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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孟韦的身子很热,他扯了扯睡衣的领口,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地,可脚底发虚,要不是明楼拦着,恐怕他早就一头栽在了地上。
“你去哪里?”
“还能去哪儿,去浴室呗!”
“胡闹!”明楼气道,“现在是能用冷水的时候么?为了给明一和明希喂奶你不肯吃消炎药,到时候冻病了,你吃药是不吃。”
“我有数,就是冷敷一下。”方孟韦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的身体能不能撑住,我还是知道的。”明楼皱眉拒绝。
“那你说怎么办?”方孟韦一屁股坐回床上,生气道,他见明楼不再言语,冷笑一声,再次起身前往浴室。
“等等。”明楼拉住对方,有些为难道:“要不?要不……我给你。”脸皮向来厚的明长官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来,眼睛往方孟韦胸前瞄来瞄去。方孟韦是何等聪明的人,又和明楼向来默契,怎么会不知道明楼的意思,他白了明楼一眼,想拿开明楼的手,可终究没什么力气,脚下一软,正好跌在明楼怀里。
“阿诚!”明楼将方孟韦扶回床上,无意间蹭到对方胸前,方孟韦眉头紧皱,却没喊出来,明楼见了,叹气道:“先将这事儿解决了吧。”
时间已是半夜,派人去张婶家请人过来已经不合适了,明楼只能亲自动手帮忙,他的手法哪有张婶那么专业,才顺了两下,方孟韦就不禁呻吟出声来,奶水倒是没出来多少,明楼心里着急,手下又不敢使太多力道,生怕再弄痛了方孟韦。
方孟韦本就因为奶水堵在胸前而弄得昏头涨脑的,再加上发情期到了,头脑浑浑噩噩,时至半夜,又困得迷迷瞪瞪,人已不甚清醒,忽而,他觉得胸前的胀痛减轻了些,也畅快了不少,倒以为明楼是把孩子抱过来喂奶水,微微睁开眼睛,没见到孩子,给他吸走奶水的,却是明楼。
明楼也是紧张万分,不好意思抬头。方孟韦看到了,是又羞又恼又好笑,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法子确实管用见效,他胸口渐渐畅快了许多,额头也没那么发烫了,明楼起身躺在他身边,二人皆尴尬无言,可接下来如果是什么都不做,而方孟韦尚处在发情期,二人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明楼不是矫情的人,方孟韦亦然,帮助Omega度过发情期的方式有很多种,二人选择了最直接最快捷的那一条,明楼翻身正好趴在了方孟韦身上,微微低头,在对方的脖颈处噬咬起来。
方孟韦神智已不怎么清醒了,明楼的信息素笼罩着他,气场犹如汪洋大海,却不似往常那般波涛汹涌,他似漂在海水之上,跟着平和的海流不知要到哪里去,全身忽然感到放松了下来,原来是自己被明楼的信息素挑逗的先释放了出来,又累又困的情况下,方孟韦竟在明楼身下睡着了。
次日清晨,方孟韦醒来却是神清气爽,身下也并无不适。“醒了?”明楼在一旁道,他正倚坐在床上看报纸。方孟韦起身,晃了晃脑袋,也没有头晕头痛的感觉,看看身下,只是亵裤被换了新的,想来是昨日明楼给换的,再看明楼的也换了新的,想想昨晚的事情,虽说明楼没做什么越界的事情,但心里总有些烦躁,方孟韦也没说什么,明楼也不好提昨晚的事情,两人说些别的转移注意力,一天相处下来比之方孟韦刚进门更有些尴尬,只是明家人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1948年,解放军的反攻取得不小的胜利,国共两党在正面战场上也迎来了决战的时刻,战况胶着,方孟敖却被派往了北平调查北平民调会和中央银行北平分行贪腐案。
在北平青年航空服务队的军营里,方孟敖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方孟韦,他心里又喜又恼,喜的是和弟弟重逢,恼的是明楼居然放任一个Omega到这个全是alpha的军营里来。
方孟韦抱着一箱雪茄和红酒站在那里冲自己的哥哥傻笑,周围的飞行员都看着他,都是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对一个Omega来到军营虽说好奇,但也闻到了方孟韦身上那股被标记的味道,心里都清楚这Omega背后的alpha不好惹,更有消息灵通的知道这是方队长的弟弟,所以就算再好奇也是有分寸的。
方孟敖走过来开口想要教育弟弟几句,也闻到了孟韦信息素的味道,面色一沉,把雪茄和红酒分给了队员,领着弟弟就进了寝室。
“哥!”方孟韦一出声,方大队长的火气就消了下去,看着弟弟给自己倒上酒点上烟,心里更是舒服的要命,哪里还会怪罪,要错也是明楼的错,自己的弟弟是千万不会犯错的。
“嗓子全好了?”方孟敖关心道。
“好了。”孟韦笑道。
“就算是好了,也不要粘烟酒,哥哥也不跟你客气了。”方孟敖晃晃左手的红酒和右手的雪茄,抽了一口,方孟韦也不恼,点点头,见自家哥哥的床还没铺,立刻打开包裹,给方孟敖擦洗起席子来。
“国民党别的不行,三六九等却分的清清楚楚。”方孟敖突然说道,“这床也就是中央军一个营长睡的,居然还是铜床,少说也有两米宽,不知那家伙在这里睡了多少女人。”
“我给你擦干净点,到时候嫂子来也方便。”方孟韦一边擦一边说。
“今晚你也在这里睡吧,咱哥俩说说话。”方孟敖突然道,方孟韦愣了一下,却也没拒绝。
方孟敖摁灭香烟,说道:“哥跟你开玩笑呢,你大哥从来不和男人睡一张床,在上海和你相认那一次是个例外,你哥的床只有你嫂子能睡。”方孟韦笑道:“哥你刚才可吓死我了,我还担心嫂子今晚找我算账呢!”两人笑骂了几句,方孟韦知道自己哥哥此次回北平任务艰巨,但兄弟俩不是直属的上下线,任务的往来传递也没有交集,组织上也有纪律不该说的不能多说,他也只能从侧面宽慰方孟敖了。
“看样子你在明家过的还不错。”在回家的路上,方孟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弟弟,见方孟韦低笑不语,突然叹了口气道:“明楼看样子知道欣欣是他闺女了。”
方孟韦的笑容还挂在脸上,眼神却变得错愕,他没想到孟敖会突然说道这个,抬起头看看哥哥,沉默了一会儿道,“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没说,我也没说。”
“那欣欣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
“哥!”方孟韦打断了方孟敖的话,说的很决绝,“欣欣是你和嫂子的女儿,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这是不会改变的。”
“这样做你能安心么?”方孟敖皱眉道,“看着自己的女儿……”
“这些年来,都是你和嫂子给欣欣父爱母爱,尤其是嫂子,对方欣比对奕奕都好。”方孟韦缓缓道,“我什么都给不了她,哪里还配做她的父亲。”
“不配的是明楼,不是你。”方孟敖沉声道,心知方孟韦平日虽好说话,但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不会说服他,这件事只怕弟弟心意已决了。兄弟俩回到家,看着冲出来抱着方孟敖喊爸爸的方欣,两人相视看了一眼,方孟敖抱起闺女笑着走进了家门。
随着国民党在战场上的节节败退,后方也越发吃紧,北平的老百姓也几近断粮闹起了饥荒,北平的经济官场上也是尔虞我诈、暗潮汹涌,但因为有明楼这个助力,还有弟弟方孟韦暗中搜罗着情报,方孟敖的工作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众人都对解放全中国充满了希望,但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时刻——崔中石就义了。
警察局的人看着站在崔中石遗体旁边落泪的方孟韦,面面相觑,本以为能通过崔中石引几个共产党出来,结果却招来了方孟韦,再看看在院子里站着一脸阴鹜表情的明楼,几个下属不禁脑补出好几段恩怨情仇来,尤其是那几个不知从哪个小道消息里知道方孟韦是被崔中石解救的小警察,更是觉得明楼戴着绿帽子。
而这些事情,方孟韦都无从在意,出主意把他从上海解救出来的是崔中石,把他从新带回组织的是崔中石,而通知他能够再次参加党的工作的也是崔中石,一次又一次的,崔中石不光救了他的命,也拯救了他的信仰,而现如今,看着躺在那里冰凉凉的遗体,方孟韦只觉得一股钝痛萦绕而生,仿佛有巨锤一下一下砸着自己的心脏,当摸到崔中石冰冷的身体时,方孟韦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哭的没有声音,当徐局长,马汉山尴尬的喊了两声,他才转过身,泪眼怒视着面前二人,刚要开口,却被明楼打断了。
“方孟韦!”明楼面色铁青,外人看了,都认为他是尴尬而丢人的,“人你也看了,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我也够意思了,你还想做什么?”明楼一边说着,信息素也不受控制的释放出来,众人皆看到想要寻衅的方孟韦在明楼的威压之下一点点的屈服了下去,明楼上前携裹住孟韦,对徐局长和马汉山尴尬道:“真是打扰了,改日必登门致歉。”说完便拉着方孟韦逃跑一般的走了。徐铁英等人在警察局门口探究的观察了良久,最后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各自回去不提。
崔中石死后,方孟韦去崔家反倒走的勤了,一来他和崔中石有旧情的消息被国民党内部所接受,不会被人怀疑,二来他是去照顾叶碧玉以及两个孩子。崔中石虽然管着北平分行的金库,但家里却清贫的很,现下北平城闹饥荒,叶碧玉带着两个孩子过的很是辛苦,明镜也是知道了崔家的处境,每次方孟韦要去崔家的时候,明镜和程锦云都要让人大包小包的给他带上东西。
“孟韦啊,你看看,每次你来都要拿好些东西。”叶碧玉接过孟韦手中的东西,伯禽平阳两个孩子看了几眼妈妈手中的面包,但因为客人在这里,终究不好意思表现太过。
“嫂子,这面包还是拿两个给伯禽平阳吃点吧。”
“反正要吃晚饭了,吃饭时再给他们吃。”
方孟韦看那两个孩子望着面包的眼神,心中酸楚,说道:“崔婶,还是拿来吧,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叶碧玉拗不过方孟韦,掰了一块面包分给两个孩子,又转身去屋里给方孟韦泡茶。
方孟韦看着两个孩子小口小口的吃着面包,看着在屋里忙碌的叶碧玉,这场景和他一起来崔家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可偏偏少了崔中石,方孟韦的眼睛已经湿了,但不想让崔家的人看出问题,转过身擦了擦眼睛。
当晚,方孟韦坐在书桌前,看着崔中石以前的书信,模仿着崔中石的笔迹给叶碧玉写信,刚刚写了吾妻碧玉四个字,眼泪就落了下来,明楼在一旁看了,上前道:“还是我来吧。”说完就要拿过纸笔,却被方孟韦摁住手,他闭着眼,低声啜泣着,崔中石之于方孟韦的意义,明楼心里清楚,他一是为战友的牺牲而惋惜,二来为爱人的伤心而心痛,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近搂住方孟韦,夜已深,两人不知何时开始相互轻吻起来,门外过来找大哥有事的明台,感觉到信息素的异常也知趣的没有再打扰。
1949年初,国民党的大势已去,方步亭,谢培东以及方孟敖从书房走了出来,看着赶过来的明楼和方孟韦,方步亭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谢培东将明楼二人招呼进了书房。
崔中石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公布,孟敖还需要继续潜伏,明家一家带着崔婶一家去香港落脚,亦需要继续潜伏,谢培东将任务一一安排下去,明楼这才知道,他一直想见的北平地下党组织负责人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姑爹。谢培东嘱托完了,方孟韦去了父亲的房间安慰方步亭,明楼被姑爹留下了。
“叫你留下不为别的,只是有件事你作为当事人还是知道的好。”谢培东说道。
明楼看了看谢培东,心中一动道:“是欣欣的事么。”
谢培东叹了口气,“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孟韦和你说的?”
“孟韦没有说,只是……”明楼一顿,“我自己猜到的。”
“Omega的身体终究和beta不一样,当母体受到损害的时候,身体会竭尽一切保护腹内的孩子,欣欣也因此得以保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谢培东停了一下,“只是,我想要说的是,你和方欣还是不要相认的好。”
明楼低着头没有说话,半响以后才抬起头道:“是组织的命令还是……”他盯着谢培说。
“都有,组织的命令和家里长辈的嘱托。”谢培东斩钉截铁道:“一来你与方欣相认会惹人怀疑,二来你是方欣的亲生父亲这件事一旦被人知晓,伤害最大的不是别人,而是欣欣和孟韦。”
听到后半句话,明楼一开始犀利的眼神软了下来,内疚起来。
“欣欣已经7岁了,在她的认知里,她的爸爸妈妈就是孟敖和孝钰,现在如果告诉她你和孟韦才是她的父亲,她能够接受么?她会怎么看待骗了她七年的父母?而她的叔叔在她身边待了7年,其实是她的父亲,却始终没有认她,孩子心里会怎么想?如果她知道了当初你和明诚的事情,又会怎么看你们俩,会不会给孩子的心里留下阴影,而孟韦那么疼爱欣欣,又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谢培东慢慢地给明楼解释着,明楼沉默不语,心中不断泛起悔意和悲戚,待谢培东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沉重道:“明楼知道了,我答应姑爹,今后不会……不会再认回方欣。”
谢培东亦是心情沉重,明楼见了突然开口问道:“木兰在香港,姑爹难道不和我们一起去么?”
谢培东摇摇头,又和明楼交代了一些,才送明楼出门。
“姑爹和你说什么了?”方孟韦回到明家后问道。
“说了欣欣的事情。”明楼话音刚落,就看到方孟韦放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明楼继续说道,“我……我答应了姑爹,不会认回欣欣。”
方孟韦没有做声,继续整理着衣服,手上的活并没有停下来。“孟韦。”明楼看着对方,目光复杂,“孟韦,一切都是我的过失,只是,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难过,我不想……”
“这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好事。”方孟韦看看书桌,看看明楼,再看看窗外,目光找不到落点,“都是好事,都是好事。”他嘴上念叨着,虽然他早于任何人作出了决定,但是当现实袭来的时候,最难过最难以接受的反而是他。明楼没说话,只是走上前,双手握住了孟韦胳膊,继而抱住方孟韦,将对方的头埋到自己的胸口,他没说话,但方孟韦知道,明楼在内疚,他的痛苦不比自己的少,方孟韦抓着明楼的手,哪怕把对方的手抓的青紫也没有放。
七天以后,明家并叶碧玉一家三口飞往香港,而方孟敖则开着飞机带着父亲和小妈飞到了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