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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霖呆站在那里,搞得众人都有些不耐烦,镇长对荣石讨好道,“这是许家水粉铺的小少爷,平日就有些傻,荣先生不要介意。”转而又道,“许一霖,荣先生说的你听到没,还不快快扮上。”
许一霖这才回过神来,得知荣石是要让他上台唱戏,还要演旦角,自然是又气又羞,戏子乃是下九流的玩意儿,他自己学了偷偷讨好夏禾是一回事儿,可当着全镇人的面儿被要求做个戏子又是另一回事儿了。许一霖站在席间,脸憋的通红,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镇长并几个乡老居然呵斥起他来,
“还不快去!”族长和乡老们道,“真是不懂事!”荣石也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热闹,看不出表情,许一霖被人连拉带拽弄上了台,那头面和衣服就直接被罩在了身上,他看着台下大笑的众人,实在是唱不出来。
“还不快唱!妈的,拖拖拉拉像个娘们,许家是吧,真不识抬举!”一个喝醉了的军人道,那是镇上的宪兵队长。
许一霖也明白,他今天要是不唱,明天许家的生意就不好做了,座上的那税务局局长光收苛捐杂税就能整的你倾家荡产,在座的都是他的长辈,小的时候也曾对他好过,和蔼的待他,可现如今怎么就为了一个外人刁难他,可他又偏偏没胆子反抗,百般无奈下,学着那花旦开口唱两句,台下人听了也有起哄的,也有叫好的,却都没瞅见那许小公子眼睛里泪花都快落下来了。许一霖唱了七八句后,突然一个不小心,又是左脚绊到右脚,跌在了台上,台下的笑声都快掀翻了屋顶,他在台上泪已经落了下来,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还是两个下人过来将他架了下去的。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桃花镇就是出人才嘛,一个小小的少爷,唱戏还那么有神韵。”荣石冲着镇长微笑道。
“您说的是!”镇长笑眯眯地迎合,陪荣石回座,还不忘嘱咐人把许一霖安顿好,偷偷冲许的方向骂了句,“丢人现眼!”
“今天去吃酒可还好?”夏禾见许一霖回来问道。
“还……还好!”许一霖硬是挤出了个笑容,他觉得夏禾不喜欢他也是应该,就今天自己那副样子,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白天的事儿说出来只会让夏禾担心,所以就隐了下去。
“那就好,反正你随着大流做,总不会出错。”夏禾松了一口气。见夏禾放心了,许一霖觉得自己的决定还是很正确的。
“我一直派人盯着呢,听说谢棠回来了。”许一霖道,“等着找机会让你们见面。”
许家的小两口在聊谢棠的事情,哪知道此时谢棠早就到了桃花镇,还成了荣石的座上宾。原来谢棠被夏子瑜打了一顿,离开桃花镇后,正在忧愤之时,结识了一批抗日志士,他本就是热血男儿,又立志不再唱戏,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加入了抗日的外围队伍,此次前来正是要和荣石接头,储备一些医用物资和军火,桃花镇便是中转站。而接头的时候,与荣石的人有了误会,双方差点一触即发,荣石亲自出面之后才平息了纷争。待问清姓名,又知道谢棠曾经是个戏子之后,荣石便将他当成了那日的许一霖,便向谢棠赔罪,谢棠只当他是为了两方起了冲突才赔罪的,也没计较,荣石没明说,谢棠又洒脱,一来二去两人便误会了,聊起来又都有深爱而无法在一起的女人,两人一拍即合便结为兄弟了。
“谢兄弟,你今天也看到了,当大哥的也算给你出了一口恶气。”在荣石心里,那许一霖自然是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今天看那许家的少爷,真是懦弱不堪,这种人也就是仗着有几个钱才会作威作福,遇到比他强的人,他就软了。”
“先谢谢荣大哥了。”谢棠道,“不过,我只是想早些见到夏禾,许家我并不在意。”他本就和许家没甚过节。
“是谢兄弟心底宽广。”荣石笑道,“我们还是谈回正事,那批医用物资和军火,十天后到货,二十天后交货,可这镇上没甚可安放的仓库啊!就算有,也怕人走漏了风声。”
“桃花镇像样的仓库倒是有,不过却是许家的,许家的老爷在世的时候虽然做的是水粉生意,但是也买过几个仓库帮人囤货收几个租钱。”谢棠道。
“那许家能肯么,而且这些物资走漏了风声怎么办。”荣石看了谢棠一眼。
“我听说许一霖现在并不管事,管事的是夏禾,只要我能见到她,就一定能说服她。”说道夏禾,谢棠的嘴角又翘了起来,“而且……我们当然不能说运的是军火和医药,而是说……运的鸦片!”
“鸦片?”荣石皱眉。
“不错,鸦片。”谢棠道,“现在做鸦片生意的人很多,你说货是鸦片,合情合理,他们不会怀疑,而鸦片的利润高,你就有理由多派人手看守,以防把消息泄露出去,当然少不得要在外围放上点鸦片混淆视听。”
“也好。”荣石道,“那你和夏禾姑娘?”
“有人给我捎信了,许家五天后去庙里上香。”谢棠笑道。
五日后,许家一家去镇里的无名寺上香,那寺庙也不小,却没个正经名字,日子久了,无名寺倒成了它的大名。上香完毕后,许一霖往后面撇了撇,夏禾心领神会,往后院去了,那里有间厢房是专门收拾出来给香客女眷歇脚的。
夏禾嘱咐丫鬟在院子口等着,自己一人进了屋子,前脚刚迈进去,后脚就被人抱住了,还没待那人开口,她两行泪就落了下来,扭头看去,正是她日夜思念的谢棠。
夏禾和谢棠在厢房亲热之际,许一霖痴望着小院,他羡慕谢棠能像个正常男人那样给夏禾幸福,而自己这辈子是给不了了,许一霖往前走了走,那屋里传来的声音让他渐渐面红耳赤,他偷偷去伸手碰了碰胯下的阳物,那玩意儿仍是没甚反应,让他更觉得心灰意冷。扭头要回去,却撞上了人,吓得他往后跳了老远,定睛一看,那人还是荣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许一霖颤声问道,眼睛不时地往院里飘,生怕荣石撞见了夏禾和谢棠。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荣石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许公子有听墙角的习惯。”
“你……你,无赖!”许一霖倒是想骂人的,可小时候父亲大骂他也无非说些窝囊废不像男人之类的话,连个像样的脏话,他也骂不出口。
“我无赖,许公子霸占别人的妻子就不无赖了?”荣石仰头,向下下目线看着许一霖。
“霸占?夏禾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许一霖气极反笑,“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哦?”荣石将头伸到许一霖耳边,“我刚才看你在墙角摆弄了半天,可愣是没什么反应,应该是不行吧?天阉,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你这种人娶了老婆岂不是糟践人家姑娘?”说完,便往后退了一步,嘴角弯着,一看便是在嘲笑许一霖。
“你!荣石!你”许一霖被荣石戳到了痛楚,上前双手抓住了荣石的衣领,“流氓,无耻!啊……”荣石一脚踹下去,把许一霖直接踹在了地上。
“你这种人,和你说话我都嫌浪费功夫,二十天之内,你把夏禾放了,让她跟谢棠走人,不然……”荣石看到许一霖抬起了头,恨恨地看着自己,“不然,我就让整个许家在镇子上消失!”他见许一霖的眼神由愤恨变成惊恐,感觉甚是满意,站起来,看也不看的就走了。
许一霖坐在地上,又恨又气又怕,他算是知道荣石为何要这般针对他了,可他又舍不得夏禾,但许家也是有十几口人的,总不能白白填进去。许一霖心中有怨,怨荣石自不必说,他还怨这镇子上的镇长和乡老,怨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不顾别人的尊严和死活,他更怨他自己,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妻子和家人。
夏禾从院子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许一霖还坐在地上,连忙上前去扶,“地上这么凉,别冻了身体。”
“不要你管!”许一霖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来了气了?怎么刚才就做到地上了,你看衣服都脏了。”夏禾不明就里,用手绢给许一霖擦了擦衣服。
“我说了不用你操心!”许一霖推了夏禾一把,没掌握好力度,将夏禾推到了地上,看着坐在地上的夏禾,他起了愧疚,可心里的事情太多,压得他想躲起来一个人,便径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