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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累了。”阿乐抱怨道。
“那就休息一会儿。”京极高次将阿乐抱起,走到了回廊边上,扶着他两人一起坐在那里,看着院子里的积雪。
“坐一会儿就回去,小心着凉。”高次又给阿乐批了一件外衣。
“哪有那么容易着凉。”阿乐不服气,高次也就是笑笑,不一会儿就扶他回屋了。
新的院落在大奥一角,景致倒是不错,除了原先院子里有的枫叶外,还有几颗樱花树,池塘也有一个。周围不容易起火,与外面沟通方便,而隔音也特别好。有功大人当上大奥总取缔以后,对他们更是多加关照,下人每日会来送饭送水,更换换洗衣物,每三日就会过来彻底清扫一边院落。所以阿乐他们住的倒也舒心。
院落清幽僻静,反倒有助于阿乐偏瘫病情的康复,阿乐因祸得福,或许是天花病毒的影响,或许是西洋药物的治疗,自他从赤面天花下死里逃生后,右边身子居然能够动弹了,虽然仍旧不是很听使唤,手抖脚软的,但再也不像以前,右半边石化一般,根本拖不动,现在的阿乐,甚至可以在高次的搀扶下,走上那么几步路。
“啊……啊啊……高次……求你了。”窗外下着大雪,屋内因为有火盆的作用,暖和的很,阿乐赤身裸体地靠坐在京极高次怀里。
“再忍耐一下。”京极高次的分身在阿乐的后穴里进进出出,借着重力的作用,插入的每一下都正好顶在阿乐最敏感的那一处。
“我……我是真的不行了啊……求求你了……让我射吧。”阿乐的分身被丝带绑住,翘得高高得,却不得释放。
“舍藏?”高次的手从后面过来,摸上了阿乐的乳首,反复的捏撮,让阿乐胸前的果实变得大而红起来。
“受……受不了了……会坏的,我会坏……”阿乐哭闹着,因为院子清净,两人再怎么肆意胡闹,也不会让外人知道。
“舍藏,我在做什么?”高次的嘴含住了阿乐一侧的耳珠,轻轻噬咬着。
“你……你在……和我……”阿乐虽然进大奥以前做过不少风流事,但毕竟年少,不过二十出头,这种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说啊,我在做什么?”高次狠狠地又撞了两下。
“不要了,饶了……饶了我吧,我说……”阿乐满面通红,“你……你在……搞我。”后面两个字说的蚊子哼哼一般。
高次笑笑,又弹了一下阿乐那肿胀的分身,听到对方的惊呼,“我是插你,你明白么?”
“明……明白!”阿乐哭叫。
“舒服么?”
“啊啊……舒服……很……舒服。”
“和你以前与女人做,哪个舒服?”
“……以……以前?”阿乐有些失神。
“看来还是以前舒服啊。”高次开始猛烈冲击起来。
“不不……我……我错了……高次……求你了……”阿乐真的快要疯了,“和你做……被你干……舒服……”
“那就对了!”高次笑道,但是并没有想马上解开束缚阿乐的丝带,阿乐分身的铃口,溢出一滴滴的白浊液体,但对于肿胀的分身来说,杯水车薪。
“不……要……要死了……”阿乐突然一弓身子,整个人都瘫软在高次怀里,高次此时也射在了阿乐的身体里,一股股的精液填充着阿乐的后穴。
高次将阿乐分身上的丝带解开,却并没有精液大股的流出,再看看怀里的人,已经晕死过去了。“传说中的干高潮么?”高次挑了挑眉,“有点玩过火了呢。”
“嗯……”高次在清理阿乐蜜穴内的精液,时不时的也会擦过那处,阿乐的那话儿渐渐有些抬头,虽然人的意识还不清醒,但会因为刺激而发出声响,高次正好也想将阿乐积攒的精液排出去,毕竟射不出来,可不是好事,他用另一只手撸动着阿乐的分身。
“啊……”阿乐在高次的刺激下,分身铃口渐渐溢出了白浊的精液,精液并不是喷薄而出,而是汩汩流出,直到流出的液体变得透明,高次才停了手。
“坏了……”阿乐在梦里喊着。
“果咩果咩。”高次有些自责,阿乐的身体毕竟还是身子骨弱,这么折腾确实有些过头了,“安心休息吧,下次不会这样了。”
“嗯……”阿乐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蜷缩在高次的怀里,两人窝在一床被子里,睡过了一个雪夜。
“起床了。”京极高次轻声唤道。
“嗯嗯……”阿乐嗯哼了几声,并没有动作。
“还在睡懒觉?”高次笑道,“太阳都老高了。”
“腰痛……”阿乐抱怨,“昨晚……过分啊!”
“嗨伊,嗨伊,是我不好。”高次动手给阿乐揉起腰来,“那些中药可以不再吃了,以后只用针石就好,今晚你可以喝点甜酒了。”
“真的?”阿乐听了自然开心。
“真是的,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京极高次笑着埋怨,不过阿乐毕竟十八岁就进入了大奥,也没有沾染上那些恶脾气,或许就是这样开朗单纯的性格,吸引着高次。
“我说……”阿乐看着京极高次将饭食端了上来,又看看门口,确认门口没有人了,才开口,“你以前真的有个弟弟?”
“有啊。”京极高次不在意地回答,摆放着碗筷,下人送来的是两张饭几,但是他和阿乐喜欢并在一个桌上吃。
“哦……这样啊。”阿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你说我在有功大人那里的那套说辞?”高次摆好碗筷,看着阿乐,“那是假的。”
“啊……”阿乐的嘴张的很大,“果然啊。”而后一脸果然被我说中的表情。
高次笑了笑,“我以前是有个弟弟,不过是表弟,很早就去世了。”
“那……你为什么要进大奥?”阿乐好奇道,“说起来我一直都不知道呢。”
“为何进来?”高次有些怅然。
“以你的才学和能力,完全可以谋个好差事,何必在这里照顾我呢。”
“嗯,是个很好看的病秧子啊。”京极高次夹了一筷子饭菜送到阿乐嘴边。
“切……”阿乐撇撇嘴,吃了下去。
“我家确实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家道中落了。”高次喂了阿乐一些饭,自己也在吃着,一边吃一边说。“父亲被人陷害,母亲带着我和妹妹逃难,后来母亲和妹妹病逝了。”
“……”阿乐听到京极高次说到这里,收了笑容,看着高次,表情也渐渐悲伤起来。
“我当时发誓要为家人报仇,仇家也派过人来追杀我,但是派来的人都被我杀死了。”京极高次也放下碗筷,“等我武艺有成,想要去找仇家复仇的时候,他和他的儿子都得了赤面天花死掉了。”高次讥笑了一声,“十多年来,一直……一直想要复仇,可到最后,仇家都没了。”高次将甜酒斟入酒碟,拿了一碟自己喝起来,“当时迷茫的很,正好赶上大奥在招揽武士说是保卫将军大人,就跟着进来了。”高次喝完酒放下碟子,看着阿乐,目光没有闪躲,“和有功大人说的那套是撒谎,但是和你说的,并没有撒谎。”
“果咩……”阿乐知道,京极高次说的虽然轻描淡写,但是过去必然充满悲痛,“是我不好,说起了伤心事。”
“都过去了。”高次笑笑,他已吃饱喝足,拿起一碟子酒,要喂给阿乐,“今天你终于可以解禁喝酒了。”
“我自己来。”阿乐右手突然颤颤巍巍的伸出来。
“能行么?”京极高次不放心。
“没有问题。”阿乐接过酒碟,手却打颤的厉害,虽然他的右手能动弹了,但想要完全控制却是不可能的,果真晃了两下,酒碟就打翻在榻榻米上了。
“果咩……”看着正在拿毛巾擦拭榻榻米的京极高次,阿乐再次道歉。
“啊?没什么的。”高次并不在意。
“真的……对不起……”
高次提起头来,他看到阿乐局促不安,左手一直在抓着衣服,时而放下,时而抓起,高次明白了,阿乐在内疚,为勾起伤心事而内疚,为弄撒了酒碟而内疚。高次突然释怀了,他笑起来,又斟了一碟子酒,凑到阿乐嘴边:“来。”
“诶?”阿乐一愣,顺着高次的动作就喝了进去。
“我说你啊,什么时候变得小心翼翼了,不从来都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么?”高次逗弄着阿乐。
“也不能一直大大咧咧。”阿乐白了他一眼,两人继续对饮起来。
“不能让女人怀孕的话是真的。”当夜,京极高次与阿乐相拥而眠,二人并非夜夜欢好,只是习惯了一起入睡。
“诶?”阿乐瞪大了眼睛,又呼了一口气,“可惜啊,那不是和有功大人一样?”
“不一样。”高次给阿乐掖了掖被角。
“怎么个不一样法?”
“有功大人大概是没有种子,而我是没有兴趣。”
“诶?”阿乐愣了。
“对着女人,我没有反应。”京极高次笑着摸了摸阿乐的脸。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阿乐的手指了指高次。
“只对男人才会起反应。”
“啊……原来如此。”阿乐有些沮丧,突然又有些阴阳怪气,“那你在大奥里也和不少男子做过了吧。”
“在大奥外有过几个,不过都是露水姻缘,你情我愿。”高次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果然啊。”阿乐撇嘴。
“喂喂!”高次哑然失笑,“你在大奥外面也和不少女人睡过吧。”
“嘛,说的也是。”阿乐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
“真是的,想什么呢?”高次笑呵呵的将阿乐拦入怀里,“有功大人命令我照顾你,那一次并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诶?”阿乐疑惑地看着京极高次。
“有一次在院子里,看到春日局大人领着你,你东张西望的,穿着町人的衣服,走在回廊下。”京极高次回忆着。
“啊!”阿乐恍然大悟,“那是我第一次进大奥。”
“是啊,就那一次,我那里刷的一下,就起了反应。”京极高次笑道,“我就想着能做上一场,睡上一晚就好了,找遍了大奥也打听不到,后来再见到你的时候,才知道你是千代公主的父亲。”
“哼。”阿乐翻了个身,背对着高次,“是啊,何止睡上一晚,都被你睡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是呀是呀。”高次拥抱着阿乐,“真是夜夜如愿啊!”
虽然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但是病魔袭来的时候,阿乐还是会忍不住喊疼,现如今他唯一的期盼,就是像玉荣说的那样,快快死掉,不要再痛苦下去了。
“来,喝药了。”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大概是幻听了吧,阿乐烧的有些视线模糊,只是机械的张了张口,他的头部被人垫高了些,喝药的时候能顺畅很多。
过了一会儿,阿乐能看的清人了,京极高次的脸就在他面前。
“你……”阿乐呼出的气热的吓人。
“是我。”京极高次柔声道,“再吃点东西吧。”
“走吧。”阿乐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
“有功大人拿了些酸甜的果酱来,你尝尝。”高次一点点地喂给了阿乐。
“你不怕被传染么?”京极高次守着阿乐的第五天,阿乐对他道。
“已经被传染了啊。”高次卷起袖子,胳膊上的红点赫然在目。
“你……你会死的。”阿乐闭上眼睛,“何必呢。”
“武士如果怕死的话,也太丢人了。”高次坐在一边,有些释然,“只是有功大人又要多照顾一个病人了,实在是对不起他啊。”
“好想快快死去啊。”
“真是的……老说这种丧气话。”高次想了想说,“不过你行动不方便,到了天国那边,我应该很快就追上了。”
“可恶,你这混蛋,一起下地狱吧。”阿乐有气无力的骂道。
“好啊!”高次笑了,“是你说的,那就一起到地狱去吧。”阿乐也被逗笑,咧了咧嘴,笑了一会儿,又痛哭起来。
“怎么了?”京极高次有些紧张,“是不舒服么?”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陪在我身边的会是你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最后会以这种方式去死,而且是陪着你。”高次叹了口气,又笑了,“阿乐大人,吃点药吧。”
“高次。”
“嗯?”
“阿乐……是将军大人给我起的名字,因为以前我总是嬉皮笑脸的,让她看到就哈哈大笑。”阿乐看着天花板,视线慢慢模糊起来,“但是后来的我,已经没有欢乐了,我的本名,叫做舍藏,我本来就只是个旧衣店老板的儿子啊。”
“舍藏!”京极高次微笑的喊着这个名字,“舍藏,我喜欢这个名字,和阿乐这个名字一样喜欢。”
“唉!”
“累的话就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京极高次握住了阿乐的右手,对方的右手回握了一下,彼时他们都忘了阿乐的右半边身子瘫痪了。
“阿乐大人,京极君!”距离阿乐患上赤面天花已经一个月了,两人的病情都已经恶化到极点,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这一日,有功拉开门,看到两人躺在那里,以为是停止了呼吸,连忙跑上前。
“快醒醒,醒醒。”有功很着急,两个人已经昏迷三天了。
“有功,有功大人……”是阿乐的声音。
“阿乐大人。”有功呼唤道。
“我们……还没有死么?”京极高次也有气无力道。
“还好好活着呢。”有功将两人头上的纱布拆掉以方便喂药,突然停在了一半,“这是……”原来两人脸上的红疹消失了一些。
“是有效的,看来那些西洋药物是有效的。”有功欣慰道。
“原来,不用去死了。”阿乐怅然道。
西洋药物的使用,遏制了赤面天花在大奥的扩大化,但是能活下来的,二十人里不过一二,而药物的昂贵,使之在民间无法流通,所以日本男女比例的问题,仍旧无法得到有效的改变。
“高次呢?”阿乐看着眼前的下人,他和京极高次现在是大奥里数一数二的幸运儿,从赤面天花下死里逃生不说,居然浑身上下还没有留下一点伤疤,然而自从病愈以后,阿乐几乎没有见到过高次。
“这……”下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已经离开大奥了不是么?”阿乐看着窗外,时已深秋,红色的枫叶从树上一片片落下,前几日将军大人刚刚亲政,将大奥里的精壮男子一应遣散了出去,“你下去吧。”
如果可以,大概京极高次那样的男人还是会选择离开大奥的。阿乐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身体,如果可以,他也想离开,回家看看店里的老爸是不是脾气还那么大,可是前几日,他刚收到消息,父亲去世了。
“你听说了么?”门外响起了下人压低嗓子的声音。
“听说什么?”
“被遣散出去的男人的去处。”阿乐竖起了耳朵。
“去哪儿了?还不是回家了。”
“没有,被送进吉原了。”
“啊?什么?”
“真的,被武士看管了起来,只能在吉原做男妓了,啊……阿乐大人。”
房门被猛地拉开,也不知道阿乐是怎么从床铺挪到门口的,他喘着粗气,斜躺在门边,手乱抓着,“此话,此话当真?”
“这……”下人不知所措。
“不可……不可……”阿乐彻底慌乱了,正好有功过来探望他,“阿乐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有功……有功大人,请您,请您……高次……高次他……”因为偏瘫和慌乱,阿乐并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舍藏……阿乐大人!”京极高次赶过来,看到有功,连忙改了口,但是还是被有功注意到了。
“高次,高次!”阿乐抓住了高次的手。
“我并没有离开大奥。”高次一瞬间就明白了阿乐的意思,出声安慰着,顺便将阿乐扶回了房间。
“京极君。”有功的房间内,只有京极高次和他两个人。
“有功大人。”京极高次坐在下首,向有功行礼道。
“你对阿乐大人……”有功直视着京极高次,“是不是超出常人的感情了?”
“……”高次一时无言。
“我需要你说实话。”有功的眼睛犀利而专注。
“一切确实瞒不过有功大人。”京极高次抬起头,没有畏惧,“我对阿乐大人确实有超出常人的感情。”
“如果这样的话……”
“请有功大人听一听小人的辩解吧。”京极高次急忙道。
“好吧,你说。”
“小人在进大奥之前是有一名弟弟的,与小人年纪差不过三岁。”高次缓缓道,“家道中落以前,与幼弟关系一直很好,可是幼弟十岁左右的时候,和我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摔坏了脑袋,因为贫穷而无法医治,在床上躺了两年就走了。”
“想不到还有这种事情。”有功叹息道。
“幼弟走的那两年,母亲悲痛欲绝,没多久也跟着去了。”京极高次说道痛处,几度哽咽,“有功大人您安排我照顾阿乐大人,我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幼弟一样,说来也巧,阿乐大人的生日和我弟弟去世正好同一天,或许是我弟弟转世也未可知。”
“原来如此。”有功来大奥之前便是出家人,因果转世也曾经笃信,“听闻阿乐大人是家中幺子,三位兄长早丧,想必他是将京极君当做兄长了吧。”
“与公主殿下的父亲产生兄弟之情,实在是罪该万死,但请有功大人千万不要怪罪阿乐大人……”京极高次跪下行礼。
“怎么会呢?”万里小路有功叹息道,“这并不是坏事啊,阿乐大人就继续拜托京极君你照顾了。”
“是!”
京极高次从有功的院落出来,把脸上的眼泪一摸,又得意满满地回去了。
“你居然能以为我会被遣散出大奥。”京极高次回到阿乐的屋子里,关上门笑道,“动动脑筋好好想想啊。”
阿乐看着小几上的糖果,神色郁郁。
“将军大人是将奥中不会武功,没有用处的人遣散到吉原去了,我一来是武士,二来是有功大人的左膀右臂,怎么会让我去呢。”京极高次看到阿乐,只当他是闹小性子,走到跟前,将几上的零食一一掰开,“你这是担心我要离开么?”他逗弄阿乐笑着说。
“我这种人,才应该被发配吉原吧。”阿乐看着门外的枫叶。
“胡说什么呢?”高次嗔了一句,“你可是公主殿下的父亲啊。”
“呵呵。”阿乐嗤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不说这个了。”高次见阿乐不喜欢听,便转了话题,“我这几天忙的没法照顾你,其实是向有功大人提出申请,给你找了一个合适的院落,可以安心养病。”
“我不想去。”阿乐神色安定得看着院子里。
“不要闹脾气啊。”
“并不是闹脾气。”阿乐苦笑了一下,“凭什么,凭什么都由着你们来呢。”
“好啦好啦。”高次像逗猫一样,微笑着说。
“我……也只不过是个旧衣店老板的儿子罢了,进入这奥以前,总被老爹呵斥天天只会混日子,那时的我还不服气,总觉得能凭着自己的姿色,靠和女人睡觉,给家里挣到更多的钱。”阿乐看着高次给他掰开的甜食,拿了一块捏搓在手里,“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就是这样的啊,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从来没有清醒的认识到现实,就这么偶然的被春日局大人招进了大奥,然后侍寝将军大人,偶然的让将军大人生下公主殿下,然后摔倒成为一个废人,然后有功大人排你来照顾我。”
“舍藏……”京极高次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肃,看向阿乐的眼神变得担忧起来。
“招入大奥,侍寝,生子,被你强迫着做那种事情,被你和有功大人救活,再到被你们安置在新的院子里,有一样是我能决定的了的么?可曾有人听过我的话么?”阿乐将手里的甜食远远扔出去,却因为没有力气,只扔到了近处,“我……我只是任你们摆布的动物罢了,在大奥里,我没有根基,没有脑子,比不上你们举止优雅,做什么都被人瞧不起,只是个什么都可以让你们做主的动物罢了。”
“果咩,舍藏。”高次看着阿乐泫然欲泣的样子,心情也低落了起来。
“如果……如果还能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明白,或许这一辈子就可以继续糊涂的混过去。”阿乐的眼泪流了下来,“但是……但是为什么要让我清醒过来呢?清醒过来的我,就只剩痛苦了……”
“这是……”阿乐在扔东西的时候,书信从被子里滑了出来,京极高次打开了它,震惊不已,“你的父亲……舍藏……”因为高次这几天都在收拾新的住处,并不知道这件事。
“我好想回去啊……也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了。”阿乐彻底痛哭起来,可又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受到斥责,只能将自己闷在被子里,以免发出太大的声响,“母亲……母亲……”
“果咩,舍藏。”高次再次向阿乐道歉,声音温柔而心痛,他上前抱起阿乐,让阿乐埋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我并不需要你的同情。”阿乐想推开高次,但是一个偏瘫的病人哪里有力气呢。
“我并不是出于同情。”高次拥抱着阿乐,在他耳边轻声道,“对不起,舍藏,是我不好,如果新的院落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他的手不断抚摸着阿乐的后脑,一遍遍的十分耐心,就这样让阿乐在自己的怀里哭了个痛快。
最后,阿乐还是同京极高次一起,搬到了新的院子里了。
“吃点东西吧。”京极高次看着躺在那里的阿乐,微微有些头疼和恼火。
自从看到将军大人和千代公主回来,阿乐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以前再萎靡,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整个人都死气沉沉了。
高次并不能理解阿乐的心情,阿乐在外人看来,一直都是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虽然偏瘫卧病在床,会发脾气会闹情绪,可别人对他好,他也会笑嘻嘻地说谢谢,纵使被自己欺负了,也会闹腾反抗,会扭手扭脚消极抵抗,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像真的死了,灵魂死掉了。
高次感觉到的并没有错,阿乐的魂大概是真的死了,在见到将军和千代以后,将军轻微的呵斥有功,阿乐是听得到的,因为将军并没有避讳这件事,他只是春日局带进大奥,给将军接种用的工具而已,阿乐以前就明白的,但是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发现这件事情冷冰冰、残酷的真面目。而他的女儿,千代公主,并没有亲近他,反而露出了厌恶和惧怕的眼神,躲在有功的怀里,哪怕有功对千代解释那是她的父亲。讨厌死了。那是千代对自己说出的话,哪怕自己一个劲儿的释放着善意,这个长得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女儿仍旧讨厌自己,甚至将手里的东西丢向了他。
真的是个废人,我已经没有用了。阿乐以前不是没有动过这种念头,却在今天切切实实体会一把,并没有人真正的在乎自己,就算正在照顾自己的京极高次,也不过是把自己像只猫咪一样逗弄罢了。
“不要自暴自弃啊!”京极高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诚如阿乐所想,他对阿乐,真的就像养了一只猫咪那样,闹腾的小猫终究不如乖巧的有趣,可现在这种死尸一般的样子才是真让人恼火的。
“喂!说话!”京极气道,阿乐这个样子已经有两个月了,整个人都在消瘦下去,哪怕他在床上折腾阿乐,阿乐也是一声不吭,只在他做的过分的时候,哼哼几声,气愤的京极高次有的时候也会在阿乐大腿的内侧留下掐咬的痕迹,想要以此刺激对方,却都没有得到阿乐的反应。
他和那些人也一样的,得不到自己要的,就开始疯狂了,这不,和当初阿夏的人有什么两样。看着折腾自己的京极高次,阿乐心中倒生出一丝解脱和变态的快感来。
“呃呃……”京极高次的手扼住了阿乐的喉咙,慢慢收紧。阿乐小声喊了起来。
就这么样要死掉了,阿乐的视线模糊起来,无用的我终于要解脱了,那就解脱吧。
高次的手渐渐又松了起来,阿乐的身体本能的大口呼吸着,“混账,该死!”阿乐听到咚咚的声音,微微扭头,原来是京极高次在用拳头捶打着榻榻米,一拳拳下去,竟然榻榻米上都有了血迹,高次抬起头看着阿乐,双眼血红,带着疯狂和恨意。没错,就是这个眼神,夜叉一样的凶狠,终于按捺不住了么。阿乐心里想。
哈哈哈哈,高次疯狂的笑起来,笑够了,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阿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我倒要好好的看看呢,到底咱们两个谁能赢。”
从那天以后,京极高次不再对阿乐有过分的举动,虽然会强迫阿乐吃饭和吃药,但是再没有轻薄猥亵的手段,照顾一如既往的悉心。而阿乐,仍旧不说话,有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三五天都不说一句话,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京极君!”有功大人那边的下人跑过来,神色有些急,京极高次照顾阿乐已经一年半多了,两人在大奥里深居简出,除了有功大人偶尔来看看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有什么事么?”京极高次见来着慌张,关切道。
“赤面天花出现在大奥里了。”
“什么?”
“已经有人患病被挪居到病房那里了,你们也要小心。”
“好的,多谢。”京极高次谢过了来人,又去别处,看下人好好准备了干净的食物和水,才算放心。
“最近赤面天花在大奥又出现了,虽然咱们这里不经常来人,可也要小心点。”京极高次都忘了上次和阿乐说话是什么时候了,“来,起来,这……”阿乐的脖颈,很明显的几处红点,是赤面天花。
“情况怎么样?”自从在阿乐身上发现红疹子以后,他就被转移到了有功大人的居所附近,那里由有功统一安置赤面天花病人,而高次则住到了别处。
“阿乐由有功大人亲自照顾。”玉荣对高次说,京极高次这几年与有功、玉荣走的特别近,玉荣与他之间倒没什么太大的尊卑之分,“可恶,有功大人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呢。”
“如果他不做,就不是你我认识的那个有功大人了。”京极高次叹了口气。
“我说,阿乐那个废人,要死就早点死掉好了,临死还要连累有功大人,真是可恶。”玉荣把手放到袖子里,抄着手生闷气,“正好,他死了你也到我们这里来,阿夏那个混蛋最近又嚣张起来了,我们两个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整垮他。”
“他倒是一直想死呢。”
“恩?你说什么?”玉荣没注意高次的话。
“没什么。”京极高次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不想笑就别笑。”玉荣没好气,京极高次和他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
“有功大人每天都亲自照顾病人的起居么?”京极高次看到下人端了食水。
“是的。”
“交给我吧。”
京极高次将食物和药端到门口,却听到门内传来了呻吟声,“好痛……好痛……”
那是阿乐的声音,京极高次觉得自己应该幸灾乐祸,不是想死么,这不正好如你所愿,可他突然没来由的难受起来,高次想起在阿乐身上发现红疹的那一刻,阿乐的嘴角微微上翘,一副释然放松的样子。果然,是你赢了么?高次端坐在门口,听着门内阿乐喊疼的声音。
“京极君。”门开了,是有功大人,他看到来者是京极高次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初,“把东西放在这里吧,你就不要进去了,免得被传染。”
“……”
“把东西给我吧。”
“请让我进去吧。”京极高次沉默了一会儿,对有功大人道。
“我一个人就可以照看了。”有功大人微笑道,“会传染人的。”
“但是大人并不害怕不是么?”京极高次郑重道。
有功笑了,低了低头,不说话。
“我已经输了。”高次道。
“输了?”有功看向高次。
“我的使命就是照看阿乐大人不是么?”京极高次看着有功的眼睛,没有退让,“但是却让他染上了赤面天花。”
“这不是京极君的过失。”
“但是我退缩了。”高次低下头,“我输给了他,我是一个武士,却因为怕死退缩了,如果再退缩的话,我会输的很难看。”
有功以为高次说的是输给天花,安慰京极高次道:“回去吧,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请您让我一同进去照顾阿乐大人。”京极高次低下头,行了跪礼。
有功有些动容,“你真的决定了么?”
“是,哪怕赌上自己的性命。”
“那就与我一同进来吧。”
“有功大人,是小人没有照顾好阿乐大人。”京极高次再次低下头,向有功请罪道。
“抬起头来吧,京极君。”有功对京极高次温柔道,“你对阿乐大人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只怕大奥里没有人能像你照顾的那么好了。”
“有功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说。”京极高次道,“阿乐大人的病情您也看到了,人长期处于这种状态,确实是会情绪不好,请您不要怪罪与他。”
“我怎么会怪他呢?”有功叹气道,“年仅二十便成了这样,他也是个可怜人啊。”
阿乐这边,虽然将京极高次换走了是一件好事,但是新过来伺候的人却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那小厮原本就是阿夏一系的人,又怎么会悉心照料他呢,怠慢他进食不说,连方便出恭也经常忘记,被褥和衣服上经常污渍满满,哪有京极高次照料时候的清爽,可阿乐实在是怕了京极高次,哪怕小厮这样照顾,他也强忍了下来,却不知一点点助长了小厮的气焰。
“啊!”阿乐扭头瞪向小厮,“看什么看!”小厮踢了他一脚。
“啧,真是个病鬼,我说。”小厮蹲在阿乐面前,“你怎么还不死?在这里麻烦人。”
“你!”阿乐怒视着对方,“怎么敢如此无礼。”
“无礼?”小厮嗤笑道,“你也不看看自己,还以为能重新站起来伺候将军大人么?”他拿起烟斗,那是阿乐进大奥以前经常抽的那一杆,“我说,现在能得将军大人欢心的是阿夏大人,都是你,害的我不能跟在阿夏大人身边侍奉!”
“啊!”那小厮虽然不好男风,却是个心狠手辣的,拿着滚烫的烟斗,就摁在阿乐的腿上,他也知道大腿内侧,没有人会去看,在上面摁了一个又一个印子,阿乐本就无法动弹,连喊疼都喊得含含糊糊,无人听到。
“该死,你又喊什么?”小厮半夜被阿乐的声音吵起,窝了一肚子火气,又起身掐了阿乐几下,“真该喊京极高次来。”
“不能……不能让他来。”阿乐一听京极高次的名字慌了神。
“混蛋,不让他来,就是要累着我么?”那小厮恨恨道,“那个京极高次现在倒是跟着有功大人风光的很。”他又打了几下,仍不解气,目光落到了放在角落的被褥,突然恶从胆边生,拿起一床被褥,摁在了阿乐脸上,“去死吧,我就说是你受不了病痛折磨自杀的。”
“唔唔……”阿乐知道小厮是想闷死他,可这一阵子被虐待的,自己的身子实在是没有力气反抗,只能看着体内的氧气一点点的消失,眼睛也变得越来越黑暗起来。
“混账东西!”一声怒吼响起,阿乐眼前的被子滑了下来,他大口呼吸着,活过来的他不知所措,等眼睛重新适应了灯光,抬起头却看到京极高次站在那里,目光凶狠,眼睛似乎要瞪出血来。
是夜叉吧,阿乐低下头去,瑟瑟发抖。
“你是说,这个小厮昨晚要闷死阿乐么?”将军斜靠在小几上,看着扇子懒洋洋地说,她并不真正在乎阿乐的死活。
“是!”京极高次低头道。
“坂东只不过是个下人,怎么会有胆子刺杀阿乐大人呢?”阿夏插嘴道,“倒是你,半夜拿着武器到处乱喊,难道不应该谢罪么?”
“阿夏大人,坂东不光是要闷死阿乐大人,而且还经常虐待他。”有功发话,“我也去验看过阿乐大人的伤势,很多都是烫伤和掐痕,多在人看不到的地方。”
“说起来,坂东以前是阿夏大人家的人啊。”玉荣刚刚侍寝,凡是能帮到自家大人,能扳倒阿夏的事情,他都会掺和一下。
“京极高次,抬起头来。”将军收起扇子。
“是!”
“嗯!”将军频频点头,阿夏和阿玉心里咯噔一下,京极高次长得也颇有姿色,若是入了将军的青眼,岂不又来一个情敌。
“你对阿乐倒是挺上心啊。”将军看着京极高次道,“难道甘愿去照顾一个病人么?”
“回将军大人,小人早年在大奥之外,并无能让女人受孕的能力。”京极高次说出这句话,让将军和有功都楞了一下,将军有些怅然,往有功那里看了看,“在得知自己的问题后,正好遇到春日局大人招揽,以为进大奥可以守卫将军大人,所以才进来的。”
阿玉和阿夏松了一口气,京极高次继续说道:“进入大奥后,小人有幸得到有功大人的赏识,能被派去照顾阿乐大人,实在是不胜感激,自然会竭尽全力一生悬命的照顾好阿乐大人,除此以外,小人不做他想了。”
“阿乐大人那里,也只有京极君能够照料妥当,这一次带着刀进入阿乐大人房间,也是因为坂东做的太过分。”有功为高次辩解。
“恩。”将军点点头,“那你就继续去照顾阿乐吧。”
“是!”京极谢恩道。
“阿乐虽然偏瘫了,但也是千代的父亲。”将军拿着扇子点了点地,突然扔向了坂东,“怎么能容你一个下人如此羞辱!”
“将军大人。”众人皆正跪低头。
“阿夏,坂东以前是你的人,就交给你处理了。”将军说完就从席间走了。
“阿玉大人,今天多谢您的相助。”京极高次向阿玉行礼道。
“啊!”阿玉抬眼看了看高次,不以为意,他对阿乐没什么友好的意思,但是一个废人也值不得他的敌意,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打击一下阿夏,他也是乐意的,尤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京极高次对他的奉承,他还是很乐意的,“好好跟着有功大人,至少能保证那个病秧子好好活着不是。”
“您说的是。”京极高次微笑着目送阿玉离开,目光渐渐变得冷了起来,真是好笑啊,随便的谎话就能唬住他们,但在高次拉开门的一瞬间,看到受伤的阿乐,又皱起了眉头。
阿乐侧躺在那里,气息有些薄弱,显然京极高次不在的这几日,他受了不少委屈,还没有恢复过来,高次走上前,将脏乱的被褥一一收起交给下人浆洗去了,又开始拿了些干净的衣物准备给阿乐更换。
“你……”阿乐看到高次走过来,好像受到了惊吓,“你怎么来了?”他不断往后退,拖着半边动不了的身体,一点点缩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将军大人让我来照顾你。”京极高次走过去蹲下道。
“将……将军大人?”阿乐不肯相信,连连摇头,“不……不可能。”
京极高次不想和阿乐多解释这些,“你这样乱动,伤口会感染的。”
“你走开……别碰我!”阿乐的左手来回挥舞着,可哪里是高次的对手,他被高次一把抱住,又抱回了被子上,几番挣扎,衣衫都被高次褪了下来。
“该死!”高次手握成拳,捶打在榻榻米上,阿乐以为高次对自己发怒了,哆嗦了一下,不敢再挣扎。
“多久了?”
“嗯?”阿乐缩着脖子,不敢去看高次。
“这些烫伤,多久了?”阿乐的伤口因为一直捂着,得不到很好的治疗,有些已经感染发炎化脓了。
“……”
“你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怎么那个坂东打你你就不知道反抗呢?”京极高次责备道。
“反抗……有用么?”阿乐含含糊糊地反驳道,这几天他的病情没有好转,说话都有些不清楚,“对你……没有用,对他……也没有用。”
“唉!”高次不再说话,他拿湿润的毛巾给阿乐擦洗了身体,然后在阿乐的伤口上敷上药膏,又喂了粥食,最后伺候阿乐休息了。
睡梦中的阿乐,好像一直在躲闪着什么,身体不断地想要蜷缩成一团,可是右边的身躯又动弹不得,只是不断地颤抖着。
“没事了,没事了。”高次抚摸着阿乐的头说道,看着他渐渐安静下来。
“坂东……是你杀的吧?”京极高次回来的这段时间,并没有急着和阿乐亲热,而是一直在治疗阿乐身上的伤口,现在,阿乐身上的伤已经痊愈,而偏瘫的症状竟然也在微微好转中。
“嗯?可惜你现在吃的药不能和酒一起饮用,不然真想让你尝尝,这酒很甜的。”高次坐在房间与院落的交界处,身边放了一壶酒,自饮自酌,“分明是他不小心,溺死在池塘里了。”
“什么不小心,就是你干的好事吧。”阿乐侧躺在那里,看着院落里的景致,竹筒接满了水,落下来,清脆的声音一声一声,“听其他人说,阿夏原本只是把他赶出大奥而已,却在临走的那天晚上溺死了。”
“那种坏心肠的人,死掉就死掉好了,出去还要继续祸害别人么?”高次把酒碟放下,看向阿乐。
“啧,再怎么坏也比不得你吧?”阿乐反驳道,“明明杀了一个人,却这么轻描淡写。”
“我的小少爷啊,你还真是天真啊。”京极高次将酒具一一收好,“在这大奥之中,哪天不是死个个把人,自杀的,赐死的,被杀的,只有你被保护的好好的,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真是过分。”阿乐含糊道。
“是啊,是很过分。”京极高次叹息,“如果能在外面,像个真正武士那样,堂堂正正的砍杀敌人,那才叫正经,哪像现在这样,惩治一个罪有应得的人还要这种手段。”
“你……以前也杀过人么?”
“恩,杀过啊。”高次看向阿乐笑道。
“果……果然。”阿乐说道,高次又笑了,俯身靠近阿乐,“我说,你其实也有爽到吧?做什么每次总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阿乐把头转向一边,并不想看京极高次。
“我知道阿乐大人在进大奥以前,是很风流的,花花公子,不知道和多少女人睡过,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就甘心么?”京极高次的手又放在阿乐下面,开始刺激捏撮起来,“难道就不想再尝一次那种感觉,彻底的释放出来,嗯?”
“我……我就算……想要做,也……不想和你……”阿乐在高次刺激下,脸又涨红了,“不会……就这么屈服的……”现在再也不用高次堵住他的嘴了,两人欢好的时候,阿乐害怕隔壁屋子的人听到,往往会咬住被角或者手背。
“我并不想要一个违心屈服我的阿乐,日子还很长,我有的是耐心。”高次拿开了阿乐的左手,“不要咬了,手背都被你自己咬破了,真想听你喊出来,或者吮吸你的脖颈。”高次不满地看了看四周,“可惜周围的耳目太多了。”他低下头亲吻着阿乐,再次和阿乐欢爱起来。
“带你去看看公主殿下如何?”这一日,京极高次突然奇想,看到阿乐看向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他觉得这一招棋走对了。
“真的……真的能看到公主殿下?”阿乐有些语无伦次,“都……都两年了,我都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子了。”
“我带你过去。”高次一直在想着怎么让阿乐心甘情愿雌伏于自己的方法,虽然阿乐每次的反抗都平添了刺激,可每次都这样,他也觉得有些腻烦,所以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把阿乐的心拉拢过来。
“我要……好好收拾一番才是。”阿乐喜不自胜,京极高次心里微微得意,却不知道这一步是大错特错了。
“你……你要……做什么啊!”阿乐慌了,京极高次俯下身在他身上亲吻起来,虽然右半边身体感觉迟钝些,但对方吻的很用力,左半边有些刺痛,右半边却有些微痒。
“走开……你走开!”阿乐能动的左手拍打着高次,但于事无补,他已偏瘫多日,左手打在高次身上好似猫咪轻挠一般,“来人……来人啊!”
“嘶……”京极高次抬起身子皱了皱眉,在亲吻的过程中,阿乐咬到了他的嘴唇,而现在的阿乐还在喊着,他微有些生气,不过阿乐的反应也是在他预料之中的。
“唔唔……”阿乐的口中被京极高次塞了丝帕,这还不够,高次又用衣带将他的口缠了一圈,防止丝帕掉出来。
“阿乐大人,我并不想伤害你。”高次抚摸着阿乐的脸颊,微微笑着,那笑容和平时不一样,阿乐心里恐慌,四下望去,“但若是旁人看到了,我大不了就是切腹一死,但是您呢?”阿乐发起抖来,“千代公主的父亲被男人如此羞辱,被人知道了,尤其是将军知道了,会怎么做?”高次看着阿乐瞪大的眼睛,心里得意,“以将军的狠心肠,赐死你是轻的,万一影响公主殿下在她心中的地位,那就不好了。”
京极高次的话在阿乐心里起了作用,他看着高次,纠结、恐慌、再加上怨恨,倒让对方觉得更加过瘾。
“唔唔……唔唔唔唔唔……”高次不用猜也知道,阿乐此时口中的呜咽,定是在咒骂他,他仍旧微笑着,甚至拿起阿乐拍打他的左手,放在嘴边含弄亲吻。
“这样弄感觉怎么样?”京极高次的手附在阿乐的那物儿上,开始套弄起来,“大家同为男人,应该都做过吧?”阿乐的右腿不能动弹,只能用左腿去蹬高次,但是于事无补,在武士高次的眼里,这连最轻微的攻击都算不上,只能平添了刺激和快感,“都说阿乐大人偏瘫以前很有劲头,看起来确实如此啊。”高次压下阿乐的腿,继续刺激着阿乐的分身,带着茧子的手抹过铃口,一点点刺激着,但是效果似乎并不好。
“是因为瘫痪的关系么?还想让你先爽一下的。”京极高次有些烦恼,“嘛,我也只好和你来正经的了。”
“唔唔唔唔唔……”阿乐看着高次掏出几个瓷瓶,口中支支吾吾的,高次看了,微笑道:“你大概还不知道男人之间是怎么寻乐子的,别紧张,我说过了,会让两个人都快乐。”阿乐左手撑着榻榻米,想往后躲,却被高次捏住了脚,“别怕,我并不想伤害你,会尽量温柔一些的。”
“唔唔……”京极高次一只手指沾了些玫瑰油,伸手就刺戳进阿乐的蜜穴,来回转动着,阿乐的腿蹬来蹬去,腰身也摆弄起来,虽说是半边身体不方便,但是也已进了全力想要挣脱。
“唔唔唔……唔唔……”高次的手指增加到两根,在阿乐的后穴扩张着,“别心急,不做好前面的工作,你会疼的。”高次耐心“安慰”道。
“嗯!!!”高次在阿乐体内戳到了一点,感觉到阿乐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声音也变了调儿,心里知道,那便是男人的阳心了,“原来在这里啊,舒服么?”高次的食指开始在那一处摩挲刺戳起来。
“唔唔……唔……唔唔……嗯嗯……”阿乐惊奇地看着自己的那东西在高次的刺激下一点点大了起来,后穴传来的刺激,让自己感觉到不适,又觉得有些酥麻,分身的胀大,让他渐渐找回了曾经和女人交媾时的感觉,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分身,吃力地摆弄着下身,好奇又觉得羞耻。
“是不是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京极高次得意的笑了,“大半年没做过,憋得很辛苦吧?”他低头看了看,觉得扩张的差不多了,“撒,我说过了,也要让我痛快痛快的。”说完就掀开了自己和服的衣摆,紫红肿胀的分身展现在阿乐面前,咚顶向前刺戳,正好对着阿乐的蜜穴穴口。
“嗯嗯……唔唔唔……”阿乐饶是再不懂龙阳之兴,也明白了高次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拼了命的摇头,双眸已噙满了泪水,却仍是阻止不了高次的侵入。
“唔……”高次很好的做了扩张,但是肿胀的分身终究不是手指能比拟的,虽说没有流血,但是撕裂般的涨感从阿乐的后穴一路传了上来。
“唔唔……”高次知道,如果这时候拿下阿乐口中的丝绢,大概是在喊不要的,或者是求饶的,咒骂肯定是没有力气了,待感觉到阿乐的蜜穴能够适应自己的分身后,高次开始大肆冲撞起来。
结合着高次的动作,阿乐的分身虽然开始有些颓废,但渐渐再次抬头,一点点地胀大,随着高次的一次次插入,竟然也开始一点点滴下蜜液,阿乐此时已经顾不得求饶或者喊叫了,只能顺着本能一点点地体验下身的刺激,前面的快感,后穴的酥麻,让他的大脑茫然不已,当快感达到顶点的时候,突然大脑一片空白,他射精了,白色的浊液撒在了榻榻米上,而高次也射在了他的身体里,一股股的精液从后穴里流了出来,弄脏了被褥。
“呜呜呜……啊!”当丝绢从阿乐口中取出的时候,他从小声的呜咽变为了大声哭泣,唯一能动的手拍打着地面,脑袋也咚咚地撞着枕头,被人侵犯是一种很耻辱的事情。京极高次看着满面通红,脖颈处青筋暴起的阿乐,摇摇头叹了口气,拾掇起来。
次日清晨,阿乐昏昏沉沉的醒来,哪怕京极高次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也给他上了药,可腰身的酸楚与后穴的疼痛仍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
“混蛋!!”阿乐看着眼前的京极高次,将小几上的东西向高次扔去,对方也不躲,等阿乐扔完了,又一件件捡回来放好。
“有些饿了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高次柔声道,好像昨晚一切没有发生过一般。
咣当!盛满粥的碗被打翻在地,只怕高次又要麻烦了,可他笑了笑,不以为意,“我再去拿些过来,你小心烫着。”说完将阿乐安顿好,又去收拾了。
阿乐的房间虽然周围都有人住,但并没有人会刻意过来探望他,京极高次似乎也不在意阿乐会将两人的事情说出去,他也不是一味贪恋性欲的人,往往一夜激情过后,他会悉心抚慰阿乐,再等个两三天,等阿乐的后穴和腰部舒适以后,再进行下一次的狂欢,阿乐每每抗拒,却都于事无补,只能在释放欲望之后,埋在枕间呜咽痛哭。
“这就是大奥,外人以为是天堂,其实,最丑恶的事情都发生在这里啊,而你现在才真正的明白么?”京极高次看着痛哭的阿乐,抚摸着对方的后背道。
“让他……让他走!”阿乐终于找到了机会,有功大人来探望他的时候,阿乐对着京极高次怒吼,要求换掉他。
“阿乐大人!”有功看着跪拜在地的京极高次,有些不解,“是京极君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么?”据他所知,京极高次对阿乐的照料不可谓不细心。
“不……不要……不要让他出现在这里。”阿乐大吼着,甚至抓住了有功的胳膊,双眸尽是祈求哀怜的情绪。
“这……”有功看了看京极高次,又看看阿乐,“既然阿乐大人要求,就暂时换个人照顾吧。”