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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霖也不知道是怎么挨回家的,夏禾出门迎他,刚碰了他的手,就立马被甩了开。
“你这是怎么了?”夏禾常年经商,也会看人眼色,对面又是个没城府的少爷,不对劲的样子,夏禾一眼就看出来了。许一霖看了夏禾一眼,似要哭出来了,又咬咬牙,闷着头回了屋。
“一霖,你怎么?” 夏禾问道,“上午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回来怎么是这样子了,是摔了腿了?”她拍了拍门,见没人回应,只听到屋内有隐隐的哭声。心里觉得定是出了什么事儿。索性嘱咐丫鬟守在院儿里,自己进了屋。
许一霖正在床上哭呢,听到夏禾进来,惊得从床上跳了下来,可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又跌在了床上,他又怕夏禾看到污了她的眼,拼了命的往床里缩,好像缩回去,夏禾就看不到自己了,不料就是他这一连串动作让夏禾起了怀疑。
“你后面怎么了,让我看看,怎么裤子上还有血?”夏禾上前就要看许一霖的伤。
“别,你别看!”许一霖羞愤不已,可夏禾生来是当男儿养的,而他自己本来身子骨就弱,又受了伤,怎么能拗得过夏禾。一来二去,想藏没藏住,后身的伤倒让夏禾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谁干的?”夏禾一看许少爷身后红白一片,连忙发问,她怨恨许父,然而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对许一霖倒颇为关心,许一霖身后的伤,她看了也知道经历了什么,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你别哭!”夏禾一哭,许一霖也顾不得自己了,“我也不认识他是谁,反正不像是镇子上的人。我在那里学唱戏,一个酒鬼进来就……就……”
“先别说这些了,先看看伤!”夏禾取了治外伤的药来,饶是许小少爷再扭捏,最后也在夏禾的再三要求下乖乖地上了药。“好好的休养几天,以后不要去学什么唱戏了,他是他你是你,我和你说了多少遍。”她看小少爷低落的点着头,又叹了口气,准备吹灯休息,哪知许一霖却拒绝了。
“夏禾,我已经是肮脏污秽不堪了,也没法再碰你了。”许一霖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夏禾白了他一眼,“先好好养伤!其他的别多想了。”
“夏禾,前一次因为我活过来了,你没法去找你的谢棠,我都打听好了,他就快回咱们桃花镇了,等他回来,我就找机会让你们见面。”许一霖是见不得夏禾伤心的,看到夏禾哭,自然是想着怎么开解自己的妻子。
“真的?”听到能与心上人见面,夏禾心中大喜,可转眼看了看许一霖现在这幅样子还想着自己,又觉得难过,当下安慰道,“你也不要老是操心这些事,而且再也别说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了,好好的把身体养好,且安心过日子吧!”说完,两人便熄灯休息了。
第二天起,夏禾还是察觉出了丈夫的变化,以往两人独处的时候,许一霖总会和她温存亲热一阵,虽说不能行人事,却也解解肌肤之渴,可自从许一霖被人欺辱之后,便再也不碰自己了。许一霖自觉污秽,作为男人却被人强了,实在是对不住自己的妻子,更是待夏禾好似菩萨一般供奉,什么要求都千依百顺,碰也不碰,生怕弄脏了她。看到丈夫这般模样,夏禾心里是又好气又心酸,以前都是许一霖主动找她说话,现在她也拣些话题来开解许一霖。就在她左盼右盼等着谢棠来会之时,却等来了许父在外意外身亡的消息。
许父是喝醉了酒跌入河里淹死的,虽然许父总嫌弃许一霖懦弱的性子,可对这个儿子是真的好,又是许一霖在世唯一的亲人,所以噩耗传来后,许一霖哭的死去活来。然而还不等许一霖平复心情,许家的族人就把主意打上来了,闹腾着要分家产,许一霖怯懦不懂经济,可他有个泼辣强悍的媳妇,有闹事的,夏禾嘱咐下人打出去,有撒泼的,夏禾连讽带嘲轰出去,倒是保住了许家的大半家产,剩下的一部分许一霖拿来遣散了他父亲的五房妻妾。
“以前我爹拦着不让你和谢棠见面,现在我爹没了,你也可以放心的去和他在一起了。”过了许老爷的七七,许一霖便开始和夏禾商量起来。
“现在这个状况,我倒也不急了。”夏禾叹道,“倒是你,我要是走了,你性子又弱,又不懂生意,要怎么应付那些豺狼。总要先把这家里打理好再说。”
“夏禾,你……”许一霖欲言又止。
“怎么了?”夏禾道,“有什么话别藏着,直接说就是。”
“夏禾,你待我真好,你真是又有能耐有善良!”许一霖害羞道,转而又有些酸楚,“可惜我没有本事,配不上你。”
“你又瞎想了。”夏禾这几日待许一霖虽无男女之爱,可也生出几分亲情来了,“我不是说了么,你俩各有各的好。不说了,这几日我也是累的够呛,早些休息吧。”
三日后,荣石的请帖送到了许家。
“真是奇了怪了,我还没出孝呢,许家就是个做水粉生意的,这大名鼎鼎的荣先生请我做什么?”许一霖站的直直的,手里拿着请帖,夏禾正在给他整理去赴宴的衣服。
“我听说,这桃花镇上有点家底的人都被请去了,估计也是拉咱们这些人去撑场面吧。”夏禾又给许一霖系了扣子,“你对这些又不是很懂,又不知道怎么说话,到时候躲着点,熬完了这一场,回家就行了,咱要是不去,倒显得不识抬举了。”
“恩。”许一霖点头答应,看了看夏禾,依依不舍地别了,赴宴去了。
荣石在桃花镇大宴宾客,三教九流的人一应俱全,许一霖的座位离主位远的很,倒趁了他的意,他又不懂交际,只是有人敬酒他便跟着敬酒,有人作揖,他跟着行礼,剩下的便是傻笑了。约莫着宴席到了尾声,他的神儿早飘回家里去了。
“荣先生,今天的酒好,戏也好,可真叫我开了眼界。”镇长巴结荣石道,“桃花镇里可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酒和戏,我们都是沾了荣老板的光啊!”
“哪里哪里。”荣石道,“这桃花镇虽小,却也是人杰地灵啊,你们镇上产的太白露也不比我带的酒差,这戏么……光是戏子唱也没甚意思,不如找在座的几位唱上一唱助助兴!”
“这……荣先生说的是!”镇长一副狗腿的样子,“不如就荣先生说由谁唱吧。”主座上的那几位也具是拍马屁道。
“我看啊!”荣石走了下来,“就……就那位吧!”
许一霖正走神儿之中,却被旁边的人打断了,身边的人撺掇他站起来,他也跟着懵懵的站了起身,扭过头看向主座那位,顿时像被五雷轰顶一般,大家嘴里的荣先生,不是那天羞辱自己的酒鬼,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