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黄靖瑜押着宫珺过来，应该是他对黄靖瑜和宫珺发难，却变成了自己老底被人解开：他背着堂叔偷偷私下制粉交易，以次充好的事被掀得底儿掉，甚至私下洗钱的金额途径也被曝光了。

“林总，之前，之前我是觉得账面有些问题对不上怕你责备，所以一开始没和您说。”宫珺表现得有些心虚，“后来，后来我发现林灿有问题，就想先私下查查，这才……”

“行了，这事不怪你。”林耀东看着被拖下去的林灿，显出了一些疲态，“你一个管账的，哪里能管得了货物交易的事。”

宫珺立马露出感激之色，又听林耀东说道，“昨晚靖瑜没有太为难你吧。”面色沉了下去。

“靖瑜，给小宫好好道个歉。”林耀东指着黄靖瑜道。

黄靖瑜走到宫珺面前，还没开口，就被打了一拳，他有些懵，而就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宫珺已经冲着他的脸打了三四拳了，因着林耀东在这里放话要他道歉，黄靖瑜又无法还手，当然他也没想还手，便只是双手护着脑袋，由着宫珺去打。

“好啦，好啦。”林耀东示意手下把宫珺拉开，“出出气就好了，靖瑜只是对事不对人。”他终究更器重黄靖瑜一些。

“没事，总要让宫先生消了气不是？”黄靖瑜心里虽然也有些怨念，埋怨对方下手够重，可还要面带笑意地说道，“而且宫先生只是给我挠了挠痒痒，下次还需要再练练！”最后三个字，黄靖瑜是咬着牙说的。

宫珺冷着脸，没再搭理黄靖瑜，只听林耀东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甩脸色离开了。

后续的发展，黄靖瑜和宫珺二人都有些没想到，一份塔寨制毒贩毒交易的名单被举报到警察局高层，而名单人数之多，是黄龚二人都无法全面掌握的，这份名单彻底打消了林耀东对宫珺的怀疑，谁也没有想到，查到最后，居然是三房的领头人，林宗辉。

“真没想到，居然是林宗辉。”黄靖瑜表情复杂，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平日里板着脸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来了个大的。”

“是呀，不过倒也在意料之中。”宫珺在林耀东那边的嫌疑接触后，行动不再受拘束，这一次便是在黄靖瑜的房子里，“他一直忧心整个塔寨下一代的发展，向警方举报林耀东，掐断塔寨的贩毒之路，就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可惜，没能救下他。”黄靖瑜心中不快，拿起桌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还有林灿，居然在林胜武的帮助下跑了。”

“收网的时刻，很快就要到了，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林胜武不也死了么，林灿很快就会落网。”宫珺安慰黄靖瑜道，“我们根据你的情报，根据控制了马云波，最近正在组织大规模的抓捕行动，到时候还需要咱俩里应外合。”

“嗯。”黄靖瑜点点头，看了看宫珺，“你们从哪里知道我是卧底的，或者说我的档案你们是怎么发现的，之前不是说遗失了么？”

“并不是遗失，是马云波他们想要偷出并曝光你的卧底身份，李维民局长临终前保护住了档案，又将它藏了起来，后来我们根据他留下的线索找到了档案。”宫珺解释道。

“你说什么？”黄靖瑜不敢相信，“你再说一次。”

“是李局长保护住档案……”宫珺奇怪地重复道。

“不是，是那句临终前！”黄靖瑜紧皱眉头。

宫珺明白了，抿抿嘴，“李局长在保护档案的过程中，受了重伤，抢救无效，去世了。”

黄靖瑜的眼圈当即染红，他的脖子僵硬地看了看宫珺，点点头，又扭了回来，双手想去抓住些什么，又什么都抓不住，握紧，又放松，反复几次，最终颤抖着捂住了双眼。

宫珺见了，心中了然，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只手放在了黄靖瑜肩膀上。

黄靖瑜整理好心情，长出了一口气，慢慢道，“李局长，他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养父。”说完这句话，好似没了力气，他再也绷不住了，仰着头，失声痛哭，宫珺知道，这时候的黄靖瑜不需要安慰，需要的只是陪伴，而宫珺也是这么做的，默默地陪在一旁，守着黄靖瑜。

不知过了多久，黄靖瑜哭够了，把脸一模，“让你看笑话了。”

“这不是笑话，这是所有人都会做的正常反应。”宫珺看着黄靖瑜的眼睛，认真道，“没有什么可笑的，至亲离开，所有人都会痛苦。”

“是啊，正常反应。”黄靖瑜自嘲，“在这地方待久了，黑暗接触得多了，慢慢的就不正常了，我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个正常人了。”

“很快就要结束了，我们就要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中了。”宫珺宽慰道。

“不说这些了，有份文件给你，你想办法交回局里。”黄靖瑜起身，从家中暗格保险柜里取出了宫珺的卧底档案。

“这是……”宫珺震惊不已，“我的档案怎么会在你这里？”

“马云波搞出来的，当时他没来得及拆开就送到了林胜文手上，被我拦下来了。”黄靖瑜道。

“林胜文……”宫珺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来什么，“你就是因为这个杀的林胜文！”

“嗯！”黄靖瑜看着宫珺点点头。

“因为我，你才杀的林胜文。”宫珺回想起曾经的事，一股子愧疚和悲伤之意涌上心头，“这就相当于因为我，害死了蔡军和宋扬，你的两个弟兄。”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圈亦有些红了，“对不起。”他微微低头道。

“不要说对不起，宫珺，咱俩之间，不要说对不起。”黄靖瑜已经平复了心情，反过来安慰宫珺道，“这事不能怪你，因为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林灿，怪林耀东，怪这些毒贩。”他的一只手搭在了宫珺的肩头拍了拍，又慢慢揉了几下，宫珺的手盖了上去，二人四目相投，一切尽在不言中。

宫珺就这样坐在黄靖瑜的怀里，由着黄靖瑜在他身后“放肆”，对方有力地顶弄，而因着重力的缘故，宫珺被深入得有些过分了，有些痛，但更多的是快感，他嘴唇微张，眼神迷离，大脑放空之际，突然扭头，看着这样的宫珺，黄靖瑜突然停止了动作。

“你的眼睛很亮。”黄靖瑜一手环着宫珺的纤腰，摸索着块垒分界鲜明的腹肌，一手从宫珺腋下穿过扣住他的肩膀，“一切都很完美。”

“靖瑜……”宫珺呢喃着，黄靖瑜听到后，突然吻住了他的双唇，再次动起来，“嗯……啊……”

“松开！”原来是黄靖瑜咬住了宫珺的后肩。

我可能真的有点不正常了，完美的东西，总是想弄坏，想要让他沾染上我的标志。黄靖瑜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还有一整晚，他可以做的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