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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仔の私人地带

暗香-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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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第四章

“孟韦这孩子在上海的时候,真是多亏了你的照顾。”方步亭对梁仲春表示了由衷的感激。

“哪里哪里。”梁仲春也是诚心实意,“如果不是孟韦拉我回军统,我现在就是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千古罪人啊。”说道这里,他反而心有戚戚焉,“伯父,我与孟敖孟韦比,不过跳梁小丑而已,要谢,也是我谢谢方家,救了我一家三口啊。”

“说那些虚的干什么?”方孟敖毕竟不好意思冲父亲发火,只能埋汰自己的老同学,“在上海的时候就虚了吧唧的。”

“孟敖。”方步亭不好开口,谢培东却可以代为发话。

“不说了不说了,是我不好。”梁仲春笑道,“我有五年没见孟韦兄弟了,方伯父,谢伯父,我去和孟韦兄弟说说话。”

方步亭自然是肯的,梁仲春去了方家的院子里,看到方孟韦正在画画,谢木兰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心中不由感慨良多,方孟韦突然扭过头冲他点了点头,他也点头示意,两人并方孟敖在花园里散起步来。

“你的情况,我老婆都和我说了。”梁仲春道,“以前的事儿咱也不提了,说多了伤心,我呢,这次是来北平探亲,小住一段时间,然后我和你嫂子就去香港讨生活了。”

梁仲春说着,方孟韦就静静地听着,方孟敖也不再插嘴,直到梁仲春给了方孟韦一个钥匙:“这是你的那份子。”

方孟韦拿着那钥匙错愕的很,方孟敖也十分惊讶。抗战期间,梁仲春参与走私,对明诚是有分成的,他也曾多次对明诚拿四成的分子而计较过,明诚被捕前夕,可能是预感到了什么,将走私的分成尽数都还给了梁仲春,交换条件就是让粱代为保管两个保险箱。

“哟,还能从你梁仲春手里见着回头钱啊。”方孟敖讽刺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你弟弟能把当初的份子钱给我啊。”梁仲春有些得意。

“你居然没有在上海的时候取出来。”方孟敖笑道。

“我虽然贪点,可也不傻啊,当时风声那么紧,藤田芳政错认名为孟韦就是毒蛇,我连带着也不被信任,这个时候去取钱,那不是自己坑自己么。”梁仲春亦笑道,“其实我来的时候见到了崔中石,去他那里坐了坐,管着那么大一个北平金库,日子过得那么苦,家里孩子又才刚出生,实在是让我汗颜,所以孟韦兄弟这些钱,我取了些,贴补给了崔中石,想来你们也是支持我的。”

“你他妈的,刚才我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原来是那我弟弟的钱做好人。”方孟敖笑骂道。三人走出花园,两家就此别过。方孟敖带着何孝钰往军官宿舍去了。

“你这就不厚道了。”顺路的梁仲春对方孟敖道,连带着看了看何孝钰,后者在和梁夫人说着体己话,“你和你爹闹矛盾不在家里住,怎么能连累弟妹也陪你住军营呢,军营里那些老兵油子,那是弟妹这种人住的地方么。”

“我那处还挺僻静,军官宿舍么,又不是军营。”方孟敖说道,“要不是带着媳妇,我就直接去军队里凑合一晚。”

“算啦,反正是你们两口的事儿。”梁仲春又问:“那你儿子闺女怎么办?”

“跟着孟伟睡,这俩小的就爱缠着他叔叔。”

梁仲春想想当初方孟韦也应该有个孩子的,有些可怜,叹了口气,又转向方孟敖,“明楼的弟弟弟媳,也就是明台和程锦云,在上海的时候和我打听过明诚的事情。”

“他们打听做什么?”方孟敖警觉道。

“他们怀疑,当初上海地下党那三个联络站被毁掉,不是明诚做的,而是孤狼。”梁仲春郑重地说:“他们俩想找出真相。”

“明家还算是有明白人。”方孟敖笑笑,“我说过,明诚已经死了,无论他们查到什么真相,这是不会改变的。”他对梁仲春再次叮嘱道:“你忘了那个明珏,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学生没死,还在骗他,到时候死的就是我们。”

梁仲春打个哆嗦,心下了然。

 

“这是地下党原北平行动组组长许一霖。这位是原国民党287师荣石旅长。”崔中石介绍道,“这是中共南方局特派委员明楼,即将接替先前李委员的工作。”

“明楼同志,你好。”许一霖彬彬有礼道,荣石则在一旁绷直站着。明楼看到许一霖的那一刻,真以为是明诚又回来了,心里漏跳了一拍,可面上却仍旧不显山不漏水,与许一霖打着招呼,三五句下来后,他也弄明白了,许一霖不是明诚,相貌可以一样,但信息素却是唯一,明诚的信息素偏清冷,而许一霖则有些清甜,不知怎的,心里又有些失望。

“一霖同志在抗战时期的任务完成的十分出色,但此行去香港却要万般小心,国民党有不少将领把家业置在香港,我们也可以在香港进行策反计划。”明楼为许一霖安排下工作,alpha往往被派往战场,做谍报的多是beta,而Omega因为生理特性,做这两项工作的少只又少,荣石在一边开了口:“我自会照看一霖的安全,明委员可以放心。”

明楼挑眉,许一霖看了看他,又扭头看看荣石,笑道说:“我们刚见的明镜同志,她一开始反应可大呢,和荣石起了点小冲突,后来才知道是她认错人了,两下也就说开了,本以为与明楼同志见面也会有些反应呢。”

“家姐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做特工。”明楼笑笑说,许一霖和荣石也就明白 明楼并没有因此怪罪。

“明日我们要去香港了,虽说香港那里有些凶险,但终究是三个人相互掩护,明楼同志你在北平可就要关心的多了,令姐的这个性格,我看还是能少让她参加工作就少安排吧。”荣石还是有些气明镜的,但说的也是实话,明楼点点头,送别了荣许二人,回头又与崔中石交代了起来。

“目前国民党在战场上靠着武器先进,占了不少优势,我党以防御为主,但不会一味的退让下去。”崔中石说着目前的战略形式,“如果能想办法窃取到国民党的作战方针,相信会事半功倍。”

“刘峙,程潜现以20万优势兵力攻打宣化店,我们现在的主力已经调往延安地区,华北傅作义部也将赴大同作战。”明楼皱眉说道,“国民政府可不像日本人,随随便便在放重要文件的政府大楼里搞舞会酒会,想要偷出作战文件,需要更为周密的作战计划。”

“周恩来同志交代过,解放战争,地下党工作与抗日战争不同,一不能搞政治暗杀,当然叛徒除外,二不能搞情色交易,看起来增大的工作难度,但也是为了防止我党腐化。”

“通过我这几天的调查,政府办公楼正月的时候,守护相对薄弱,可以派我党成员潜伏进去,窃取作战计划。”

崔中石点点头,又道:“给你安排的副手已经到位了,说来你也熟悉。”

“是谁?”

“夜莺朱徽茵。”

“她也来北平了?”明楼笑道,“若是你能到经济司来配合我工作就好了。”

“我是下在方行长身边的闲棋,平日也就烧烧冷灶。”

“方孟敖这个冷灶未免太大了点,他父亲是中央银行北平银行的行长,国民政府的经济顾问,背后还有美国的背景,虽说我也是国民政府的经济顾问,但终究是比不了他的。”明楼挑明了,崔中石也不接话,自说自的:“这几日,我是代方行长安顿你,如果和你接触的时间太长,恐怕会惹人怀疑,日后就会减少联系。”

明楼点点头,突然问道:“北平地下党负责人可有其他话交代?”他对北平地下党的负责人很是好奇,但毕竟不是明台那样的性格,也只是守着纪律抽丝剥茧的观察。

崔中石摇了摇头,“保持静默。”

 

“交代完了?”方孟敖在崔中石家逗伯禽,平阳两个孩子,崔中石的妻子去买菜了。

“唉。”崔中石长出了一口气,“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方孟敖抬头看崔中石。

“本来许一霖的任务与明家交接,无可无不可。”崔中石见方孟敖装傻,就实话实说:“你却兜兜转转的让明镜明楼见了他,故意给明楼添堵吧。”

“无可无不可。”方孟敖见两个两岁多点的孩子睡着了,得意的抬起头:“那交接一下也是可以的嘛,更有利于今后工作的完成。”

“以后这种事情,我不想再接触了。”崔中石平静的说道,把一个小箱推到了方孟敖面前。

“这是什么?”方孟敖打开小箱,里面满满的金条。

“梁仲春给的。”

“他给的你就拿着。”

“不必了,我在这个位置,留着反而说不清楚。”

“他的钱,不拿白不拿,他也不图啥,纯粹就是给你和你家老婆孩子用的,你拿了也不违反纪律。”方孟敖见崔中石没答应继续劝道:“而且你家条件这么艰苦,伯禽,平阳两个孩子总要吃点好的吧。”

崔中石仍不为所动。

“要不这样。”方孟敖拿出几块金条,“这些你拿去,剩下的交公。”

崔中石还是不动弹。

“行,你是我祖宗。”方孟敖没辙了,也只能作罢,“拿去交公,交公。”崔中石见方孟敖同意了,才开口。

“听说明珏最近在北平大肆抓捕地下党,很多进步青年和学生都被抓了。”

“老不死的,黄土埋胸的人了,还不积德。”方孟敖道。

“想要取得胜利,我们就要潜伏的更深,尤其是孟韦。”崔中石叮嘱道,“如果说明楼是毒蛇,王天风是毒蜂,那明珏就是养蛊的人,完全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你放心吧,我会让孟韦好好隐藏的。”方孟敖皱眉道,“养蛊?我看他迟早被自己的蛊毒死。”待崔妻回来后,方孟敖拎着箱子便走了,但日后经常有人定期给崔中石家送米面菜果,布料香皂之类的东西,价钱不贵,足以维持生计,崔中石也猜到了,推辞也推辞不了,就让自己的妻子接了下来。

 

“你可回来了。”明镜显得有些疲惫,“今日闹了个大笑话。”

“许一霖和明诚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见到的时候也误以为明诚回来了,大姐你认错也是合情合理的。”明楼安慰明镜道。

“你都知道了。”明镜看了看明楼,对方点点头,她无力的坐回沙发,“唉!”

“大姐,人已经没了,什么恩怨也了了,你何必非要执意不放呢?”明楼宽慰说。

“你说的是啊。”明镜低头,愣愣的看着茶几上的杯子,“前几年再见到明诚的时候,我看他人还不错,肯为国效力,又出落的一表人才,可……”她扭头看向明楼:“可他为什么要残害自己的同胞呢,还是在国共统一抗日的时候。而且……”明镜拿手指了指窗外,“而且他还杀了桂姨,他的养母啊,小的时候桂姨对他多好啊!”

“大姐,按照中共中央的指示,明诚已经被清除。”明楼说道,“也算为桂姨报仇了,你也可以安心了。”

“不说他了。”明镜回握着明楼伸过来安慰她的手,“说说你吧。”

“我?”明楼觉得奇怪。

“你也该成个家了。”

“这……”明楼无言。

“怎么,你刚劝我什么恩怨已了,让我放下,那你呢?”明镜又好气又好笑,“你不会还想着汪曼春吧?”

“怎么会。”明楼连忙解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明镜看着明楼,“当初汪曼春死在面粉厂的时候,你在她旁边站了好一会儿。”

“大姐,现在这个情况,不像抗战时期那么分明,现如今是敌我不分,我如何能够放心找个人结婚呢?”明楼解释道,“况且有明业嘛!”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明镜气道,“你……”

“大姐,我还有工作,先回屋了。”明楼说完躲进了书房。

 

“大哥,那可是你亲姐姐啊,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太危险了。”

“一幅画叫什么名字啊,无题。”

“我犯下的错,我拿命扳回来。”

“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会把明台救回来的。”

“大哥,没事儿的,标记我吧。”

明楼的头又疼了起来,这一次却没人给他拿药倒水了。成家?他同时想到了汪曼春和明诚,只是汪曼春的脸早已渐渐模糊,而明诚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那些一举一动连带着表情都越来越清晰。

现在不比抗战时期,我方地下党工作不允许搞情色交易。情色交易?明楼自取了阿司匹林喝水,吞服了药物,他早期的爱情留给了汪曼春,而最后,他利用了对方的感情来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从爱情的角度看,他是个小人,但从国家大义,他不后悔。明诚……明楼心中苦笑,明诚是他迄今为止唯一标记的Omega,而今他除了苦笑,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明楼在书桌后面闭目静静坐了一个钟头,又突然站了起来,现在不是感伤旧情的时候,明天他还要去见明珏,这个老狐狸,是最难对付的人。

 

次日,朱徽茵开车,送明楼去明珏所在的疗养所,车内外温度不一,车窗起了些雾气,明楼将车窗些许摇下了一些,突然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传入耳内:“小哥,要不咱今天在外面吃午饭吧。”伴随着少女银铃般声音飘入车内的,还有一缕香气,在冬天的冷风下,想分辨出来很难,但明楼感觉到了,他扭头看向窗外,却只看到了一个花季少女的背影。再然后,车子向前开去,少女走入了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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