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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因为目前属于英国,并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还是一片祥和之景,不少资本家和国民党的高级官员、将领都把家业置办在这里。他们夜夜笙歌,一片灯红酒绿,北平已被解放,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无所谓,毕竟共产党打不到这里,这一夜,在香港的一家高级酒店里,也是莺歌燕舞好不快乐。舞会之上,一群太太小姐指指点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原来是明家和许家同在一席之间,要说这两家在商场上也是竞争激烈的对手,明家有明家香,许家有君莫忘;明镜终身未婚,夏禾生的两个孩子都不是许一霖的,而她丈夫许一霖却又给热河大亨荣石生了个儿子,关系乱的很,舞会上的三姑六婆都得等着看两家争吵的笑话呢。
“这做媳妇的,不给人生孩子也就罢了,还生了两个野种,还逼的自己的男人去给别人生孩子,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荒唐事呢?”一个军官太太和许家不对付,先发难了,也是为了讨好明家。
“这世上荒唐事多了。”夏禾冷哼一声,“明明发了电报立了死志要战死沙场,却一溜烟的带着金银细软的跑了,留下一城的百姓,手无寸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日本人屠杀自己的兄弟姐妹父母儿女了,你说荒唐不荒唐?”
“这……你!”夏禾说的就是那太太的丈夫,那女人无言以对,只能谄媚的看向明镜求助。
“夏夫人说的对,这些人那,也不怕半夜醒过来,那些同胞就站在床头看着他。”明镜没理会那女人,反倒是顺着夏禾的话说了下去,整的那些想看笑话的太太灰溜溜的跑了。
站在角落里的方孟韦看向许一霖,对方冲他笑了笑,方孟韦点头回应,转身上了楼梯,他们此次的任务,是要窃取放在楼上房间的一份文件。
方孟韦是何等的人物,开锁,拍照,将一切收拾成原样,正要出房间,却听到两三个太太在门外走近,他看看手表,知道再不下楼就会被人怀疑了,正着急中听到了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这香水闻着虽好,却有些过时了。”说话的是许一霖,他对胭脂水粉颇有心得,亲手调配的香水胭脂更是被那些太太小姐趋之若鹜,一时间女人们都被他吸引住了。
“有些东西流行又如何,还不是只能流行一时,经典始终都是经典。”太太们回头一看,说话的是方孟韦,识时务的人都一一告辞,不想被方孟韦和许一霖的争吵波及到。
见人都走光了,两人抿嘴一笑,一起走到舞厅,走廊之中,方孟韦将袖珍相机交给了许一霖。
“几年前在北平,你家先生见了我和荣石,那样子真是精彩。”许一霖道,“你们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现在也是苦尽甘来了。”
“是啊,你和荣先生不也是?”方孟韦笑道。
“彼此彼此。”许一霖笑了,“我本是无法生育的,一个没法子生育的Omega,在世人眼中就是废人,后来好不容易生了荣天,却是再也不能了。”
“许老板现在的生活可是惬意啊,生意上有夏禾姑娘给你管着,家里还有荣先生照顾着。”方孟韦打趣道,“我都有些羡慕。”
许一霖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一开始我还以为我爸以前是不是丢过儿子呢,知道真相之后,我有时还会想,要是当初我有你这样一个哥哥就好了,我爸也不至于强迫我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我看到你的时候,也以为家里是不是失散了一个弟弟呢。”方孟韦笑道,“我们既然长得相似,又都是革命战友,我又痴长你两岁,不如我喊你一霖弟弟,你喊我孟韦哥吧。”
“孟韦哥!”许一霖恭敬不如从命,脆生生的喊了一声,方孟韦应了,两人走下楼,却看到明楼正被方孟敖摁在地上打呢。
原来荣石和明楼趁着方孟韦和许一霖上楼偷拍文件的空档亦私下交流了几句,但彼此却都带着防备和疑虑,好不容易聊到共同点,两人正起劲呢,却被其他官员打断了。
“宋部长,这位是?”荣石看向宋部长身边的美女。
“白玫瑰。”美女点头笑着应道,众人也知道,是个Omega的交际花。
“要恭喜宋部长了,屋里再填佳人!”明楼笑道。
“哪里哪里。”那肥头大耳的宋部长道,但语气里全是得意,“比不得明长官家里的那一位。”
“我屋里的?”明楼冷哼一声,“我家那位哪里赶的上白小姐呢。”
“Omega本就稀少,男性Omega更是少之又少,明先生能得一个,那真是好福气啊。”旁边的小科长谄媚道,“荣先生也是啊。”
“好什么!”明楼嫌弃道,“胸前也无二两肉,不解风情,不若白小姐善解人意,也是我一时糊涂办了错事,要不是大姐逼我……当初……”
“当初怎样?”方孟敖的声音在明楼身后响起,明楼惊讶的回过头,失声道:“方孟敖,你不是……”在台湾三个字还没说出来,方家大哥的拳头就招呼上了。
“差不多行了。”明楼不好还击,却也暗暗发力反抗。方孟敖虽然知道明楼那番话是在做戏,可好不容易逮着个能够痛揍明楼的机会,哪里还会手软,狠打了几拳,直到方孟韦过来拦他。
“哥!”方孟韦好容易将方孟敖拉了起来,“你不是在台湾么?”
“我带爸妈来香港了,幸亏我来了,不然……”方孟敖还在演戏,他弟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哥!够了!”
“明楼!”说话的居然是明镜,孟敖,孟韦,明楼三人心下暗叫不好,果不其然,明镜找了个借口就喊孟韦和狼狈的明楼回去了,留下方孟敖和荣石一霖二人继续在舞会上说笑。
“你给我跪下!”明镜气道。
“大姐!”明楼老老实实的跪在小祠堂里,抬头辩解道:“只是演戏。”
“我知道那是演戏!”明镜高声喝道,“演戏怎么了,若不是心有所感,又怎么说的那么顺当。”明镜抬手,鞭子就抽在了明楼肩膀上。
“明楼不敢!”明楼挨了一鞭子,连忙低头。
“大姐!”说话的是方孟韦,他听到动静,闯进的祠堂,一看明楼挨了鞭子,也跟着跪下。
“孟韦,你怎么来了,累了一天快回去休息。”明镜见来人是方孟韦,登时脸色变得柔和,“我好好替你出气。”
“大姐,只是演戏而已。”
“演戏怎么了,他这么说,你的脸面怎么办?”明镜没好气,“以后你还怎么在那些太太面前抬起头,明一和明希也会受人非议。”她见方孟韦跪的坚决,叹了口气对明楼道:“看在孟韦的面子上,这次放过你,你明大长官有的是主意,可要好好把你爱人孩子的脸面给找补回来。”
“明楼记住了!”明楼连忙应道,随后便被孟韦拉回了卧室。
“嘶……”明楼不由自主的抽了一口冷气,方孟韦正给他上药,脸上有几处青紫,最重的还是肩上的鞭痕。
“大姐下手可真重。”孟韦皱眉道。
“不打紧,一鞭子我还是抗的住的。”明楼宽慰道。
“你还想挨几鞭子?”方孟韦白了明楼一眼。
“我要挨几鞭子还不是看阿诚的意思?”明楼调笑道,手抚上方孟韦的腿,往上摸了摸。
“色心未灭,看来大姐打的还是少了。”方孟韦笑道。
“最好的止疼药就在眼前,阿诚可怜可怜我,不如赏了我吧。”明楼凑近要亲嘴,方孟韦也不躲,两人滚做一团。
明楼倚在床头,方孟韦正坐在他怀里,两人前胸贴着后背,方孟韦的头转向后面,明楼吻的起劲,下腰还不时向上顶弄一下,方孟韦喉咙中发出呜咽的呻吟声,也不知是舒服还是不满,盖因明楼的那话儿戳的地方正好是他的阳心。
“唔……啊啊……”明楼的嘴移到了方孟韦的后脖颈处,后者终于可以发声,但仍喊得克制。
“阿诚……”明楼的声音在方孟韦耳边响起,让他的身上泛起一片鸡皮疙瘩,明楼一边喊着身下的动作也没闲着,卖力的顶弄,力道却掌握的很有分寸,既不会让人觉得后继无力,也不会让方孟韦觉得过分粗暴。
“啊啊啊……”方孟韦的腰肢一软,前端射出白浊的液体,瘫软在明楼怀里,他体内的东西在内腔的入口徘徊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退了出来,就在退出的一刹那,明楼也射了出来,孟韦的臀缝里也充满了浊液,毕竟Omega的体质怀孕轻而易举,当初在上海,两人小心了又小心,方欣也还是怀上了,所以明楼终究还是没有再射入内腔,甚至是穴内。
方孟韦看着坐在浴缸外面的明楼,无力道:“又没有射进去,我自己来就好。”
“还是我来吧,要是伺候不好了,明天大姐的鞭子招呼上了,我可招架不了。”明楼开玩笑道。
“谁也没有你明长官记仇。”方孟韦笑道,“我今日才见到许一霖,要不是哥十分肯定我是方家的儿子,我都要以为,许一霖才是我亲兄弟,对了,那个荣石长得也十分像你。”
“我看你和许一霖聊的倒是挺投缘。”明楼也坐入了浴缸里,给方孟韦清理着下身。
“是啊。”方孟韦若有所思道,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明楼不解。
“许一霖今日问我,明长官在家一日三餐都吃些什么,为何比荣石整整胖了两圈。”方孟韦说完,咯咯笑出声来。
“这……”明楼吃惊,随后无奈的也笑了,“这个许一霖,真是……”
“他还说,幸好荣石苗条,不然自己肯定嫌弃他。”
“你们啊!”明楼点了点方孟韦,将一切都收拾好后,又抱了他回房睡下。
“大哥回家了。”明台见明楼晚上回家,喊道。
“父亲,父亲!”明一明希亦跑出来喊道,一边喊还一边拉明楼往餐桌上去。
“我的好女儿,好儿子,让父亲抱抱。”明楼抱着一双儿女,放他们坐在餐椅上,自己却不上桌。
“明楼,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吃饭?”明镜奇怪道。
“今天中午吃了不少,晚上饭就不吃了,再吃晚上就积食了。”明楼说完就回了书房,明镜在后面疑惑的看了看,坐下和众人一起吃饭。只有方孟韦知道怎么回事,在餐桌上偷着笑了几回。
再说明楼没有吃饭,一人回到卧室,大晚上的在镜子面前,来回看了好几遍,“胖?哪里胖了?哼!”嘴里这么说着,看到阿香端进来的夜宵,却说道:“阿香,夜宵端出去吧,今晚我不饿。”
方孟韦正拎着一包榛子进来,见阿香端了夜宵出去,也不多说,回到屋里,拿了根钎子剥起榛子来。明楼见了,胃里的馋虫又勾了起来,毕竟晚饭和夜宵都没有吃,此时的他腹内空空,心想着减肥也不在于一时,拿起几个剥好的榛子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看方孟韦剥。方孟韦也不说话,一边剥着,还时不时抬起头打量明楼的身段,转而低下头偷笑,明楼看了哪里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心下窘迫,不由恼羞成怒,把手里的榛子扔回盘子内,哼了一声。
方孟韦终于忍不住了,跌坐到椅子上,哈哈大笑,明楼也笑了,“你啊!”说了一声,就要上前动手,还没绕过桌子,门却开了,来人是明镜,是来找两人拿账簿。
“哎呀,好好的饭不吃,偏要吃榛子。”明镜见了,埋怨道:“还要孟韦给你剥,怎么没看你给孟韦剥啊!”
“大姐,我……”明楼着急辩解,一向伶牙俐齿的他却突然哑了火。
“行了行了,你坐那剥榛子吧,孟韦你过来和我看看账簿。”明镜说完上前拉方孟韦出门。
“好好剥,家里人都等着吃呢!”方孟韦笑着对明楼叮嘱道,说完便出门了,留下明楼一人在屋里,摇摇头,做到书桌前,剥两个吃一个。
解放战争接近尾声,方家明家都觉得再有些时日,共产党就能解放全中国了,哪知50年初,大陆突然决定抗美援朝,而美国的第七舰队也开入了台湾海峡,一时间让局势变得紧张起来,而雪上加霜的是,台湾潜伏的蔡孝乾叛变了。
蔡孝乾是我方地下党,而且级别很高,他的叛变,导致不少优秀的地下党员暴露牺牲,明家通过关系也只能解救出两三名同志,明楼方孟敖亦在暴露之列,不过好在明家的产业在香港,方家改在香港定居,而荣石在香港纠结了一帮子弟兄,好似在承德一般,生意也好,黑道也好,势力不小,故而国民政府无法对香港的方明两家动手,但即便如此,对这两家的打击也是不小。
明楼和方孟敖的潜伏工作彻底停摆了,而大陆却又回不去,只能困在香港这座城市里,进退两难。明楼与方孟敖对坐着,前者的手扶着额头,后者盯着桌子一声不吭。
“特么就是你以前那个助手宋青。”方孟敖道:“要不是他瞎打什么报告,何至于我们连大陆也回不去。”
明楼不语,方孟敖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和对方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他又说道:“我托人把姑爹接来了,他老人家受了不少罪,现在木兰陪着他,倒是可以在香港养老了。”
“姑爹怎么说?”明楼开口,声音嘶哑晦暗。
“姑爹还能说什么,身份已经暴露,潜伏的工作彻底完了,姑爹只说,以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明楼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红丝,他突然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当初孟韦是接受组织任务,和我结婚的,现在潜伏工作结束,你还想着把孟韦从我身边带回去?”
方孟敖看着明楼,下巴微微抬起,眼神有些不屑。
“除非孟韦亲自答应,否则我绝不同意。”明楼接着说道。
方孟敖开口道:“你特么拿个镜子好好照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说完,还真四下张望着找镜子,“你以为我没问过孟韦?”明楼听了,眼睛又瞪了起来。
“瞪什么眼!”方孟敖发狠道:“孟韦没说回来,不过也没说要留下。”
听了方孟敖的话,明楼放松了下来,倚回了沙发,过了一会儿道:“孟敖兄,和我说说孟韦被救下来的情形吧。”
方孟敖听了突然愣住,半响过后才反应过来,他突然站起来,又坐下,拿手搓了搓脸,沉默不语,又过了许久方开口道:“你还真好意思!我这辈子最不愿回忆的过去之一就是救孟韦回来的那段时间。”
“算我求你。”明楼态度诚恳。
方孟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是怎么救下孟韦的了,当时……当时我们把孟韦运到上海的地下医院,他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完整的,骨头也断了几根,有些地方是烙铁烙的,有的地方已经发炎,按理说不能捂着,但是如果不打石膏,骨头就不能很好的愈合,只能做简单的包扎,再加上抗生素治疗。”
“每天我们给他把一些石膏打开,给皮肤的外伤换药,晾干后再裹上,医生的手法很熟练,下手也轻。孟韦烧了三天,靠着药物降下体温,昏迷了五天,整整五天,只是靠吊营养液过活,如果不是能听到他的心跳,我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方孟敖说的很慢很慢,说一段就停顿很久,明楼两眼死死盯着前方,两只手交叉着放在腿上,时而收紧一下。
“后来第六天,可能是因为小护士的疏忽,换药的时候下手失了分寸,孟韦哼了一声,很轻,非常轻,但就那一声。”方孟敖抹了把脸,“我知道他还活着,当时小护士因为自己的失误吓得要死,我反而还要谢谢她。”方孟敖笑了一声,却难听的很。
“第九天,孟韦醒了,什么也动不了,话也说不了,只能通过眨眼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当时我以为是他身体太虚弱说不了话,哪知道,其实是……”方孟敖没有再说孟韦无法发声的原因,说起了别的,“当时我们都以为孩子保不住了,但是人在昏迷的过程中,引产也很危险,等孟韦完全康复了,孩子都五六个月了,医生检查的时候,发现孩子居然还好的,我们都很惊讶,后来才知道,Omega的体质就是能够优先保护孩子。”
“孩子出生的时候,也是一场硬仗,孟韦之前受了那么多折磨,身子骨就有些扛不住,又是第一胎,生的很是艰难,孩子是和方奕一天生日,为了掩人耳目,家里只有姑爹和木兰守在跟前,等孝钰生完方奕,我再赶过去看他的时候,就只看到他睡在床上,身边是方欣,他那张脸惨白惨白的,脸色很不好看。”方孟敖叹了口气,“后来的事情,也就没那么难熬了,因为最难熬的一段已经熬过去了。”
方孟敖和明楼两人坐在沙发上,两人无言,只能听到座钟钟摆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明楼起身道:“谢谢!”说完拿起衣服离开方家,方孟敖也没送,仍旧坐在那里。出门的时候,正好赶上何孝钰带着儿女放学回家。
“叔父?”方欣喊了一声,明楼的身子晃了晃,他蹲下来,摸了摸方欣的脸,喊了声欣欣,又起身对何孝钰道了个别,留下方欣不解的对着明楼的背影张望了一会儿,屋里父亲喊她和哥哥,兄妹俩把这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跑进屋里去了。
明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工作终止了,故土也回不去,孟韦也不知道会不会留在身边,他走进家门,阿香在他耳边喊什么他也听不到,走到楼梯口,脚突然踩空,一头栽到了地上。
明楼摔的有些懵了,周围人喊了什么也听不到,他的眼睛也有些模糊,过了好一会儿才清晰起来,耳边传来了呼喊,别的他听不清,但那声“大哥”,他听的一清二楚,顺着声音望去,他抓住了那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