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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纵今天是真的开心,在山上抢了一包袱银子不说,还结识了一位兄弟,他由大哥变为了二哥,大哥就是那个和他不打不相识的银子主人,名叫马新贻,三人把酒言欢,只是不知怎的,他的妻子米兰,却魂不守舍,连上前招待客人也不愿意。
“这婆娘,今天这是怎么了?”黄纵不满,“平日里我们劫道,她顺银子也没见这么畏畏缩缩的。”
“最近嫂子好像是身体不舒服吧。”张汶祥道,又看向前来给三人端菜倒酒的陈小玉。
“兰姐今天又做噩梦了,精神很不好,刚在房里歇了,让我过来帮忙。”小玉说道。
“又做噩梦了?”黄纵一听老婆身体不适,连忙问道,“最近老是这样,我看别是撞了什么东西,要不要叫个道士驱驱邪。”
“要是生病了,驱邪做什么,还是叫个正经大夫给嫂子看看。”张汶祥道。
“这年头,假道士假和尚太多了,还是三弟说的对,赶紧给弟妹找个大夫要紧。”马新贻跟了句嘴。
“小玉,明天拿上银子,带你兰姐下山看看大夫,抓几服药,别让她每天再一惊一乍了。”黄纵听马新贻这么说,也改了口。
“嗳,知道了。”
“你们家这丫头……我看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啊。”马新贻看了陈小玉两眼,突然道。陈小玉听到话题扯到自己头上,借口去看米兰,打了帘子走了。
“三年前逃难过来的,说是和家人走散了,看样子,以前也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张汶祥轻描淡写道,“她待我二嫂特别好,说是丫头,我二嫂一直拿她当妹子待。”
“如今乱世,也是机遇,以你我三人的本事,定能好好把握,建功立业。”马新贻根本没放心思在陈小玉的身世上。
“大哥说的好啊,来,干!”黄纵听后笑道。
“早些年我就说,让小玉和三弟把事办了,现在好了,来了个大哥,三弟和小玉的事就说不准了。”黄纵在床上醉醺醺的和米兰说道。
“小玉不是还要找她的家里人么,听说早些年定过一门亲,要找到再说别的。”米兰给黄纵铺下被褥。
“找家里人?哼,我看她就是瞧不起我们兄弟。”黄纵哼道,“这种世道,她家里人还能活着?”
“这三年来,只要有机会下山,她就去找,好歹也给她存个念想。”米兰叹道。
“哼,等过几年,等我们兄弟做了大官,她就只能做小了。”
“做小?给谁做小?”米兰听了气道,“我看,是你动了这个心思吧。”
“我说那陈小玉就是个死心眼,不趁着年轻有几分姿色嫁给我三弟,等年纪大了谁还看得上?”黄纵轻笑道,“还等着找未婚夫?她能找得到?”
“说不好,人家改明儿就找到了。”米兰怒道。
事儿偏让米兰说中了,马新贻兄弟三人前脚攻下了隔壁山头的寨子,陈小玉后脚就在寨子里找到了她的未婚夫顾燕生。
“你看,还真让我说中了。”米兰夜里一边给做着针线,一边笑呵呵道,“人家小玉是有后福的,真没想到她男人落到山寨里了。”
“有福?”黄纵撇撇嘴,“病秧子男人,怎么比的了我三弟,团练的时候也见不得风,只能裹得严严实实的比划比划,也就是会认几个字,大哥三弟拿他对别人不一样。”
“人家哪里病秧子了,听说是逃难的时候落下的病根,除了有点不能着凉,其他的时候不都好好的。”米兰道,“那顾燕生拿着小玉可好了,平日也不喝酒赌钱,也不逛窑子,有钱都给小玉收着,攒点小钱就给小玉买花买首饰戴,说是什么,什么惊喜,闲着没事就和小玉收拾房子,前一日小玉在我这里呆的晚了,他怕小玉怕黑,还过来接她呢,寨子里的女人,谁不羡慕小玉找了个好男人。”
“呦,我看你是看上那个顾燕生了吧。”黄纵扭过头来。
“呸,你们这些男人啊,比不了人家就乱说话,我说,你好歹也学学人家啊。”米兰气道。
黄纵虽然嘴硬,可也记在了心里,隔日就和张汶祥下山去买首饰了。
“你看,这珠钗怎么样?”黄纵笑呵呵道,“这样你二嫂也不用整天念我了。”
张汶祥原本不置可否,看到珠钗愣住了,晃了晃身子,差点没站稳。
“三弟,你怎么了?”黄纵上前扶住张汶祥,“这几日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没事。”张汶祥又扯了一个笑,扭过头道。“大概,我也要找个道士驱驱邪了。”
“要不你也找大夫抓几服药,那个顾燕生不是经常在你身边么,怎么回事,光会伺候自己婆娘,不会伺候自己家大人,你身体不好,也不见他说。”
“跟他没关系,是我这几日一到中午就有点昏昏的,合眼也睡得不好。”张汶祥说完,摸了摸胸口。
“没事咱们就快回去吧。”黄纵急着回去把珠钗给米兰,打算走往常的山路,张汶祥却突然改了主意,要求走另一条山路。那山路不如往常的好走,只是僻静人少,黄纵有些不愿意,被张汶祥哄了半天,才答应了,可谁知却在半道上遇到了官兵。
也算是黄,张二人运气不好,虽说现在清兵长毛打的紧,两边不通商,可财帛动人心,防不住有那些内外勾结的私下返货,好死不死,张汶祥他们遇到了官老爷的走私队,对方一见,分分亮出兵器,打算杀人灭口。
“老三,今日可被你坑惨了。”黄纵道,张汶祥抿嘴皱眉,只和黄纵一起御敌,他俩的功夫极好,可三四十个官兵,下手又狠又毒,双拳难敌四脚,渐渐落了下风,眼见跑不了了,忽而听的马蹄声渐进,原来是马新贻骑马赶到,有他相助,黄、张二人得以解围。
“小顾说不放心,让我来看看,他带着几个兄弟在你们常走的那条道上没找到人,我一个人绕这边来了。”马新贻说道,“不要恋战,快走!”三人转身要走,官兵哪里肯放,若是让他们走漏了风声,他们每个都要杀头,紧紧跟在后面,几个胆大的官兵追到近身,又厮杀起来。张汶祥选的这条山路本不好走,崎岖的很,他一个不留神,脚下打滑摔倒,被马新贻一把拉住,张汶祥想转过头冲马新贻笑笑,却看到一柄刀子直插在他大哥胸前。
“大哥!”黄纵喊道,“老三,你还愣着干什么!”张汶祥面色惨白,听黄纵这么一喊,扶住马新贻,黄纵护在二人身前,官兵步步紧逼,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顾燕生带人赶到,对方见讨不了好,也赶紧收手走人,毕竟,将货和银子安全运回去才是正经。
“发生了什么?”米兰见黄纵和张汶祥扶着马新贻回了山寨,走上前问道,却见马新贻身前插了一柄刀子,不禁大惊失色。
“下山遇到了官兵。”黄纵急道,“大哥为了救我们,中了一刀。”
“说了不让你下山,你看看,生出这么些事。”米兰气道。
“你还说我,我还不是为了你!”黄纵从怀里掏出珠钗,米兰看了看,叹了口气,转身对陈小玉道,“现在请大夫是不行了,你不是说你娘以前会医吗?帮忙看看吧。”
陈小玉面露难色,可米兰说的也没错,往常山寨女眷有个头疼脑热,都是陈小玉帮忙看的,走到马新贻跟前,只看到那刀子插在对方肩下,隐隐渗出血来,张汶祥在一边,紧紧摁着马新贻的手,她又抬头看看黄纵身后的顾燕生,对方对她暗暗点了点头,她这才应了米兰。
“没伤到肺部,需要赶紧把刀取出来。”陈小玉让其他人去烧好热水,她在一边道,“拔刀的时候,要注意止血,需要人在旁边摁着,拔刀以后要注意别脏了伤口,发炎发热就不好了。”
“我前些日子下山买了点金疮药,现在就去取来。”顾燕生道。
“我去吧。”陈小玉道,就要走,又被顾燕生拉住,对方暗道,“我还买了一只人参,你去切几片来。”
“大哥。”张汶祥气若游丝,好像中刀的是他一般,从马新贻中刀到现在,他才开口说一句话。
“三弟,别怕,咱们……咱们是要成大事的人,怎么会被这点小伤撂倒。”马新贻躺在床上忍痛道,“来,三弟,你帮我把刀拔出来,。
“大哥!”张汶祥欲言又止,他握住刀柄,看了看马新贻,心中闪过马新贻救他的情景,突然又觉得心口有些疼,一时间有些踌躇。
“三当家的。”竟是顾燕生在旁边道,张汶祥被对方提醒,狠下心来,将刀子拔出,马新贻也是一条好汉,咬着牙一声也没喊,众人见大当家的如此,更是敬服,黄纵也在旁边称赞,张汶祥却似没听到众人说话一般,自顾自的接过伤药为马新贻上起药来。
是夜,马新贻不出所料的发起烧来,需得温水擦身降温,张汶祥应下了这活,“我来吧,大哥中刀,也是因为我。”众人听了,各自回去歇了。
张汶祥拧了帕子,为马新贻轻轻擦着身体,双手抚过对方的身体,能感觉到马新贻正在轻轻的发抖,发热的人,身体是热的,而自身体感却是冷的,他从胸口擦到腹部,盯着马新贻的小腹看了一会儿,梦中,他将一把刀插在了那里。
“三弟……”马新贻朦胧中睁开眼睛。
“大哥,你醒了。”张汶祥回过神。
“你能在我身边,我很开心。”马新贻微微笑道。张汶祥见马新贻嘴唇发白,去端了一杯水来。
“我能感觉到,这几日,你一直在疏远我。”马新贻接过水,见张汶祥不言语,继续道,“不知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了你生气。”
“大哥没有哪里做的不好,是我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张汶祥挤出个笑容,站在床尾,“大哥是为了救我受了伤,如果我再疏远大哥,那像什么话。”
“三弟,咱们结义的时候,我就说过,三人要同心同德,你躲着我的这几日,我心里也不好受,整日里也睡不踏实。”马新贻叹道,“今日醒来,看到你在为我操劳,知道你心里还有大哥,我就放心了,我为你受伤,也是心甘情愿,你再说,就是生分了。”
张汶祥听后笑道,“大哥说的哪里的话,你受了伤,就该好好休息。”他见马新贻躺下,便坐在床尾,守了马新贻一夜,所幸第二天早晨,马新贻的烧就退了。
当夜,顾燕生和陈小玉那边,也睡的晚。
“马新贻的烧能退下来么?”陈小玉问道。
“按理说,应该没问题。”顾燕生洗了手,拿起刀来,一遍遍的挥着,他把头发盘了起来,穿着便衫,胸部隆起,她怕人看出问题,以病弱为借口,躲过了部分操练,但是也明白,日后保不齐要上场厮杀,所以每天回去也加紧练习,同时也拉着陈小玉一起练,美其名曰减肥健身,“消炎药还有吧,我记得出发前从系统商场里换了点,要是不好,明天给他吃点,死马当活马医。”
“我觉得这不是新手任务”陈小玉气道,“晚卓,你不觉得这是地狱级别的任务么?”
“琚啊,你居然还能吐槽。”顾燕生放下刀,她本不叫顾燕生,而叫苏晚卓,“为什么快穿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为什么这个满清不剃头,为什么张汶祥和黄纵不走原先的山路,居然还是遇上了官兵,为什么马新贻还是被捅了一刀,剧情还是这么演的,如果是剧情线收缩,最后马张二人还是你杀我,我被杀,我们过来的意义何在。”
“系统是说米兰有怨念,希望马新贻和张汶祥活下来。”陈小玉道,陈小玉也不叫陈小玉,本命李琚,“如果需要剃头,你和阿越就惨了,估计是七八十年代的影视剧……”
“影视剧啊……对啊,为什么马新贻和张汶祥长得那么好啊……像狄龙和姜大卫……马新贻和张汶祥……”顾燕生抬起头,“她没说希望黄纵活?那可是她男人。”
“我记得很清楚,没有。”陈小玉道,“你我都是过来人,有的时候,枕边人,也是恨不得他死的人。”
“你能确定米兰的身份么?”顾燕生抿了抿嘴。
“能确定。”陈小玉点头,“普通妇人,背后没有势力,和张汶祥也是普通叔嫂关系,为什么会查这个。”
“我以前在网上看网友分析过,可能米兰和张汶祥都是卧底。”顾燕生撇撇嘴。
“米兰我能确定,张汶祥的疑点很大,你也看到了,方圆百里,也就马新贻和他识文断字,而且他还不是普通的认字,文化不低啊。”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知道阿越怎么样了。”顾燕生双手搓着脸。
“她更稳重,应该在马家站住脚了吧,系统里虽然不能互相通话,但是能看到对方状态,她状态应该不错。”
“嗯,那就好。”顾燕生把脸埋在手里,“再把玉佩给我,看看能不能接近马新贻,不能再拖了。”
过了几日,正值盛夏,张汶祥和黄纵去河边乘凉,黄纵走在前面,张汶祥紧跟其后,却看到树林里有个人影,他仔细辨认,却看到那人是二嫂米兰,米兰裤脚湿湿的匆匆下山,张汶祥心中如压了一块巨石,走上山去,看到马新贻正在看书,那书还是个倒的,心口不禁又抽痛起来。
“大哥,你真有学问,书还能看倒的。”张汶祥走上前揶揄,哪知道马新贻听了他的话,差点把书掉到水里。
“刚刚睡了一觉,做了个噩梦。”马新贻冷静下来。
“噩梦?”张汶祥笑道,“说来听听呗。”他见马新贻的伤口还没换药,走上前帮忙拆了绷带,细细涂抹起来。
“梦里……”马新贻看着张汶祥,有点犹豫要不要说出口,却在对方的手摸到自己腹部的时候大惊失色,一把攥住了对方。
“大哥?”张汶祥抬起头,看到马新贻瞪大的眼睛,一时间四目相投,双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