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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
“存孝,我意已决。”李克用挥手道。
“可是!”
“存孝,已经半年了,咱们与定难军大大小小也打了几场,可你来我往,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反倒折损了大半兵力在里面。”李嗣源劝道,“现在北有契丹,南有朱温,幽州那边,李可举也蠢蠢欲动,最重要的是,每次都是咱们挑衅,定难迎战,朝廷里闲话很多,对父王不利。”
“我只是想救回十一哥。”李存孝低头道。
“十三弟,不是我说。”李存信道,“都大半年了,十一弟,要么人已经没了,要么早就降岐了,你也不必再费这个劲了。”
“十一哥才不会降岐。”李存孝反驳。
“那不一定,前一阵子,鞑靼刺杀朔方节度使,说是在其府邸遇到一猛将,力大无比,搞不好就是你十一哥。”
“你胡说!”
“行了,七日后撤兵,军令如此!”李克用道,李存孝听后也只能遵从,却还是不甘心道,“父王您有十三个义子,我却只有一个十一哥。”李克用摆摆手,不再搭理。
李存孝出了大帐,一拳打在树上,七日后撤兵,他就再无望救回史敬思了,太平桥上,定难节度使的那句千刀万剐,虽没有发出声音,却似惊雷一般刻在他的心头,他的十一哥是不是已经遇难了,早知如此,当日他就应该代替史敬思随父王一起赴宴。
李存孝恍神走在兵营中,往日与史敬思的种种浮上心头,一会儿想起两人年幼习武的情景,他十一哥也是天生神力,两人经常切磋武艺,又打的对方通身青紫,晚上再一起笑哈哈地给对方抹药;一会儿又想起两人并肩作战,凯旋之后,再一起在父王座下领着封赏,回头又去喝酒,父王的美酒总是享用不尽的;再又想起两人一起潜入长安,在农家借宿;最后脑中又显现出史敬思被定难军用网兜拖走,地上留下通红的血痕。
“十一哥……”李存孝喃喃道,“定难,朔方,岐王!”又咬牙道。
“将军!”来人是他的属下叶奔雷,近七年一直跟着他,已经官承定远将军。
“什么事?”李存孝闷道。
“四太保他要之前从定难俘虏的那批军医……”
“给他。”
奔雷将军犹豫道,“那都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李存孝横他一眼,“女人既然随军,就应该知道战败的下场。”
“可是咱们这边有她们在,也治好了不少伤员啊。”奔雷说道。
李存孝沉默一下,“和四哥说,这批人要给我们的伤病治伤,就不给他了。”
“得令。”
“等等,七日撤兵的时候,将她们全部斩杀!”李存孝恨道。
“将军?”奔雷大惊。
“拿她们祭奠我十一哥!”李存孝一字一字咬道。
奔雷得令,转身之际,眼神闪烁了几下。
苏晚卓放下手中的公文,伸了一个小懒腰,然后轻轻扣着桌子,“今天中午吃什么?”
“没有薯片,没有冰阔落,没有冰激凌。”易天越头也不抬道,“每次你都会这么说,这次我先替你说。”
“好吧好吧。”苏晚卓叹气道,“连牛肉也限制供应。”
“保护耕牛。”阿越仍旧没抬头,“尝尝柿子吧,刚下来的,特别脆。”随手将桌子上的柿子递给苏晚卓。
苏晚卓接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怅然。
“怎么了?”阿越察觉到不对,抬头看她。
“没什么。”苏晚卓嘴角轻轻咧了咧,“落雨以前说,她家里有几颗柿子树。”
“你还好吧?”阿越关心道。
“好得很。”晚卓抿嘴点点头。
“你这话说的,小孩子都骗不了。”阿越放下公文,郑重道,“都一年多了,你总这么撑着也不是个事儿。”
“前几天,听风和落雨的弟弟妹妹到我这里了,还有他们两家的娘亲也过来给我送了些东西。”苏晚卓歪了歪头,“五六岁大,我给他们安排进了刚办的州府小学。”
“你不打算带在你身边了?”
“不打算。”苏晚卓叹气道,“一堆公务都忙死了,哪有空带孩子。”
“你不能把听风和落雨的死算在自己身上。”阿越看着苏晚卓。
“我知道,我知道。”苏晚卓不耐烦,“没有我他们俩早十几年前就被村里人分了吃了,他们俩的亲娘也这么说。”
“……”
“可是,这不是说,他们多活了十几年,然后再去死就是应该的你知道吗?虽然这是个副本,虽然我们现实里有自己的生活,虽然我们不能在这里投入太多的感情,不能过于沉迷,但是我收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突然被人杀了,我不可能不难过,养个号没了还心疼呢!!”苏晚卓越说越激动,也有点语无伦次,“我当时就不该把他们养在身边,我现实中还有孩子,带孩子多累啊,好好享受不香吗》我凭什么要给别人养孩子呢?现在好了,我心疼死了。我当初就不该和他们说,要带他们出夏州见见世面!”
阿越没说话,还是关切地看着对方。
“我觉得,你俩的定力比我强,小琚万事随心,你有一以贯之的道义,我就是投入太多乱七八糟的感情,左右摇摆才会落得现在这样难过。”
“你有很多地方也比我们强,你永远比我们乐观,在大事上的把握,你永远都是最准确的那一个。”阿越道。
“我喜欢美好的事长长久久,我喜欢美好的人喜乐平安。”苏晚卓喃喃道,“结果呢?最后我倒是落得伤心难过!”
“总要有些人去做这些事,让它们长长久久喜乐平安啊?”阿越宽慰道,她见苏晚卓摆摆手,又问道,“好点没有?”
“如果你问想通没有?我早就想通了,不然我也不会放过史敬思。”苏晚卓道,“但是,我还是很难过。”边说着,泪已落下,又伏案痛哭起来,口中喊着听风和落雨,易天越也摸着她的背簌簌落泪,屋中下人和门口值守的卫兵也陪着低声啜泣。
史敬思并没有在正堂找到易天越和苏晚卓,他现在已经摸清了三个女人的关系,歧地,朔方,定难看似各自为政,实则合为一体,朔方节度使现在估计是在财政堂,而定难节度使应该是跑到城外看河工和农事去了,直到天快黑,他才在正堂看到二人。
“什么事啊?”易天越正在整理手头的文件,明显不想搭理他。
“听说,父王要撤兵了?”史敬思急忙问道。
“是啊,听前方来报,鸦儿军这几日应该就要撤了。”阿越皱着眉写了几个字,交给下首的人,抬头道,“怎么,你父王放弃你,你觉得很失望?”
“我父王早就该撤兵了。”史敬思道,“他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一定是十三弟……”他又低头怅然,“一定是他不愿意放弃,一直想着逼着你们放我,所以才会三番五次的对定难用兵,也不知道这次撤兵,他有没有惹父王生气。”
“你还替他们操心呢?”苏晚卓瞥他一眼,也还是在看着手里的图纸,“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你自己吧?”又转向易天越,“小琚什么时候回来?她是搞土木的,这块她熟。”
“我有什么好考虑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史敬思满不在乎。
“你去犯个罪,给我们一个杀你的理由。”阿越想了想,“盗窃重大财产,故意杀人,抢劫杀人,强奸妇女,在我们这里都是死刑。”
“我又不是作奸犯科的小人!”史敬思气道。
“知道你不是,不然早让你住监狱去了。”阿越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报表,再看了看,点点头,示意可行,“你现在可以在这边有一定程度的活动自由,都是当时鞑靼人刺杀行动中,你帮忙挣来的,我劝你好好珍惜,别闹出乱子,再被扔监狱里去。”
“你以为我乐意住你们这里,你们这里的东西都太千奇百怪,要是可以我更喜欢住我们鸦儿军的行军大帐!”史敬思横眉仰头,“那天他们将我囚房的门打开,我本来也是想摸进你们正堂杀了你们,谁让他们正事还没干好,却在那边想要奸淫妇女,谁想到……”说着说着,史敬思声音越来越小。
“谁想到你一时冲动,阻止了对方,谁想到对方要杀你却被你反杀,谁想到你杀的正好是鞑靼的王子。”说到最后,苏晚卓都笑了,摇摇头,“我也觉得他们运气不好,以为放出个帮手,结果放出来一个阎王,多亏了你,给阿越争取了一炷香的时间恢复。”
“其实当时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一样会失败,朔方节度使重伤,只是你们放出的诱饵,周围早就埋伏了重兵。”史敬思道。
“埋伏和你杀了鞑靼王子是两码事。”易天越放下公务,“你今天过来到底什么事?”
“我父王既然要撤兵了,你们……”史敬思有点犹豫,“你们能放我回去吗?”
“你怕不是在想……在做梦!”苏晚卓笑道,“放你回去,犹如纵虎归山!”
“我父王已经撤兵,也一定不想再和你们打了,本身两家也只是受了朱温挑拨才起了争执……”史敬思辩解。
“这话你自己信吗?”阿越道,“太平桥上他丢的面子难道不想讨回来?你父王撤兵是因为从我们手里没占到便宜,要是我们输了,你看他撤兵不撤兵。”
史敬思无言以对,沮丧的很,他当然知道这些,可他又有些天真的想要回去,想见父王和十三弟,姓易和姓苏的女人肯将他从牢里放出来,开的条件就是允许他自行逃跑,却又不能乱杀无辜人,他本也不是好杀之人,可是每每跑不了多远,就被阿越和苏晚卓给擒回来了,前几日胸前被苏晚卓打的地方,仍是隐隐作痛。
“能不能告诉我,这半年来,和我十三弟对阵的人是谁?”史敬思本欲离开,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问这个做什么?”阿越好奇。
“能和我十三弟打的有来有往,又让他讨不了便宜的人,我很想见一见,怎么从来没听过你们这里有这么厉害的人。”史敬思很认真的回答。
“我们这里厉害的军人很多。”苏晚卓把图纸卷成筒,交待了下人几句,“但是能和你十三弟李存孝打成平手的,也只有岐王了,你十三弟不是要会会她吗?打了半年还不知道和他对阵的是谁。”
“岐王。东方不败?”史敬思疑惑道,阿越低头咳了一下,“她不是在西边打河西吐蕃吗?”
“河西吐蕃?早就没了。”阿越淡然道,这种语气听的史敬思心惊胆战,好像她说的不是得一国,而只是得了一件平常物什,“岐王听说你们在同洲伤了晚卓,气的急急灭了吐蕃,就因为灭的太急,当地的后续建设要花费我们好大劲呢。”
若是岐王,倒也不算稀奇,那个女人真有那么厉害?可看看眼前的朔方,定难节度使,史敬思又觉得岐王可能真的不是一般女人。他低头想了一会儿,拱手行了个礼,转身要走。
下人给苏晚卓呈上一封信,苏晚卓拆开看后,抬头看了要转身的史敬思,犹豫了一下,将信递给阿越,阿越看后突然喊住了将要离开的史敬思,将信又给了他。
“史敬思,探子来报,李存信和康君立进了谗言,你父王李克用将你十三弟五马分尸了。”
史敬思看着手中信,纸上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李存孝躺在大帐之中,李存信并康君立二人互看一眼,洋洋得意,帐外战马嘶鸣,手脚和脖子上的绳索渐渐收紧,他想要拉回战马,手脚筋却因为都被挑断而使不上劲,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却又无可奈何。
突然绳子一松,帐外人声喧闹,李存信和康君立疑惑着出了大帐,一人一骑忽然闯入帐中,手中长枪还沾着血,“李存孝在哪里?”来人是个女人,一身红袍,声线软糯,却另有一种威严。
“她,她不是定难那边被俘虏的军医,叫陈小玉的那个?”
“她,她是东方不败!”帐两个随从失声喊出,两道血线从他们脖子处喷出来,饶他们再怎么捂着脖子也是徒劳,两人重重躺在地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