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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这次吃惊说话的是明楼,“四个月,身孕!”
“是啊,当时我还提醒过汪曼春。”梁仲春回想起他与汪曼春的对话:明诚是死是活我不管,但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明家血脉,你最好请示一下你的心上人,别到时候在他心里留下断他血脉的坏印象。
“师哥,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又为何要标记明诚那个Omega。”明楼也回想起汪曼春泫然欲泣的样子。
“曼春,我是个男人,一个alpha,总是有需求的,但是我若是和你在结婚前就发生关系,那就是玷污了你,我爱你,更爱你的灵魂。”当时的明楼只想着怎么能拜托自己是军统的嫌疑,自然是想方设法的迷惑汪曼春:“明诚他是军统的人,军统那些Omega套取情报的做法你不知道么?我这是着了他的道,好在没有什么重要情报从我这里泄露出去,这还多亏了你。”
“师哥,那你的孩子呢,我只是个alpha,生育率可没有阿诚高,他可以为你生很多孩子,师哥,你会为了你和阿诚的孩子而怨恨我么?”汪曼春看着明楼,渴望着明楼的答案。
“如果不是曼春你生的孩子,我明楼根本就不在乎,我们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和谐,要不要孩子有什么关系呢?其他Omega的孩子,我明楼看都不看一眼,你也不必太在意。”明楼想起他和汪曼春的对话,当时梁仲春也在场,但根本插不进嘴,只能在一边干着急,现在明楼把一切细节都记了起来,突然无力的坐了下去,“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孩子,孩子!”
梁仲春见了明楼如此表现,再想想当时的情景,突然也觉得汪曼春的话太具有误导性,自己当初要是胆子大点多插一句嘴,可能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心里突然有点内疚,缓缓说道:“汪曼春那女人心如蛇蝎,谁能劝得住她。”他本就坡脚,站久了就往边上靠靠,明台见了,突然给他挪了个椅子,梁仲春坐了,又道:“我当时关照过76号其他的行刑人,让他们用刑的时候,尽量避开孟韦的孩子。”(“汪曼春是明楼的情人,明诚肚子里怀的是明楼的孩子,明诚没了,那孩子也就没了,那毕竟是明家的血脉,明楼到时候不会找汪曼春的麻烦,但绝对会拿你们这些小喽啰去填他的怒火,你们自己都掂量掂量吧。”)梁仲春说到一半,突然也抹了抹脸,面有不忍,“可是当我拿到特高课的枪决令的时候,76号的人过来和我说孟韦见红了,那孩子还是……”他拿拐杖戳了戳地板,没再说下去。
明家三人早已明白梁仲春的意思,明镜捂着嘴,身子一抽一抽,明楼坐在椅子上目光从窗户移到书桌再移过去,说实话,梁仲春这五六年里第一次看到明楼如此失态,他起身告辞,是明台送他出去的。
“阿诚哥……”明台的眼圈也是红的,不过他要安抚大姐,自然忍着没哭。
“明台,阿诚已经死了。”梁仲春纠正道,“活着的是方孟韦,你可不能说错了,说错了,我们梁家,你们明家还有方家都有麻烦!”
明台再回到家里的时候,明镜正准备从客厅回卧室,他连忙上前搀扶住明镜。“大姐?”明台道,“大哥呢?”
“一个人在书房里。”明镜声音沙哑的很,“让他一个人好好清醒清醒吧。”
“大姐你?”明台往书房张望,一脸担忧的样子。
“我没打他。”明镜异常疲惫,“你不必紧张。我只是问了他一些事情,事到如今,我哪有资格教训他呢?”
“大姐,你毕竟不知道阿诚哥……孟韦哥是共产党,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而且咱们也不知道他是Omega。”明台安慰明镜道,“大哥当时也是执行命令,你也没有对孟韦哥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明镜苦笑,她回到床边,无力的坐下,“还要怎么不好,你大哥他……他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大姐!”明台试探的喊了一声,“那孩子真是大哥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明镜道,“我问过他了,他也承认了,在上海的时候,他标记过阿诚。”
“那大哥也是没办法吧。”明台叹气道,“现在我回想起来,大哥当初真是竭尽全力去试探孟韦哥,希望能策反他,但当时因为孟韦哥的老师是明珏,大哥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暴露身份。”
“那他就可以随便标记人家?”明镜拍了拍柜子,突然气道:“这是人家阿诚有个亲哥哥来救他,要是没有……”明镜突然呼吸不畅通了,“要是没有,要是没有……”明台见大姐呼吸急促,连忙上前给明镜顺气,“作孽啊!”明镜痛心道。
“大姐,你别激动。”明台着急道,“说到底,孟韦哥是代替我进的76号,明天我就去方家,我……我一命抵一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明镜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你就别去了,先缓一缓,我和你大哥去,好好找人家道歉。”突然明镜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去打听打听,阿诚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别我和你大哥改天去了,说错了什么再犯人家的忌讳。”
“大姐,咱以后要喊孟韦,不能喊阿诚,梁先生说了,这事儿就三家人知道,如果暴露了,咱们都有麻烦。”明台见明镜无恙,又和阿香说了几句,这才出去,老婆锦云不在家,他还要去哄哄孩子。
明楼在书房里呆坐着,明镜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冷静?简直就是笑话。明楼站起身来,刚迈出一步,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狼狈的站起来,却不知道下一秒该做什么。明楼走了几步,又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他的头疼的更厉害了,真该让方孟敖崩了自己,明楼忍着痛,却没有吃药,他确实对明诚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直到今天早上,只要对方站在自己的面前,要杀要剐,明楼都可以坦然面对,明诚要什么,自己就给什么。然而现在不一样了,牵涉到未出世的孩子,明楼觉得全部,全部都失控了。
明楼知道,自己总要做点什么,可现在该做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头绪,他需要见到明诚,他知道对方的想法,明楼再次站起来,看看窗外的圆月,又无力的坐回床上,夜已深,只能等第二天了,这一晚,对于方明两家,都是个不眠夜,能够好好安睡的,只有那三个孩子。
方家一早也是一番鸡飞蛋打,然而闹事的是谢木兰,谢木兰这刚过完年,又要去找梁经伦,梁经伦这人何孝钰,方孟敖看不出深浅,谢培东和方孟韦如何看不出,一家人正因为方孟韦的事儿闹心呢,谢培东自然没给闺女好脸色看,两人在大门口吵起来,谢培东气的直接给了女儿一个耳光,当下两人就愣住了,谢木兰从小还没见过父亲下这么重的手,扭头就跑出去了,谢培东站在大门口糟心,倒是方孟韦跑出去追的木兰。
木兰!方孟韦追到巷子口,拉住了木兰。
“小哥,你也和他们是一样的吗?”小姑娘委屈的不行,脸上的手掌印儿还在,两道泪痕明显的很,显然是一路哭过的。
木兰,姑爹很担心你。方孟韦在纸上写着。
“担心我,他还打我!”谢木兰一撇嘴又要哭。
梁经伦这人复杂的很,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方孟韦又劝道。
“复杂?你说梁老师复杂,你们就不复杂了?”少女正是叛逆的时候,如何能听进去劝,“爸爸不复杂?大爸,小妈,大哥,嫂子你们不复杂?为什么就单单盯着梁老师不放呢?”
木兰,方孟韦去拉谢木兰,两人在巷口拉扯起来,一时僵持不下。
“阿诚!”明楼的声音响起,方孟韦听到这个声音,手一脱力,木兰的胳膊就抽了回去。
“阿……孟韦!”明楼一大早就往方家来,正好看到方孟韦,他欲再喊,但看了看旁边的谢木兰,又改了称呼。
“阿诚是谁?”那称呼终究让谢木兰听到了,方孟韦摇摇手,但谢木兰却不罢休,疑惑着看着小哥和眼前的陌生人。
“我是看错了人。”明楼道,“你小哥长得像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谢木兰冷笑道,“小哥你也很复杂嘛!不清不楚的,你怎么好意思说梁老师呢?他是谁?”
“在下明楼,国民政府经济司的顾问。”明楼见过谢木兰,此时彬彬有礼道。
“明楼,就是你?”谢木兰瞪大了眼睛看向明楼,她昨晚趴在门外面偷听,了解到就是这个明楼标记了自己的小哥。
“是啊。”明楼看看方孟韦,又看看谢木兰,他老谋深算,木兰的表情瞎子都能明白,他又如何不懂,他苦笑着望向方孟韦,“孟韦,我……”明楼面对敌人,花言巧语总能让对方死心搭地,面对家人,可以温柔细语仔细安慰,可面对方孟韦,他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此时的明长官,除了看着方孟韦,什么都没做,他在等阿诚对他的审判。
方孟韦沉默的站在谢木兰和明楼面前,家里人已经为他的事担心了整整两天,小妹爱慕的对象恐怕是个国民党,而明楼,明楼这时候也过来掺和,方孟韦心里乱的很,但一码归一码,现在他要做的事情,是要把小妹带回去。
回去,方孟韦再次拉住谢木兰的胳膊,把她往回拽。
“你凭什么拉我!你放手,放手,法西斯!”谢木兰气急败坏,拍打着方孟韦,明楼在一边倒尴尬的很,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那就是方家的小儿子?”巷口站了几个围观的妇女,倒是些有点小身份的人,指指点点,“哎哟,没错啊,是个Omega呢。”
“Omega?那金贵的很啊,那个女的是谁啊?”
“这你都不认识?谢襄理的千金,谢木兰。”
“也不错嘛!这是兄妹俩闹矛盾啦!”
“那另一个是谁?”
“他你不知道啊?”说话的人压低了声音,“新上任的国民经济顾问,仅次于何其沧和方步亭的,很厉害的,叫什么?对了明楼。”
“就是他?”那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起来,“就是方家小儿的相好?”
谢木兰听了那几个女人的话,更是羞愤不已,她是很喜欢方孟韦的,因为小哥是这家里对自己最温柔的,平日里班上的同学也说过不少小哥的闲话,自己为此跟同学不知吵了多少架,可昨晚她偷听到方孟韦和这个明楼有关系的时候,小哥在她心里的美好形象就碎掉了,而今早,对她最温柔的小哥居然也拉着她不让她见梁教授,谢木兰更是愤恨。
“你放手!你自己都和这人不清不楚的,凭什么说我!”少女气急了,也不注意说话的轻重了。
“看来明顾问和方家的二儿子真有一腿。”那几个女人更起劲了,“那个明顾问怎么会看上一个哑巴啊?”
“哑巴怎么了?虽说是哑巴,你不看看人家的家室,人家还是个Omega呢!”
这几句话声音虽小,却好死不死的飘到了明楼的耳朵里。哑巴?明楼突然瞪大眼睛看向方孟韦,哑巴,他与明诚再遇到现在,确实没听到过对方说一句话。
“哑巴?”明楼突然上前拉住方孟韦,“阿诚,你……”
明楼这么一拉扯,正好给了谢木兰可趁之机,她在方孟韦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趁着小哥应付明楼之际,逃脱开来溜掉了。
木兰!方孟韦追上前去,可小妹在岔路口不见了踪影,方孟韦分身乏术,也只能放弃了,气愤至极的他转身揪住明楼的衣领,可看到明楼那直视过来的眼睛,方孟韦又松了手,。
“阿诚。”明楼能说的只有这两个字。而方孟韦既说不出话,也写不动字了,他拿开了明楼抓着自己的手,摇摇晃晃的往家里走去。
方孟韦走在街上,他出来的时候太急,没穿多少衣服,冷风一吹,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突然身上一暖,扭头一看,是明楼脱了大衣披在他的身上。他无言,明楼亦无言。无话可说,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现状。在方孟韦知道中央下达的清除令后,知道明楼是共产党后,真的就只剩无话可说了,他和明楼都是以信仰国家为首位的人,感情在两人的心里占得份额很小,方孟韦也想过,以当时的情况,自己与明楼互换位置,恐怕也做不到明楼那么好,明楼当时的确别无选择,这件事里,没人犯错,他不生明楼的气,也理解明楼,甚至庆幸自己换下了明台,庆幸死间计划的成功,只是……只是终究意难平,现在的方孟韦想到的,就只有回家,他想看到自己的家人,想回去安慰安慰父亲,也想抱抱那两个可爱的孩子。
明楼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跟着方孟韦进了方家,方孟韦一进家门就上了楼,他抬起头,看到的只是方孟韦的背影,跟着方孟韦身后跑上去的,还有方家的两个孩子,明楼多看了两眼,那个小女孩还咯咯的笑了两声。他慢慢收回目光,程小云和何孝钰已经上去配孟韦了,方孟敖腰里站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那眼神如刀恨不能将自己戳几个血窟窿,谢襄理在一旁,眼神有些阴鹜,明楼有些看不透他的想法,而方步亭坐在客厅沙发的正中央,神色倒平静的很,道:“明顾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