就来看看。”温客行在床尾落座,“说起天窗,我看你把公务都扔给韩英去做了,自己倒好,悠哉悠哉的,怎么?你要告老还乡?”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现如今新皇刚刚登基一年,各方局势还未清明,等英儿在那位置上坐稳了,新皇不再忌惮他而是信任他,我也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周子舒说着看了看窗外,有些期待。
“周首领舍得?”温客行微眯了一下眼睛,略带讽刺道,“那可是你多年的心血。”
“有何舍不得的?”周子舒苦笑,“若能重来,我倒是宁可从未创立天窗。”
温客行看了看床上的周絮,又看向周子舒,“你们兄弟俩之前反目,莫非也是因为天窗?”
“是。”周子舒坐在床头,伸手抚了抚周絮的额头,“当初师父去世,四季山庄在江湖上逐渐势弱,我自作主张,带领同门师兄弟投奔了晋王,晋王是我表哥,和我说建立天窗便是为这阴暗的朝野开一扇窗子,我便信了。”周子舒自嘲笑了一声,又暗淡下去,“哪里想到,他是借我的手铲除异己,我的师兄弟们也被他设计,一个个送了性命,更没想到的是,我父亲也是老晋王设计陷害的。”
温客行沉默不语,只平和地看着周子舒,认真聆听,一向寡言让人猜不透心思的周首领,今日却像换了一个人,将自己的心事徐徐道来,或者说,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可以敞开心扉,倾诉心事的人。
“阿絮自幼因为身体弱,一直养在我父母身边,后来他到了四季山庄,因为这个缘故,师兄弟们也都很照顾他,所以他反而比我与他们更加亲近。”周子舒看着周絮,更加愧疚,“再后来,阿絮接二连三地听到师兄弟折损的消息,却因为做了我的影子,连送走他们都不行,而我逼死了静安郡主,间接害死了九霄,大概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周子舒两眼空洞,“他是应该恨我,因为造成这一切的人都是我,是我害死了师兄弟,滥杀无辜,为仇人卖命,也伤害了你。”
“没有你们兄弟二人,那老畜生也会把我送给其他人。”温客行道。
“可这并不能成为我们可以辩解的理由,伤害已经造成,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周子舒看着温客行痛苦道。
温客行却并不打算顺着周子舒往下说,他抬头亦看着周子舒,“周子舒,我问你,如果没有得宝,你是不是也想钉那七窍三秋钉?”
周子舒没有想到温客行会这样问,微微一怔,看了看周絮,又点点头,“不错,我原本的计划是等阿絮出来以后,便给自己钉上七窍三秋钉,离开这里,走到哪儿算哪儿,只是没想到,阿絮先我一步……”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分心吧。”温客行哼了一声,“别的不说,乌溪就累死了,之前是照顾我,后来又要偶尔给两个小的调理,给你弟弟取钉子把他折腾的够呛,要是再来一个你?”温客行嘲讽道,“遇到你们兄弟俩,七爷和大巫真是交友不慎。”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许久才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此话说完,外面一阵嘈杂,周子舒起身,“我去看看。”待他出了门,温客行坐在那里发愣,忽而周絮有了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