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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仔の私人地带

暗香-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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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第七章

“孟韦,这……”方孟敖已无语相对了。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这份情报的。方孟韦在纸上写道,他的手有点抖,字也有些歪。

“就,不久前……”方孟敖还在搜肠刮肚想着时间,崔中石忽然说:“四年前。”

四年前,方孟韦听后突然笑了,那笑容无奈至极,他想了想,又写道:明楼是不是共产党。

方孟敖抹了抹脸,无言以对,崔中石替他回答,“是。”

那你们也早就知道了?方孟韦写完看向崔中石,迫切的想要答案。

“没错,和这份报告一起得到的消息,明楼是我党南方局特派委员。”崔中石回答的有气无力。

方孟韦放了下笔,他木木的站了一小会儿,突然发火,拿起石桌上的杯子摔了个粉碎,冲出院子便走了。

“孟韦,孟韦!”方孟敖要去追,突然回头对崔中石道:“这东西怎么留着不烧了呢!”说完就跑出去追弟弟去了。

“这是怎么了?”碧玉买完菜回来看到一地狼藉,又看到方孟敖在追方孟韦,连忙把菜放下,“是孟敖发火了?”她见崔中石不答,以为对方默许了,“哎呀,这事哪里怪的了孟韦啊!你们,你们对孟韦发火做什么?”

“没人对孟韦发火!”崔中石不耐烦道。

“没人发火摔什么杯子啊,你还不快去劝劝?”碧玉着急道,“你不去我去。”说完她也要往外跑。

“哎呀,你就别去了,去林婶儿家把孩子接回来吧,我去劝。”崔中石说完也匆匆去了。

 

方孟敖是真的着急,虽说崔嫂子帮孟韦收拾了一遭,但自己弟弟身上终究不方便,这刚被人标记的Omega走在街上,总归不安全,可方孟韦好歹是受过训的特工,一路走得飞快,等方孟敖跟着弟弟追回家的时候,孟韦已经上楼回房间了。

“孟韦,你让我进去,哥错了,错了还不成么?”方孟敖拍着门喊道。方步亭此时正抱着程小云给他的生的闺女,见两个儿子这样,将女儿还给妻子,谢培东从厨房出来,而谢木兰和嫂子何孝钰也带着两个小娃娃出来了。

“孟韦回来了,昨晚去哪儿了?孟敖这是怎么回事儿?”方步亭问道。何孝钰看出事情有些不好,连忙上楼,谢培东在一群人后面,脸色很不好,叹了口气摇摇头回了屋。

 

且不说方家现下的状况,当天中午,明楼此时却在自己的房间里发愣,一天一夜的时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自己在组织上的工作也被停止了,明楼在反思,他意识到从昨晚见到明诚开始,他的心就没冷静下来,从昨晚到现在,标记明诚,暗杀明珏,与方孟敖对峙,都是在自己的一腔怒火下完成的。明楼觉得讽刺,以前他骂明台没有脑子,可现如今碰上阿诚的事情,自己倒一丁点脑子都不带了。明楼也在懊悔,他确定自从南京审判梁仲春拿出明诚的遗物后,自己就开始浮躁起来,再然后仅仅是因为来到北平后,感觉一切失去了自己的控制,就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扰乱了整个北平地下党的工作计划,也伤害了明诚,不,现在应该喊他方孟韦了。

明楼一旦恢复冷静,思路就清晰了起来,他开始仔细回想起一切,如果明诚是地下党,1941年被端掉的地下党联络点自然不是他报的信,明台在查的桂姨已经确定为孤狼,那几个党员的牺牲也是桂姨搞的鬼。而明诚被救,是方孟敖和崔中石的杰作,方孟敖和梁仲春很早就是同学,自然梁仲春也参与了进来。而自己,自己被明珏摆了一道。想到这里,明楼就一脸的灰败。

昨晚他在阿诚走后,为了防止对方向明珏提供讯息,提前去了明珏那里,明珏见他来了,也是高兴,两人痛饮了几杯,毕竟是年纪大了,心脏又有些问题,明珏昏昏睡去,明楼正好瞥见他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文件,他拿起看了两眼,所看到的却让他心中震惊。

明台还在苦苦的找桂姨是孤狼的证据,而明珏这里早就有孤狼的详细资料了,对于这件事,明楼早就有了八九分把握;让明楼真正吃惊的是明诚当年在巴黎留学,加入共产党并去过一年伏龙芝,这份资料是1941年春交上来的,也就是说在自己和阿诚见面不久,明珏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学生是共产党并设计铲除了;而最让明楼心冷的,是明诚上呈的毒蛇并无赤化嫌疑的报告,报告提交时间也是41年春,而自己在当年年底调查得到的消息是明诚未上交报告,仍在调查。

合上文件,明楼看着明珏,自己被这个人利用了,明珏拿自己的学生做蛊,王天风死了,明诚死了,最终蛊盒子里剩下的是明楼。从来都是我算人那里由得人算我的明楼意识到自己被老师利用了个彻底,他从头到尾都觉得冷,心中的怒火却又无处释放,最后他将一切都放回原样,拿出了随身带着的药物,和放在床头的几片白药片调换了一下,步伐沉重的走出了疗养院,今早传来明珏去世的噩耗,没人怀疑他,明珏的心脏本来就不好,昨晚又喝了酒,毒药发病的症状和心脏病突发症状是一样的,明珏的家属也不会要求尸检。一个沾满共产党鲜血的刽子手就这么死了,养蛊人被自己养的蛊毒死了。

然而明珏的死并没有给明楼带来任何安慰,明诚是明楼迈不过去的坎儿,他必须去面对,工作上的失误还好说,一切听从上级指挥,接受处罚继续弥补;但感情上,明楼扶额苦笑,做出那样的事,再在两人之间谈感情,也只是一个笑话了,他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起身出门,明镜见到明楼,连忙喊住了他。

“你过来。”明镜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大姐。”明楼一脸倦容。

“我问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明镜也是一脸着急的样子。

“什么怎么回事?”明楼问道。

明镜招呼明楼在客厅里坐下,沉声道:“外面都在传你看上了方家的小儿子,大过年的和他在外面私通。”

“什么?”明楼皱眉,自己与明诚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崔中石和方孟敖不可能出去说,难道……他想起昨晚那个同僚,心中杀意闪过,却没露出来。

“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明镜没理会明楼的脸色,继续追问,“你真看上方家的小儿子了?叫方孟韦?”

“大姐。”明楼苦笑,他算是明白什么叫自食其果了。

“这么说他们说的是真的。”明镜看明楼的表情,点了点头,心下了然,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让阿香出去守着,又扭头对明楼认真道:“方孟韦他大哥……”明镜又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是共产党,他这个弟弟又是多年失散被他找回来的,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你既然看上了他,那就和我说呗,我找人去撮合啊。”

“大姐。”明楼实在不知如何向明镜开口。

“你呀,何必藏着掖着的,前几天我说要给你介绍,你还推三阻四,方家小儿是个Omega,多好啊。”明镜自顾自的说着,见明楼不言语,板起脸,但语气里却带着点玩笑道,“总不会,又带来一个汪曼春吧。”

明楼突然下了决心,“阿诚,是阿诚。”

“什……什么?”明镜没反应过来,待听明白明楼的话又急忙道:“阿诚不是死了么?”

“阿诚没死。”明楼有气无力道,“他被自己的亲哥哥找到带回了家,他亲哥哥就是方孟敖。”

“这……”明镜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待回转过来,她死死盯住明楼,“你要娶他?”

明楼心中苦笑,脸上更是,“只怕我想娶,人家也未必肯。”

“混账。”明镜一拍桌子,“先是……先是汪曼春,然后……然后是明诚,明楼!你是要气死我啊。”

“我没想要气死你,只是……”明楼解释道。

“只是什么,难不成他是共产党?”明镜高声喊道。

“没错,他是共产党。”明楼点点头,低声道。

“共产党怎么了,共产……”明镜突然冷静下来,“你说什么?”

“明诚十岁被明珏捡走后,先是在军统受的训练,后来在巴黎留学期间接触了共产主义先进思想,秘密加入了共产党,还曾经偷偷去伏龙芝培训过一段时间,代号为青瓷,但他们的护送小组因为叛徒出卖,青瓷的上下线都牺牲了,没有人能证明他是共产党,而军统这时候又派他到汪伪政府潜伏,所以他就一边潜伏工作,一边寻找回归组织的方法,当时阿诚出现在我党联络点附近,他只是为了能取得联系,并非告密者。”明楼将这些慢慢说给明镜,说完后,像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倚靠到了沙发背上。

“共产党,他是共产党。”明镜喃喃道,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明楼两眼无神看着前方,突然明镜问道:“那他为什么要杀桂姨?”

“因为桂姨就是孤狼!”明台突然走了进来,对明镜和明楼说道,“大哥,我查到了,桂姨是孤狼的证据。”

“孤狼?什么孤狼?”明镜摸不着头脑,“你们一个个平日里总是瞒着我,今天都和我说清楚!”

“桂姨在东北的这几年一直在为日本人效忠,东北很多共产党的家庭都是被桂姨发现的,而她回上海以后在咱们家潜伏,为南田洋子服务。”明台把找到的证据递给明镜,“大姐,你还记得汪曼春曾经查过你的保险柜吗?就是桂姨告的密。”

“这,这怎么可能。”明镜翻看着证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那么相信她。”明镜抬起头,对明楼失神说道:“当年明家失势,所有人都跑光了,留在我身边的,就只有她……”说完明镜流下泪来,“咱们明家待她那么好,她当年要去找阿诚,我们给了她那么多钱,她怎么能!”

“她不是去找阿诚,她是去找她的亲生儿子。”明楼回答道,“她当年和一个商人生了儿子,怕名声不好,就把儿子放在孤儿院,等儿子十岁的时候又抱了回来,但那商人不过是骗她,串通孤儿院的嬷嬷把她的亲生儿子抱走了,给了她一个孤儿,也就是阿诚。”明楼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后来……后来桂姨发现阿诚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就开始虐待阿诚,大姐你想想,阿诚小的时候,桂姨经常带他来咱们家,可五岁以后阿诚就只是逢年过节才出现在我们面前一次,而且总是离我们远远的。”

“可是,桂姨说她不想让阿诚过下人的日子,还送阿诚去读书。”明镜不解道。

“她在撒谎!”明楼咬牙切齿,“明珏告诉我,他捡到阿诚的时候,那孩子大字都不识一个,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新的叠在旧的上,有的流着血,有的流着脓,明珏差人带他去洗澡,他旧衣服里的饼干渣子掉在地上,他竟然趴在地上去舔!”明楼突然说不下去了,他闭上眼睛,“当年,阿诚跑出来一次,我当时坐在车上,以为他是走失了,还把他送了回去,送回了那个狼窝……”

一家人沉默不语,明镜将桌子上的资料拿起放下数次,最后还是找明台要了个打火机点着烧了。

“锦云呢?”明镜问道:“她不是和你一起去查了么?”

“她还有些事情。”明台道,“而且我们查到阿诚哥就是方孟韦之后,她打算再去找她同学何孝钰聊聊,就是阿诚哥现在的大嫂。”

“唉,也好。”明镜疲惫的说道。

“大少爷,梁先生过来拜访,对了,宋青秘书也来了。”阿香走了过来,“宋秘书说是从济南来北平办点事儿,临时路过的,打算回来看看。”

“他来做什么?”明楼冲门外瞪了一眼,明镜以为明楼说的是梁仲春,而明台则清楚,大哥说的是宋青。

“明先生。”梁仲春见明家三姐弟都在,也不矫情,“梁某过几天就要去香港了,以前在上海承蒙明先生照拂,所以特此前来辞行。”

“照拂算不上,还祝梁先生在香港一帆风顺,富贵常在。”明楼说道,他自然能想到梁仲春在解救明诚的事情上也出了力,此次说的是真心实意。

“以梁先生的能力和对党国的忠心,也可以谋个一官半职啊,怎么说放手就放手了呢?”宋青道,他以为明家还是不喜梁仲春。

“忠心日月可鉴,可能力就算不上了。”梁仲春也只当宋青不过又是卖明楼面子,讽刺他几句,反正也是要离开北平,也就不计较了。

“那是,梁先生为了党国,二太太都填进去了,忠心确实日月可鉴啊。”宋青讽刺道,梁仲春的如夫人是被汪曼春杀害的,而梁仲春又是个家庭主义者,这件事儿可算碰了他的逆鳞。

“哼,要论忠心,谁也比不上明长官啊!”梁仲春脸气的通红,他只当宋青是明楼指示的,也顾不得是不是得罪明楼了,张嘴就来,“都说虎毒不食子,明长官大义灭亲,自己的孩子都能不要,这是何等的忠心。”

“孩子,什么孩子?”明镜突然抬头,莫说是明镜,明楼明台都吃惊的看着梁仲春。

梁仲春说完话,气也就消了,自然也就明白说多了,连忙找补,“说错了,我记错人了,应该是明先生大义灭亲,灭的自然是他的女朋友汪曼春,还有恩师汪芙蕖,宋秘书,你看看我这记性,自然也就没办法为党国出力了。”

宋青本就不是当特工的料,他不明就里,但明家三人如何听不出梁仲春的话是真是假,明台上前拉着宋青聊了几句,明楼和明镜稳住了梁仲春,宋青送走之后,明家却让梁仲春流了步。

“天色已晚,梁某还是先回去了。”梁仲春看明家三姐弟的脸色不好,也自知今天说多说错,生怕明楼再报复他,连忙告辞。

“梁先生,你说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开口的是明镜,她着急的很。

“梁某口误,口误。”梁仲春陪笑道。

“梁处长,我们不是宋秘书,真话假话,还是知道的。”明台开口道,“谁的孩子,谁怀孕了?”

梁仲春眯着眼睛看向对面的三人,明楼站在书桌后面,明镜坐在书桌边的沙发上,明台站在明镜旁边,这是三堂会审啊,梁仲春心里打鼓,这不是把自己坑进去了么,不对,今天中午音乐听到的消息是什么来着?明楼和方家小儿相好?梁仲春心中一个惊雷,突然失声道:“你们知道方孟韦了?”

房间里半响没人说话,梁仲春心下了然,叹了口气道:“阿诚,也就是孟韦,当时进76号的时候,已经有4个月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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